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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傾天下之落跑寵姬

第五章 死對頭

權(quán)傾天下之落跑寵姬 十月千朽 3568 2014-07-20 20:25:29

    酒宴本該歌舞升平,觥籌交錯,此時竟是一片死寂。

  安梓初掃了一眼對面的一襲白衣的俊逸男子,對太子道:“大哥,原來今日不是咱們兄弟之間的小聚啊,竟還有閑雜人等!”說完,坐在座位上看著對面的男子。

  對面男子只是邪魅一笑,撫著扇面,抬眼看了一眼他,然后慵懶地起身,行了個禮:“參見辰王殿下!”

  安梓初自顧倒了一杯酒,而那人沒等安梓初發(fā)話便又坐了下去。

  太子自是一臉尷尬,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其實只請了安梓初,可是誰知那人竟不請自來,也不能再把人家趕出去吧,畢竟人家老爹是右丞相,自己又是翰林學(xué)士,這人可是自己奪得大位不能缺少的人啊,如此一來,竟讓這兩個死對頭碰上了。

  要問安梓初天下間最討厭誰,他一定會說:蕭子墨。

  要問蕭子墨天下間最討厭誰,他一定會說:辰王安梓初。

  而這兩人的淵源應(yīng)該從一個歌姬說起,據(jù)說,兩人同時讓一個歌姬為自己唱歌,那歌姬長得極美,這兩個公子也都極俊俏又都有錢,歌姬不知該如何抉擇,那文芳院的媽媽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爭執(zhí)不下,誰也不相讓,那時蕭子墨并不知道與自己爭歌姬的是辰王,只想著,竟有人敢與他這個花花公子哥兒搶人?而辰王想的是,既然有人搶,說明這女子的確不錯。

  如此,兩人整整爭了一晚上,那歌姬更是個奇葩,認為自己何德何能,讓兩個絕世公子相爭,聲淚俱下,活生生地跳江自殺了,而這兩個爭人的人皆無動于衷。

  蕭子墨:我以為你會救!

  安梓初:死一個女人而已,就是不知道歌唱得怎么樣。

  就此兩人的梁子就結(jié)下了,一個怨另一個人不救人、不懂憐香惜玉,一個怨另一個人害自己沒聽到曲兒。

  當(dāng)然傳說中沒有兩人的真實想法,有的只是因為一個貌美女子而成了死對頭。太子以為自己那天性淡然的三弟應(yīng)該過了這么久也該忘了,不成想,自己的三弟不只沒忘,反而更加對其厭煩了。往日里宮中設(shè)宴,兩人見面只當(dāng)不見,不說話而已,如今看來,自己設(shè)的宴,只有兩個客人,怎么可能不說話,說話可以,就是千萬別吵起來,吵也可以,千萬別打起來。

  太子干笑:“三弟,這子墨呢,也是大哥請來的,你給個薄面?!边@苦黃連只得自己吃了。

  偏偏那方說道:“哦?不是,我是聽說太子殿下請了辰王殿下,所以趕過來瞧瞧的。”

  太子壓著怒氣,你非要挑事兒嗎?蕭子墨!

  安梓初轉(zhuǎn)著酒杯,“砰”的一聲,杯子就碎了,一雙奪人魂魄的眼睛看向蕭子墨,“你倒是不請自來,這酒可好?”

  蕭子墨一收扇子,“甚好!”

  “那便喝酒,別在這兒聒噪!”

  蕭子墨哈哈大笑起來,“辰王殿下,您也未免太記仇了,改日我定去您府中賠罪!”

  安梓初不語,下人又給他換了杯具,倒?jié)M了酒,蕭子墨向太子道:“多謝太子殿下的好酒,子墨就此別過!”

  這就走了?太子萬分無奈,蕭子墨來這兒壞了兩人的興致,就這樣說走就走了。

  太子擺擺手,嘴角抽搐,“走吧,走吧!”

  蕭子墨行了個禮,便走了,安梓初只用余光掃了他一眼,拿起案上的酒杯喝了起來。

  出了太子府,蕭子墨身后突然多出一個黑衣人,“怎么樣?”

  黑衣人回道:“屬下無能!”

  蕭子墨閉上眼睛,臉上盡是疲憊之色!

  蕭子墨離開,兩兄弟間就放開了很多,而太子也可以問出想問的話了:“三弟,聽說我之前送給你的凈云死了?”

  安梓初佯怒,狠狠摔了手中的杯子,“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與別人偷情!”

  太子心一驚,“可是找到了那個男人?”

  安梓初搖頭道:“那女人怎么也不肯說出那男人,竟然要咬舌自盡,哼!既然想死,本王怎能讓她死得那么容易,以最烈的毒藥賜死她,讓她受盡痛苦死去,而那男人,還有那群婢女呢,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來!”

  太子一哆嗦,險些倒地,微微后退,手扶住靠椅,吞了口口水,坐了下來,勉強笑道:“是??!找到了絕對不能輕饒!”眼里閃過一絲陰鷙。

  安梓初瞥眼看他,嘴角勾起個嘲諷的笑容,身旁安洛靠了過來,低頭說些什么,他的笑容愈發(fā)地大。

  *********

  晉歌懷中的女子竟睡了過去,黑決上前:“夫人,咱們該走了?!?p>  晉歌抬頭,十分無奈道:“怎么辦?我起不來了!”

  黑決滿頭黑線,抱起嫣然,舒?zhèn)儒诖叫Φ溃骸肮与S我來吧?!?p>  黑決跟在她后面,晉歌緩緩起身,全身都麻了,慢慢跟在兩人身后,看著黑決把嫣然抱進屋子,那屋子竟是個沒有窗戶的,怪不得女子臉色如此蒼白,奇怪的是,既然不想讓女子出來,又是誰把這女子放出來的呢?

  黑決出來,兩人與舒?zhèn)儒卸Y離開。

  “你是……”

  “屬下黑決,是王爺派來保護夫人的。”他?保護還是監(jiān)視???

  “哦!”

  黑決又道:“夫人萬不可與太子府的人有過多接觸?!?p>  她一皺眉,語氣森冷,“多謝公子教誨,我定當(dāng)遵守!”

  “屬下……”黑決想要解釋,晉歌卻不給他機會,“回去吧,你家王爺該找你了!”

  與太子府的人不能過多接觸?哼!安梓初,你想得真遠,怕我會婦人之仁,求你放過這里無辜的人嗎?就算我真這樣說,你又會同意嗎?你會因為我的話而放過她們?再說,我根本沒有想過為了任何一個人而求你,已經(jīng)欠了你一次,不想再欠你一次,只希望你能盡快找到晉花羽,到時候我便離開。

  回到王府時,管家一臉緊張地跑了過來,邊擦汗邊匯報:“王爺,翠竹居的那幾個婢女都死了!”

  死了?怎么這么快?應(yīng)該不是安梓初殺的,那會是誰?

  安梓初卻是一點兒都不驚訝,“竟然動手動得這么快,看來本王的后院要清理清理了!”

  安梓初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那些個姬妾動得手腳?難道是太子?

  想法一閃而過,她頓時呆住,若真是如此,這王府未免也太不干凈了,太不安全了!后院里的女人們,有多少是身世清白的?有多少不是奸細?看來當(dāng)個王爺真不容易,當(dāng)那太子的“臂膀”也真是令人恐慌??!

  安梓初瞧了一眼身后的晉歌,手挑起她的下巴,“愛妾,還不去換衣服?”

  晉歌抿著唇,晃過身子,脫開了他的手,點頭道:“這便去,王爺稍等!”

  安梓初要在大廳召集王府上下所有人,晉歌換好衣服,戴上面紗,連忙跑了過去,無意外,她是最后一個。

  安梓初淡淡瞟了她一眼,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所有人都齊了嗎?”

  管家回道:“齊了,王爺!”

  安梓初又道:“凈云的那幾個婢女死了,雖說只是婢女,死也就死了,但是這讓本王著實心驚,本王的府里竟有這等高手存在,本王十分擔(dān)心本王的安危?。 ?p>  晉歌在影夫人身邊,影夫人頭低低垂著,手緊緊握著,看得出來心里有鬼,她的裙角還有血漬,這女人殺人也不至于這般沒有處理好吧。

  安梓初走到兩人面前,“愛妾說,本王該如何處置那些心不在辰王府的人呢?”

  影夫人嚇得連忙跪地,緊緊抓著安梓初的衣服,“不是妾身,妾身不會殺人,不是妾身,妾身愛王爺,真的很愛,妾身不會害王爺?shù)?!?p>  “你也許是愛本王,但是你卻為人所用,本王不能留!”男人冷酷的聲音傳來,影夫人渾身僵硬,安梓初抽出一把劍,刺入她的身體,影夫人淚流滿面,最終只是微微一笑,“王爺,你不喜歡我,為何要收我做妾?”

  女子沒能聽到他說的話便死了,“不喜歡就不能收你做妾嗎?太子給的,如何不收?”

  妾就是妾,無論怎樣都只是個妾!不喜歡,也可以收做妾,你再爭寵,你再愛他,他也不可能會喜歡你,他是天下最殘忍最奸猾的男人,這女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一簇會危險到森林的火苗,決不能留!”安梓初抬起頭看向影夫人身后的婢女,幾人欲跑,便被安洛和黑決止住,一招斃命。

  看來,這兩個婢女和影夫人都不會武功,只是她們同那幾個婢女一樣都是太子派來的,那幾個婢女怕是十分相信她們吧,才讓她們近了身,死在了她們的手里。

  晉歌閉上眼睛,安梓初向她走近,“你可怕我?”

  晉歌睜開眼睛,“不,她們該殺!”殺人她都能說得這么淡,該殺,哈哈哈,這女人,我真是歡喜,如此霸氣,如此……與眾不同。

  安梓初收回劍,向眾人道:“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到!”

  辰王府的下人就像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對于這樣的事,沒有多少人太過震驚,只有一些小丫頭臉色微微蒼白。

  翠兒還是個小丫頭,渾身都在顫抖,晉歌拉著她離開,兩人一出了大廳,翠兒就甩開了晉歌的手,晉歌一臉茫然地看著身后的她。

  “小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了?什么該殺,我不懂,您以前不是說,不管什么人犯了什么錯,都可以原諒嗎,怎么今天你會說影夫人她們該殺呢?沒錯,她們欺負過我們,但從前的你不會這樣的,不會的,自從那天起,你就變了,變得讓翠兒覺得陌生了?!?p>  晉歌心有些微痛,這個世界里唯一一個讓自己有溫暖的人如今也要離開了嗎?晉歌努力扯出一個微笑,眼中已蘊了淚水,回過身,背對著翠兒說:“翠兒,有些時候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也許以前的你的小姐真的不在了,也許在你面前的現(xiàn)在的小姐讓你覺得是個魔鬼,但是,翠兒,我不會害你,你若不想與我在一起,我會放你離開,只是,記住,人有些時候有很多不得已,不要輕易相信眼前看到的事?!?p>  翠兒上前一步,緊緊拉住晉歌的手,搖晃著頭,聲音哽咽道:“不,小姐不要扔下翠兒,無論小姐變成什么樣都是翠兒的小姐,是翠兒錯了,翠兒錯了,小姐不要趕走翠兒,小姐。”

  “翠兒,我的好翠兒,小姐怎么舍得讓你離開,怎么舍得?”兩個主仆緊緊抱在了一起。

  今夜明月如雪,今夜之心如鏡,此心澄,明鏡月。

  翠兒,我不想騙你,只是身不由己;若有一天我會殺人,那應(yīng)該只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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