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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旅館

第一百零四章 殺人

和平旅館 南門天 2033 2017-02-02 12:58:11

  空氣有一陣子暴震,幾縷青氣若香煙縹緲。這一縷香煙似是和什么東西撞在一起,噼噼啪啪響了幾聲,隨即四目道人身子頓了頓,大約有一秒鐘時間。

  再然后,定身術(shù)似乎對他沒任何影響,四目哈哈大笑,揮舞著巴掌拍將下來。

  “小賊,依仗神通之力,看你還有何手段。”

  錢飛也吃了一驚,沒想到萬無一失的定身術(shù)居然失手了。

  “發(fā)現(xiàn)外力干擾,定身失效,請問宿主,是否加大能量反擊?!?p>  系統(tǒng)在詢問,錢飛瞇起眼睛,還能反擊,說明猶有余力。他有心立威,自然回答:“反擊?!?p>  又是一圈香煙升起,四目張狂的笑還沒來得及收斂,便被定在臉上,時間仿佛在他身上靜止,他驚恐之極。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偏生自己動也動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腦袋里對寶貝的贊揚(yáng)也變成一通亂罵。

  “這東西莫不是壞了?怎么地會失效?”他將法力注入那寶貝里,卻沒用,只看見一縷縷青煙升起,又被無形的力量約束,靜止在身邊。這當(dāng)口將掌門暗暗罵的飛起,“公羊,你坑我,這哪里是什么至寶?哪里像你說那般,可以阻擋定身……今日,吾命休矣……。”。

  眼看錢飛一菜刀砍下來,四目老眼瞪大,像是兩個電燈泡一般。

  “你這人三番五次找事,今天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睛。”錢飛大菜刀猛然劈下。他這一刀沒想著要?dú)⑷?,殺人那種事是野蠻人干的,咱們是文明人,他不斷在心底提醒自己。

  但也不能讓這老貨好過,要給他個教訓(xùn),開膛破肚什么的太過,隨便砍兩刀出出氣也就行了。

  “刺啦……”

  一只手伸來,抓住四目道人的衣服一扯,錢飛措手不及,他本是直奔四目道人的右臂去,給對方留下點(diǎn)紀(jì)念品,至于致命什么的,那自然不能,他還沒想過要?dú)⑷耍呐抡f出來,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別人。

  但是,那只手抓住四目的右臂一扯,這一扯扯出了大麻煩。預(yù)計中砍在四目右臂上的菜刀沒有砍中,而是,砍在了左胸。

  刀入五分,破開皮肉,砍斷肋骨,直中,心臟。

  一腔心頭熱血登時噴涌出來,差點(diǎn)將錢飛淋個劈頭蓋臉。火熱的血液帶著高溫,蒸騰其霧氣,錢飛還有時間在腦袋里想,“那是升華導(dǎo)致的……”,隨后他空白的腦袋里想的是“我殺人了?!?。

  他多次想過,自己會殺人,也想過自己殺人后會不會表現(xiàn)的惡心頭暈……可惜那些表現(xiàn)通通沒有,他很冷靜,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至于大腦里空白一片,那不足為外人道。

  惡心頭暈什么的更是沒有半點(diǎn),他站在地面,保持著揮舞菜刀姿勢,眼睜睜看那只手將四目的尸體拖走。

  公羊燧將四目的身體拖走后,臉色一沉,伸手探查鼻息,無。再摸動脈,沒有脈搏。短短瞬間,四目竟是死了。

  他從小到大,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戰(zhàn)斗,知曉這世間的修士皆為狠辣之輩,錢飛砍下去時他便想“他,想殺四目?!?。腦袋里想到這點(diǎn),自然不會旁觀,四目畢竟是長老,死了損失大不說,對門派名聲也是個打擊。

  于是公羊燧出手了,他想拖開四目長老,避過錢飛砍下的刀。

  可惜,他不出手四目最多皮外傷,他出手適得其反,生生葬送了四目長老的性命。

  可以說,四目之死,九成該怪在公羊燧身上。

  至今,真?zhèn)€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了。

  “你,殺了我門長老。”公羊燧緩緩抬起頭道,他手中握著一顆青色珠子,大抵便是這顆珠子剛才阻攔住系統(tǒng)的定身術(shù)。

  他殺了四目?一對師徒,盡數(shù)死在錢飛手里?沒多少人敢圍觀,這是大事件,惹不得,縱仙門這是要瘋,為免波及自己,多數(shù)人悄悄散開。當(dāng)然,心底暢快是免不了,四目為人多陰邪手段,自來是背后害人的小人,在他手下死去的人,沒三百也有兩百。

  在場的人中間雖然沒有親自被害的,但誰還沒幾個親戚好友?那些朋友便有被四目所害的。

  留下的是縱仙門和歸藏派門人,歸藏派的弟子們終于起床,今日被特許早課在房間內(nèi)做,客房內(nèi)隔音效果又太好,以至于發(fā)生這等大事他們都不知。直到剛才,早課結(jié)束,他們下樓才看見這一幕。

  嘖嘖!掌柜的威武,敢殺四目道人,太威武,還敢當(dāng)著公羊燧的面殺,豈止是威武兩字能了得。這群人還算克制,但其中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張口吐出個清脆的音節(jié)。

  “好。”

  公羊燧赫然扭頭,直面步惜雨:“你說什么?”

  四個字,問的陰森森,充滿煞氣。

  “我說,好。”小師妹皺皺眉,握住劍柄,仿佛覺得自己說的不夠,再道:“殺得好?!?p>  她說完這兩句,警惕的捏著寶劍,若是對方暴起殺人,自己還有反抗之力,但公羊燧并沒有出手,只是低下頭。

  也許是被小師妹鼓舞,也許是被公羊燧的弱勢表現(xiàn)刺激,一通人大呼。

  “殺得好?!?p>  “這等道門敗類,手染鮮血,早該死無全尸……?!?p>  “甚是,甚是……,活該他死……。”

  心底那句話喊將出來,實(shí)在是舒坦無比。這些年縱仙門強(qiáng)勢有錢,雖在高端戰(zhàn)力上上云門依舊領(lǐng)先,但不免手腳束縛,闊綽不起來,每每和縱仙門的弟子在一起,都被搞的面上無光。

  早就看你們不順眼,身為正道,卻做得那些骯臟,令人所不齒。今日我便說了,你待怎地?莫非你還想殺光大伙不成,就不信你能殺掉歸藏派掌門人。

  “你們”公羊燧抬頭“是想死嗎?”

  他兩眼通紅,那是種神通,帶著不知曉的能力,但凡被那目光掃視,正在說話的弟子頓時噴血,幾口血噴出來,軟倒在地上,僅有微弱的呼吸,若不及時救治必死無疑。

  這手段詭異可怕,難以抵擋,公羊燧將目光投向步惜雨,嘴里吐出兩個字。

  “殺光?!?p>  他要?dú)⒘怂腥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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