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慌慌亂亂地扶雍城回寢室,田恬對雍城的疏離有些傷心,想到她忘了自己才如此,很快又釋然。去叫宮人叫太醫(yī)。待問診過,雍城睡下后,田恬才有機(jī)會(huì)和蔡嬤嬤了解情況。
昨日雍城醒來似乎變了有一個(gè)人,也不哭鬧,喝完湯藥問蔡嬤嬤她哥哥的尸體在哪,蔡嬤嬤如實(shí)稟報(bào),雍城驚覺已經(jīng)過去許多年了。她將這幾年的事遺忘了,聽她說是有些模糊的記憶,也不記得那個(gè)姐姐前、姐姐后叫的田恬了。
蔡嬤嬤將這幾年的事情與雍城說,雍城頭疼,又睡下了。蔡嬤嬤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田恬,可以說雍城的病是田恬治好的,但雍城卻忘記她了。前幾天就有征兆了,像之前都是要她在旁邊才安心的雍城,幾次醒來都沒有要找田恬。
田恬心也很大,覺得以后多接觸接觸她便能再和她重修于好了,并沒有將雍城從頭到尾的忽略和不滿看在眼里。
田恬被發(fā)配到東宮,所住的是香章院。這里除了她還有兩個(gè)才人,令她高興的是,花有落的姐姐也在其中?;ㄈA依被封為花才人,曦妃分管這祥寧宮的的事情,因她是丞相的孫女,家中文風(fēng)甚重,對于同樣出生于書香門第的花華依很是投緣,在祥寧宮,花華依赫然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受待遇異常的好。相對于另一個(gè)小門小戶的才人魯才人,備受她們的壓力,對她們唯唯諾諾,茍且偷生。
對于田恬的到來,很少有滿意的,包括姚知縉、花華依在內(nèi)都對她很有意見。
本以為能和花華依成為好友的她,接觸到的是花華依的貶低和冷嘲熱諷。
一日,田恬整頓好自己屋舍的事去拜訪花才人,才人正在品茶。才人看到來人連忙喊停,將她們攔在門欄外,說是她們身不凈會(huì)將灰塵帶到自己的屋舍。
她們所住的是個(gè)大院子,主子的房各占一角,奴婢的房靠在不起眼的角落。也沒有圍墻隔著,但她們?nèi)译x得最近,花才人給自己的屋舍取了個(gè)香章居的雅名,以是連著的幾座便叫了香章院。
花才人的奴仆們給她們兩個(gè)掃了掃身上的灰塵才讓她們進(jìn)去。她們初來乍到,是來送禮疏通人情的?;ú湃藳]有多為難她便讓她走了。
田恬對她很熱情,可惜老臉貼了冷屁股。再去魯才人那,她只是瞬了瞬她,也不表示,捋了捋頭發(fā),笑著跟她拉近乎,和她說一些香章院生活的注意事項(xiàng),到傍晚時(shí),魯才人來田恬處拿走了很多東西。
一日,花才人請?zhí)锾窨囱?。到了亭子時(shí),魯才人正在為花才人端茶倒水,笑著說田才人遲到了,教了教她宮里的規(guī)矩。花才人說雖然田恬不是官宦出生,但進(jìn)宮時(shí)是有教規(guī)矩的,不是個(gè)失禮的人,遲來是有原因的。
魯才人站著為花才人倒水遞茶,一副奴仆姿態(tài),田恬要坐下,魯才人拿眼睛警告她。她一頓干愣愣地站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