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幾支筷子飛向“做主的”身邊貼身的武夫身上,不過沒有什么作用,應(yīng)該是練了什么刀槍不入的武功,普通的筷子當然不起作用。
語然又扔了幾支,當然也送了“做主的”幾支,但武夫只用寬大的手掌就擋住了所有的進攻。
“或許你換成著鏢,我的侍從就沒法招架了,不過在凡界擅自使用異靈,是大忌吧!”
“做主的”手里拿著雕刻的工具,沒有抬頭,緊接著又對著另一具尸體身上開始刻花。
“規(guī)矩都是我定的,不管在哪都得聽我的,你壞了我的規(guī)矩,就得付出代價?!?p> 語然輕描淡寫的說著,身后的打斗聲音小了不少,回頭看了看,龍麒拿著滴著血鬼泣劍,站在了一堆尸體之上,“做主的”停了停手,表情淡然的側(cè)目看了看身后,身后的武夫一擁而上,被語然用異靈控制在途中,自己則一個跟頭翻過五、六個武夫,站在他們身后。
輕輕一個響指,武夫們恢復(fù)了進攻,龍麒居高臨下的看著即將要攻上來武夫,邪惡的笑笑,轉(zhuǎn)身飛上二樓,打算來一場更為酣暢的戰(zhàn)斗,不料卻被墨兒絆住了腳。
“語兒,要抓緊去冥界一趟,不然就回天乏術(shù)了!”
罄安置好身邊丫頭尸身,直接飛身站在了二樓的欄桿上觀戰(zhàn),但卻被墨兒的聲音吸引了。
“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美男計還是英雄救美?”
“你先回去,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從沒食言過……”
“……”
“……”
眼看著原本被語然躲過的武夫又轉(zhuǎn)身回去攻擊起了語然,龍麒卻無論如何都脫不開身,而此時“做主的”用刻刀挑出尸身已經(jīng)凝固的血,在桌上畫著類似于八卦的圖形。
“做主的”年紀看起來也就是十四五歲,與木兮年紀相仿,但卻老練的厲害,身邊的尸體都堆成了山,而且又是在青樓這種花街柳巷,可見從小也是受過異常嚴苛的訓練。
八卦圖慢慢被啟動,由于是用尸體的血所畫,陰毒的厲害,幾陣相互制約,相互配合,衍生出不少毒物,從桌上爬向語然,毒物三五成群,幻化出一個個高大的異靈邪魔,半透明的身子,十幾個靠著唯一一個有雙腿的支撐著所有重量,一點一點向語然挪動,看起來也沒有想象中的厲害。
“做主的”突然拍了拍桌子,八卦圖騰空而起,籠罩在邪魔頭頂,慢慢旋轉(zhuǎn),漸漸的其余沒有腿的,脫離了連體,身子一扭一扭的朝前走著,仿佛自己已經(jīng)長出了腿,但實際樣子怪的嚇人。
“我等不能在凡間使用異靈,那尊駕在凡間訓練出如此陰邪之物,就不怕遭天譴嗎?”
語然后退了幾步,看了看背后的武夫,又算了算邪魔挪到自己面前的時機,丟掉了手中剩余的筷子,右手憑空一抓,一柄素雅的銀霜殘陽劍握在了手中。
“你看到了吧,語然防身的兵刃比你想象的還要多,你費盡心思的送扇,最后還不是不落好,有什么用。”
墨兒用影控牽制著龍麒,強迫龍麒看著語然獨自一人應(yīng)付樓下,樓下危機四伏,龍麒已經(jīng)無暇去想墨兒說了什么,自己此時心急如焚,卻沒有半點辦法,想當年連玄羽的二十八星宿鬼將都無法擺脫墨兒的影控,又何況現(xiàn)如今的自己呢。
罄淡然的看著,似乎沒有出手之意,語然身后的武夫漸漸靠近,而且都拿著重兵刃,要是那一板斧劈下來,估計語然的這一世就又要交代了。
眼看著身后的武夫和面前的邪魔馬上就要將語然包圍起來,語然側(cè)身看了看兩邊,稍等了片刻,突然將劍扔向了離武夫最近的紅漆柱子,自己踩著龍麒之前壘起的尸體山,同樣騰空去了二樓,瞧見了墨兒與龍麒,自己還是皺著眉搖了搖頭,看著兩邊人撞了個滿懷,語然輕輕牽了牽嘴角,武夫頭腦再簡單,那是有腦子的,但邪魔不同,雖有人控制,可指令是前進進攻,并沒有說是進攻誰,這會正歪歪扭扭的和自己人打在一起。
“小孩子,你的控制還需要精進啊!”
“做主的”看著面前混亂的場面,將八卦中的一卦撤出,分印到了剩下幾個邪魔身上,武夫們都停了手,看著自己面前的“敵人”騰空而起,向二樓開始進攻著。
罄此時攔在語然身前,右手多了一個工藝精良的弓弩,語然定睛一看,那可是曾經(jīng)自己是送給之言的,怕他到了凡間沒有了異靈再受人欺負,可如今出現(xiàn)在罄的手上,難道自己之前和罄真的也有過一段感情?
罄手中的虎嘯冰弩是天界千年前鎮(zhèn)守四方功不可沒的利刃,后因為語然分離影身有功,伽洛王親手贈予的,冰弩殺傷力極大,又一般殺人于無形,連傷口都無法察覺,而對付異靈仙人及邪魔歪道更是一把好手,只要被冰弩攻擊,就只有灰飛煙滅的份,連轉(zhuǎn)世都沒有辦法。
對準目標,隨意的攻擊著,邪魔沒有到二樓便化成了灰,語然看了看“做主的”神情,好像并沒有因此驚慌失措,而是淡定的抱起了手臂,看著滿天亂飛又消失的邪魔。
果然語然料想的沒錯,罄將面前的邪魔消滅了個干凈,但化成灰后一落地又有更多的邪魔涌了出來,地上爬的,天上飛的,直立走的,密密麻麻……很快,罄就有些應(yīng)接不暇了。
“嗖…?!?p> 身后一支漂亮的弓箭飛出,毀了一直控制著邪魔的八卦圖,弓箭似乎有眼睛,拐了個彎,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做主的”眼前的桌子上。
再看原本密密麻麻的邪魔,一瞬間沒有了控制,全都化身成了水,像傾盆大雨般落下,將地面的武夫和“做主的”澆成了落湯雞。
“你們長孫家就沒有厲害些的陣法嗎?人人使得都是一樣的招式,還不夠丟人的。”
從另一間房間出來,在對角的欄桿上撐起一個一字馬,倒也只有木兮干的出來,木兮一邊說著,一邊拉滿弓對準“做主的”。
“看來大哥也折在你們手里了,我長孫家還真是低估了你們的能力。”
“做主的”放下了手中的刻刀,起了身,雙手撐在桌沿,有些失望的看著樓上。
“不是你們低估了,而是你們太過自負,所以變成如今的下場?!?p> 語然看了看樓下,一個翻身,躍下了二樓。
“你們還在等什么,既然敗局已定,何不魚死網(wǎng)破……”
武夫得令,迅速向語然開始進攻,語然伸直了左手,銀霜殘陽劍便送到了手中,盡管身軀嬌小,在高大的人群中穿梭著,但靈動自如,傷及要害還是不在話下的。
木兮悄悄走到墨兒身后,用定身定住了墨兒,龍麒解封,迅速翻下樓去幫語然,木兮和罄則在樓上環(huán)顧著四周,謹防長孫家再出什么幺蛾子。
見龍麒下來幫忙,語然一個躍步,翻起一個漂亮的后空翻,而在轉(zhuǎn)身的瞬間語然的右腳穩(wěn)穩(wěn)的踩在“做主的”脖頸上。
側(cè)目看了看懸在半空的老鴇的和被蹂躪過的姑娘,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們有沒有到地府,還得對這個家伙速戰(zhàn)速決,要不還真沒法趕在她們到達奈何橋前救回她們。
“都給我住手!是想要你們主子的命,還是全部想要給他陪葬?。 ?p> 語然腳下的力道重了些,“做主的”沒有一點招架之力,但表情卻十分平靜。
“殺了我,他們也會繼續(xù)執(zhí)行命令,直到戰(zhàn)死……”
“做主的”不屑一顧的說著,卻看著語然拿起了著鏢,對準了自己的雙眼。
“我不會殺你的,畫陣法,刻尸花都需要眼睛,與其死個痛快,不如生不如死,豈不更是有趣?!?p> 龍麒攔住了武夫的進攻,身上多多少少還是受了些傷,木兮將蛟麒弓背在身后,火靈已在手上跳躍,一個翻手,將火靈扔向了兇神惡煞的武夫。
“爹爹,你沒事吧?!?p> 木兮躍下二樓,看著火靈在武夫身上蔓延燃燒,火光沖天,將龍麒扶到一邊,稍稍候了片刻,收了火靈的同時也收了早已化為灰燼的武夫。
“現(xiàn)在,你還要執(zhí)著著什么呢?”
語然松開了腳,憑空伸手拿回了劍鞘,將銀霜殘陽劍穩(wěn)妥的放了回去。
“慢走,不送!”
語然的話語里充滿了疲憊,轉(zhuǎn)身準備從樓梯上上樓。
“你……不殺我?”
連對手都覺得吃驚,看著語然的背影,越過尸體和桌椅板凳,重復(fù)的問著。
“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快走吧?!?p> “現(xiàn)在放我回去,你會后悔的。”
這話說的十分孩子氣,暴露了孩子的本性,語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有些好笑的看著“做主的”。
“我做了太多可以讓我后悔的事了,不差這一件,我還要留你回去通風報信,長孫家少了你,應(yīng)該會少一個幫手,既然他這么想讓我死,你還是回去與你兄長父王好好商討商討,便于下次可以打敗我?!?p> 語然擺了擺手,讓眼前的家伙快點離開,“做主的”思忖了一會,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刻刀。
“你就不想問我什么嗎?”
“我問,你就會說嗎?”
南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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