這是一口20米來深的枯井。常年在雨水的沖刷下,它的內(nèi)壁長滿了青苔。讓白公子覺得奇怪的是,竟有三個字鐫刻在這井沿邊。用手摸了摸,“忘憂井”這三個字赫然浮現(xiàn)在了白公子的腦海。瞧著這一院子的殘瓦碎瓷,白公子也不想多逗留。
走沒幾步,他的腳便踩在了一塊碎瓷片上。細碎的瓷片斷裂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蹲下了身體,拿起了一塊瓷片,發(fā)現(xiàn)上面也是布滿了一大堆的苔蘚。不同的是,在這瓷片上有兩種顏色稍微不同的苔蘚。白公子趕忙又起身去另外一個角落搜尋瓷片,也發(fā)現(xiàn)了這樣子的現(xiàn)象。
于是,懷揣著一肚子的答案,白公子走到那井沿邊,探出手來在那井窟內(nèi)壁撿了不少苔蘚,最終證實了他的推論——這些瓷器是從枯井底下拋上來的。
與此同時,被關在房子里的閃風也有了發(fā)現(xiàn)。他的鞋子已經(jīng)被某些粘稠的液體所浸染,動彈不得。咔嚓嚓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大難臨頭了。嗖的一聲,一枚箭矢朝閃風的身上飛來。
“?!蹦羌副婚W風手上的鋼刺給擋了下來。這枚箭矢剛一落地,成百上千的箭矢從梁柱上飛竄而來。誠如速度之快的閃風,也有些力不從心。其中的一枚箭矢差點咬中閃風的咽喉。幸虧,一滴在空中緩慢流動的水滴的及時到達,那枚箭矢才改變了些軌跡。精疲力盡的閃風,喘了幾口粗氣有點想要坐在地上休息一下。但他不敢這么做,生怕地板上的那些粘液將他整個人固定在了地上。
“咳咳……”閃風還以為白公子會趕過來,可久久見不到他的身影。將從鞋子上抽了出來,閃風才有了他想要的行動力。百來平方米的地板上,已滿是箭矢。閃風輕盈的身體在箭矢上跳動著,一點點靠近那個端坐于太師椅的家伙。
“死了?”閃風伸出了手,試探性地摸了摸那人的咽喉,得出了這個結論。從尸體僵硬的程度來猜測,這人已死了大約半個小時了。閃風無力地將手按在了太師椅上,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那太師椅的椅把子得了閃風這一按,降下了不少。又是一陣咔嚓嚓的聲響,閃風和那尸體一同掉了下去。把人送下去之后,那太師椅又翻轉了過來,恢復了原樣。幾滴尚未干枯的鮮血從椅子上滑溜了下去。嗒的一聲,血滴滴在了地板上。
“沙沙沙”剛想著離開的白公子,聽到了從枯井里傳來的一陣沙沙的聲音。噗通的一個悶響,在枯井里回響了起來。難道枯井里別有洞天?白公子找了塊瓷片,測試了一下枯井的深度。算出了枯井的真實深度,白公子徑直跳了下去。
一股酸臭味鉆進了白公子的鼻子,讓他一陣惡心。過了沒多久,他才著地。腳底下的那些腐朽的枝葉,受了白公子這一體重,軟塌下去不少。一個微弱的光亮,從白公子的左側邊照來。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能夠發(fā)出這樣的微光。白公子輕拍了一下衣服,走了進去。
“閃風?”白公子借著微光,看到了一個和他差不多身高且穿著迷彩服的背影。那人的雙手上,還握著兩根尖銳的刺。順著那背影的方向看去,白公子還看到了一個綠油油的東西。那東西的身上流淌著一些黑黑的液體。
“情魔必取,斷腸何憂……”閃風呢喃了一句,沒有理會身后的白公子。他不在乎白公子是怎么進來的,在乎的只是眼前這錦盒里的這把小小的家伙。
“什么情魔必取,斷腸何憂?”白公子向前邁了幾步,看到了閃風面前的那個發(fā)光了的錦盒。其實,錦盒之所以會發(fā)光,是因為它嵌了幾顆雀鳥蛋大的——夜明珠。讓白公子疑惑不已的是,這么多珍貴的夜明珠相伴之下,竟是一把生了銹的小匕首。
取還是不取,閃風猶豫了一下。他的任務本是拿到天翔哥哥的情魔劍,而不是眼前的這把名為“斷腸”的匕首。如果不拿走的,他日后想要再來尋找可能就不是在這個地方了。
“慢著!”白公子見閃風要去拿那匕首了,立即拉住了他的手。他發(fā)現(xiàn)了錦盒里有些奇怪,一時也不知道這奇怪是什么原因。
“嗯,為什么?”閃風瞧著白公子,瞧他一臉老學究的樣子,遂也收回了正要去取匕首的手。在閃風的驚疑之下,白公子拿了他的一根鋼刺,然后拉著他走了老遠。瞄了老半會兒,白公子還是沒有將鋼刺扔出去。
“給你扔吧,對準那把匕首?!卑坠幼罱K還是將鋼刺交還給了閃風,讓他代勞。閃風拿了那鋼刺瞄都沒瞄過,自然而然就投向了那匕首。一瞬間,一股強大的電流從錦盒上炸了出來,將旁邊的那具尸體炸成了焦炭。得了這次的幫助,閃風沒有佩服起白公子的洞察力,而是打心底里考量起了這白公子的真實身份。
“好了,按這盒子的大小來算,頂多也就能裝下九萬伏特的電量?,F(xiàn)在你可以去拿那匕首了,不過有人想將它藏起來自然是有用意的。你今晚拿了它,也要有心理準備。日后,它也許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白公子陪同閃風一起,走了過去。但白公子的目的,當然是那幾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了。這玩意不拿去賣,留著當收藏品也不錯。
感受著匕首上殘留的電量,閃風腦袋瓜子一晃悠。不少陌生的畫面,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他將匕首同那兩把鋼刺一起收好,便跟著白公子走了出去。
“你剛才下來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要離開這里?!遍W風望著這十幾米高的井壁,一時沒了主意。也許他會些輕功,但這井壁上長滿了光滑的苔蘚,腳還沒踩穩(wěn)井壁就直直滑了下來。幾番嘗試后,閃風將目光滯留在了白公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