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直接被撞破,然后范永斗就驚愕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隨身護衛(wèi)已經(jīng)全部被殺。
而且,就在他狐疑不解之時,一條長鏈直接纏住了他的脖子,而與此同時,那叫韓奎的管家也被一條長鏈纏住。
肥頭大耳的兩人就這樣如同兩頭肥豬一般被拖出了雅間,一雙穿著白底黑靴的腳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他們抬頭一看卻是東廠的番子。
東廠的番子也沒說什么,拔出長刀直接割斷了這兩人的腳筋,疼得這兩人頓時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
“堵住他們的嘴,帶回大牢!”
與此同時,剛剛因為交易了大批生皮而獲銀無數(shù)的張家商隊的掌柜張時行一進入京城就聽聞自己家的大少爺張雍已被人殺死。
嚇得他立即帶著所有人跑到了張雍府邸,卻發(fā)現(xiàn)一隊東廠番子朝他們迎了上來,其中一領(lǐng)頭的直接揮手道:“直接拿下!若遇頑抗,格殺勿論!”
“是!”
精銳的東廠番子大聲應(yīng)一聲就拔出刀刃朝張家商隊殺了過來,這些人不是什么朝廷官員,東廠番子也懶得去管他們到底反不反抗,反正先直接屠殺一陣再說,陛下和廠公要的是銀子,而這些賣國賊死了也不足惜。
就這樣張家商隊一次性被殺掉了數(shù)十人,在完全失去抵抗力后,東廠番子才罷手,并強行逼著他們交出了交易生皮后賺取的錢財,共計三百余萬兩。
當然,張時行沒有被殺,在秉承朱由校意志的王承恩眼里,這人還有一定價值。
一旦掌握了生殺予奪的權(quán)力,一個忠厚老實的人就會成為一個狠辣兇殘的人。
而王承恩就是這樣的例子,如今他幾乎就成了第二個魏忠賢,甚至比魏忠賢還要毒辣。
他現(xiàn)在就是朱由校手里的一把屠刀,只要朱由校讓他殺誰,他都毫無顧忌的殺掉,甚至包括曾經(jīng)與他相交深厚的朋友。
他是一個嚴格的?;庶h,從見到朱由校沒日沒夜的勤于國事,為天下百姓而操心時,王承恩就抹掉了自己的思想,成為朱由校的死忠。
“公公,范永斗已被緝拿,隨同緝拿的還有前首輔韓爌的管家韓奎!”
“公公,薊遼副總兵奚吉杰已經(jīng)拿下!其子因帶著家丁負隅頑抗已被我們除掉,其家中財產(chǎn)現(xiàn)已封鎖!”
“公公,張氏家族走私生皮的錢財已被沒收!“
……
聽著,一系列東廠出擊的戰(zhàn)績,王承恩的臉上并沒什么表情,只是淡然地問道:
“與范永斗關(guān)聯(lián)的東林黨魁首錢謙益還有多久押往京城,國子監(jiān)祭酒李邦華是否已經(jīng)緝拿,王繼謨、張雍、孫之獬、陳憲卿、徐必謙、李邦華等東林黨官員的家產(chǎn)抄沒結(jié)果如何,都得盡快報出詳盡的數(shù)字出來!”
東廠的人忙一一回答最新進展,王承恩聽后只是下了盡快的指示就立即進宮向朱由校請示。
朱由校聽后只是冷冷一笑,然后問道:“詔獄的牢房還夠吧。”
“還夠”,王承恩回了一句。
“那好,立即傳旨給許顯純,命他立即帶錦衣衛(wèi)趕赴大同、太原等地,給朕把八大晉商的老家抄了!
同時,傳命給宣府、大同、太原、薊州、遼東、固原、延綏七鎮(zhèn)總兵官,務(wù)必管好各自屬下將領(lǐng),若有擅自調(diào)兵者,以叛變罪處,不用上報!并從旁協(xié)助錦衣衛(wèi)辦案!
另外,傳令給東江總兵官毛文龍,時刻觀察后金動向,加大襲擾其后方頻率,同時傳命給王在晉和滿桂,也要注意遼東動向,如有變故出現(xiàn),可直接決斷,不必請示!
還有讓盧象升等京營官兵繼續(xù)嚴密把守京城各處要隘,同時從居庸關(guān)都山海關(guān)等境內(nèi)的各處要隘也要派重兵把守!
朱由校不希望自己在查抄八大晉商之時,會引起大的動蕩,所以無論是滿清韃子還是八大晉商在邊軍的勢力,他都得有所防范。
就這樣,隨著朱由校的一聲聲令下,財富不可估量的八大晉商即將遭遇覆滅式的打擊。
前任內(nèi)閣首輔韓爌是八大晉商之一韓家如今最為顯貴的人,同時也東林黨的重要人物,只可惜被魏忠賢趕下了臺,本想靠著朱由檢登基然后重新為官的他也因為朱由校的突然痊愈而失去再次起復(fù)的機會。
心情有些郁悶的他只得把心思花在購買田地與納小妾養(yǎng)幼童上面來。
恰好今日就是他納第十八房小妾的日子,當然閣老納小妾在明朝社會也屬正常。
閣老新婚,場面自然也不能小,紅燈籠幾乎就掛滿了整個蒲州城,除了新任大同巡撫孫傳庭和大同總兵官曹文詔沒有來賀以外,蒲州城的各級文武官員和大小鄉(xiāng)紳幾乎也都聚集到了韓家。
但不知道為什么,作為今晚的新郎官韓爌卻不怎么興奮,或者從他知道朱由校痊愈,朱由檢就藩,自己同年好友鄭三俊被抄家以后,他就一直是郁郁寡歡。
雖然他也派了自己的家人去京城里打點,也刻意寫信給舊日同僚,甚至他還暗地里求過現(xiàn)任首輔魏廣微。
可讓他起復(fù)的消息一直沒有,給魏廣微的信也是石沉大海,他打點和暗中慫恿的幾個御史言官雖然也上了折子諫言朱由校啟用他,但也都是留中不發(fā)。
韓爌很忐忑,他不知道朱由校是不是因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曾幫信王朱由檢謀害他的舉動而早已對自己動了殺心,但偏偏朱由校又遲遲未動手,他又暗想或許當今陛下只是因為不喜歡自己是東林黨才不愿意用自己。
不過這韓閣老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新婚之夜,他滿臉郁悶的喝下別人敬上的喜酒時。
不久前剛被任命為大同巡撫的孫傳庭和大同總兵曹文詔突然騎著馬,帶著一大隊人馬而來。
一見這兩位大同地面上平時深居簡出的最高文武官員一起出現(xiàn),所以官員就都站起來,連帶韓爌也尷尬地笑了笑:”孫中丞與曹總兵能來寒舍喝喜酒,真是榮幸之至。”
大同巡撫孫傳庭來是一個冷面冷心,執(zhí)法甚嚴且不怎么愛說話的人,是官場上出了名的鐵面包公,即便是前朝首輔給自己打招呼,他也沒說話,只是朝曹文詔使了使眼色。
曹文詔頷首點了點頭,就喝道:“抬上來!”
韓爌和在場的官員鄉(xiāng)紳抬頭一看,只見兩口大箱子被曹文詔的家丁抬了過來。
“今日是韓公新婚之喜,特送上賀禮!”曹文詔雖是一粗莽大漢,倒也有些冷幽默,朝大同巡撫孫傳庭笑了笑后就隨口說了這么一句。
韓爌見此便拱了拱手:”多謝王中丞與曹總兵關(guān)懷“,不過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后,一家丁就打開了箱子。
卻是兩箱子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