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田恬也是仰望著她們,充滿羨慕與成為她們中一員的憧憬。而現(xiàn)在的田恬在宮中沒待一天都覺得荊棘劃破了肌膚流出了鮮血。
上次是蔡嬤嬤與顧妃說的讓田才人到碧螺宮住的事情,顧妃應允了。這次是田才人自己去說,但現(xiàn)在她受到了皇帝的重視,蔡嬤嬤對上次帶雍城出宮,回來發(fā)了高燒,危在旦夕無暇顧及她,蔡嬤嬤顧及也是有些因此惱田恬的。再加上幾次昏迷醒來,她只認得蔡嬤嬤和她以前的宮女了,似乎不在需要田恬了。
若非對雍城抱有感情,她是不會請求留下的。曾經(jīng)自己也因為挫折接受了精神治療,雍城與她情況相同又不同,正因為這樣的相似,才使得她去同情并接觸,愿意幫助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正當她欣喜雍城快好的時候,雍城卻和死神在做著較量。她除了揪心還有對她的愧疚。那時不該帶她出碧螺宮,更不應該去御花園,去哪個能想起過往,見到仇人的地方的。
她又不可能去求皇帝,她厭惡他,不僅他的權貴,不僅因為要向他低頭,也不僅因為她厭惡與地位上高自己一等的人接觸,關鍵是見到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田恬去了幾次御花園希望碰見嚴烙,與其說先住在碧螺宮等公主病好之后再回祥寧宮時,雍城的高燒退了。
再看到她時,渾渾噩噩。雙目無神。
蔡嬤嬤搖著頭,似欣喜地哭泣。田恬一臉疑惑:“雍城你怎么了?”田恬將手放到她眼前揮了揮。雍城轉(zhuǎn)著眼珠向她,田恬心頭一緊,對元宵節(jié)的事更加愧疚。
她蹙眉看向蔡嬤嬤,眼里有些對田恬的厭惡。
蔡嬤嬤破涕為笑,“公主,她就是田才人,在你瘋了的時候照顧你的。你雖然不記得了,可千萬不要忘記她的恩情啊。”
“田恬,公主發(fā)完燒醒來便將這兩年的事忘了,但可以,可以接受太子的事了。現(xiàn)在,嗚嗚,現(xiàn)在好多了。也不枉你照顧公主這么久?!?p>“她好了?”田恬有些激動。握住蔡嬤嬤伸過來的手,與她相握,兩人都感到很慶幸、很欣喜。
雍城對蔡嬤嬤的行為很不滿,不說她將自己晾在一邊,單說她和田恬沒上沒下不知場合地親近、忘我地欣喜她看著就很礙眼。她雖然沒了哥哥的庇護,但身為一個公主,就算落魄了也有她的尊嚴,也該對她有起碼的恭敬,更何況是從小就在自己身邊的下人,她是奶娘,也是下人。而且,雍城看了看田恬,心里對她防備又覺可恨。
“本公主有些乏了,奶娘,你陪著田才人,本宮先進去了。”她站起,看到自己的奴才們都在看著田恬她們兩人,與他們一起高興,雖然腦子如今渾渾噩噩的,不甚清楚,但也知道這意味著自己不被她們重視了。
她不慎踢翻了坐著的凳子,腦袋有些昏沉,險些要倒下去,幸好扶住了桌面才沒坐到地上。
眾人一度緊張,生怕她又有什么變故。蔡嬤嬤和田恬一齊去扶她,她只抓了蔡嬤嬤和身旁的另一個宮女的手,“奶娘,本宮腦袋好混亂,眼睛花了。奶娘?!?p>-----------因為10號的晚上九點的傳錯了,所以。。。。15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