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人那里知道又有人給張三花下帖子,王筠的帕子都要擰斷了。
明明她比張三花早來,家世也比張三花好,憑什么張三花比她受歡迎?
王筠的怨念張三花不知道,她一大早就牽了嘶風帶著陳悠出門了。
之前的話張三花是一時興起,到陳悠但是聽進去了些,得知張三花這回是和一群公子哥聚會后,出于一種女兒家的隱秘心思,陳悠也跟著去了。
張三花照舊一身男裝,陳悠本來也想如此,被張三花拒絕了。
反正悠悠穿男裝也能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個女的,還不如就穿個女裝呢。再說了,她得騎馬帶著悠悠,要是兩個人都穿男裝,看起來可不太舒服。
出了城,張三花找人問了問路,把陳悠圈在胸前,倒沒有縱馬,就是讓嘶風小跑著。
陳悠騎術(shù)不行面子又薄,要是一會被顛吐了,就算沒吐自己身上,估計也會羞惱地不行。
兩人悠悠閑閑地在路上行進,到是有幾分踏青的意思。
楊碩辦宴會的莊子有些遠,所以張三花才早早出發(fā)。其他的公子們也有起的晚的,要么提前一天到,要么就揮著鞭子,試圖造成一騎絕塵的效果。
張三花在路上遇見幾波這樣的人,估計就是參加這次聚會的人。每次他們一經(jīng)過,張三花就得把陳悠捂到懷里,因為灰塵實在是太大了。
又被嗆了一會,陳悠有小脾氣了。
“三花姐姐,咱們跟上他們,也讓他們吃吃灰?!?p> 張三花倒不是很有所謂,追上他們不過是小菜一碟,她只是擔心陳悠會受不了。
“你確定?”
“嗯!”
陳悠答的堅定,張三花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也不揮鞭子,只是伸手拍了拍嘶風。
“嘶風,給你個機會跑起來?!?p> 嘶風喑叫一聲,他之前被連連超過早就不爽了,這下得了準許,打了個響鼻一下子就加起速來。
陳悠沒有做好準備,這一加速重心不穩(wěn),直接就撞到了張三花懷里。張三花笑了一下,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把陳悠提起來放到身后。
“抱緊了,要是摔下去我可不去找你?!?p> 陳悠被騰空的那一下弄的還沒緩過神,聽見張三花的話下意識摟住了她的腰。
第一反應(yīng)是,三花姐姐腰真細。
這時候嘶風又是猛地一加速,陳悠嚇了一跳,立即死死的抱住張三花,把側(cè)臉緊緊地靠在她的背上。
前方,三個公子哥在賽馬。
“諸兄,看來這次是我贏定了?!?p> “不還有一段路么,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p> “哎,快看,后面有人追上來了!”
“又來這招?子佑,老是同一招可就沒意思了?!?p> “我沒騙你們,就是咱們剛剛路過那個,毛色特漂亮那馬,懷里還坐個姐兒那小子!”
“嘖,還越說越像了。子佑,你就歇了這個心思吧,誰不知道只要一回頭速度就會慢下來。你總是跟不上,就和你老是東張西望有關(guān)系。”
“這回是真的,騙你們我就不姓劉!”
這話算是嚴重了。前面的兩個猶豫了一下,往后看了一眼。
喲呵,真是那小子,還越來越近了。
這可不行,哪有被一個無名小子比過去的道理。
在前的兩位相互看了一眼,互相抖動韁繩,再次催動馬力。
“哎,你們怎么不等我!”劉子佑剛叫喚出聲,就吃了一嘴灰,“呸呸呸呸?!?p> 這一呸,他的速度就慢了些。剛把嘴里的灰吐完,一抬頭,又是一嘴灰。
劉子佑:……我招誰惹誰了。
看見劉子光那一臉的晦氣,陳悠有些得意地佑了出來??梢恍σ参艘豢诨?,不禁眉頭一皺,又把頭埋了回去。
成功超過一匹馬,張三花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劉子佑,又伸手拍了拍嘶風。
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時候情況多變,騎手和馬之間的配合有時候全靠默契,但在一開始培養(yǎng)默契的時候倒是有一些固定的指令。
比如說剛才的拍法,就是保持勻速,準備沖刺。
嘶風的速度明顯比那兩匹馬快,但張三花要的不是并排錯身,要超過他們,就要超個措手不及。
三匹馬越來越近,路也窄了些。前面兩個中稍微落后一點的那個回頭看了一眼,心里估摸了一下,居然稍緩了馬速。
張三花勾了下唇角,嘖,這是想別住她,好讓另一個先走啊。
雙腿夾緊,張三花用手輕輕攥住了嘶風的鬃毛。嘶風會意,進入沖刺模式。
戰(zhàn)場上廝殺,氣勢很重要,特別是對于騎兵,必須有一往無前的決心,不然沖陣根本沖不起來。
想別張三花的諸兄留意著后面的動靜,見她不僅沒有顧及著路窄速度反而加快了速度,不由得心里一慌。
照這個速度,兩匹馬非得撞在一起不可。
見到前面的人動作有些沉郁,張三花笑了笑,又夾了下馬腹。
笑話,不過撞個馬,嘶風也是很有經(jīng)驗了,她有什么好怕的。
諸兄:不行,我要穩(wěn)住,這小子一定是詐我的,他一定不敢撞過來。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諸兄還是不自禁地放慢了速度。他留意著背后的動靜,雙手攥著韁繩因為使勁都有些發(fā)白。
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心里實在禁受不住,把韁繩往一旁一勒,露出一截可供張三花通過的空間來。
因為突然,諸兄的馬被逼的立起停了下來。諸兄坐在馬上,見張三花飛馳而過,留下一個輕蔑的笑容。
和一股能把人嗆死的灰塵。
諸兄及時掩嘴仍然吸入了一部分咳了兩聲。等煙塵降沉下去些,他望向只留了一股煙的道路,咂了咂嘴。
看這方向,莫不是也和他們一樣去赴楊碩的聚會?但是騎術(shù)這么厲害一個人,他怎么沒聽說過啊。也不知,和那北離三皇子相比又如何。
“還有最后一個。”張三花回頭看了眼身后,又瞥了瞥陳悠,“悠悠,你還好吧?!?p> 陳悠根本不敢開口,胡亂點了點頭。張三花猶豫了一下,控制著把馬速降了下來。
“怎么了,三花姐姐我沒事。”
“嗯?!睆埲ㄒ婈愑颇槹椎亩加悬c發(fā)青,皺了皺眉。
這樣不行,回去得讓悠悠開始練練騎術(shù),也得想辦法鍛煉鍛煉身體,這么嬌弱可怎么辦啊。
這想法的虧陳悠不知道,知道肯定又得生悶氣。
看看這微黑的皮膚,摸摸她手臂上的肌肉,這還叫嬌弱?她要是嬌弱那些大家小姐就是病秧子了。她一個文職,作甚么要和那些大胡子糙漢子比。
又保持降下來的速度跑了一會,張三花到了一個岔口,懵了。
這該是往哪邊走?
正猶豫著,諸兄趕上來了,看這場景心里大概也有了數(shù)。
“這位小兄弟可是也去參加小侯爺?shù)木蹠俊?p> 張三花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點頭。
“如此,我們便是同路。不如,我來給二位帶路如何?”
略微思考了一下,張三花再次點頭。
諸兄見狀笑了笑,說:“在下諸绱,不知小哥如何稱呼?!?p> 張三花瞇了瞇眼,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姓張,張三花?!?p>
修紙
我要怎么樣才能多騙點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