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情迷總在醉酒后
回到市區(qū)后杜喧彬在一家餐廳前靠邊,解開安全帶,“去吃點東西吧?!?p> “我不餓?!?p> “你不餓,我餓了?!倍判蛳ɑ鹣萝嚕茣圆坏貌粡母瘪{駛座里出來,卻沒有跟著杜喧彬的腳步向餐廳移動,而是站在路邊。
“你干嘛?”
“我不餓,你吃吧。我自己回去。”
“不餓也吃點,走吧?!倍判蜃焐鲜莿?,拖著唐曉的手根本就是強迫。
即使明白他的意圖是好的,可唐曉今天的心情糟透了,出門沒自由,現(xiàn)在連吃飯都沒自由了,唐曉反感的撥開杜喧彬的手,大聲強調(diào),“我不餓,不想吃,你別管我行不行?”
唐曉話一說完就開始懊惱,對關(guān)心自己的人那話重了,可覆水難收想補救怕也晚了。自己的話自己負責,只能等待杜喧彬罵她幾句然后甩手走人。
意外的是杜喧彬并沒發(fā)火,反而遷就她,“不吃就不吃吧,那我現(xiàn)在送你回唐家?!?p> “我自己回去行了?!彼龥]有在矯情,她不想回唐家,也不知道該去哪。在N市沒有什么朋友能借宿,今晚只能去酒店對付。和杜喧彬早就沒關(guān)系了,自然也不會告訴他。
“你真有打算回去?”杜喧彬瞇著眼看她,“當然”唐曉堅定地回答。
“其實,你實在沒地方去大可告訴我,別的沒有,公寓還是有空的?!碧茣缘男幼鞒鲑u了她,話是真是假他一眼能就識破。
“不用了,謝謝?!?p> “那好,再見?!倍判驘o謂再貼她冷臉,瀟灑地離去。
唐曉如愿地甩開了他,卻一陣失落,四年了,你怎么還期待他依舊是當初那個死纏爛打的他,他可即將是你妹夫,這樣就對了。
她沿著路一直走一直走,無意中看到一家酒吧,諸多不順的她毅然決然地扎進去,打算給自己買醉。
這是個輕音樂類酒吧,臺上還有人在唱歌,抒情的英文老歌,懷念逝去的親人,想念以前溫馨的家庭時光。
那人唱得太好了,曲中淡淡哀傷、無限惋惜用她那低厚的嗓音詮釋得淋漓盡致,自主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心情不好。”調(diào)酒師給她第三杯的時候說,肯定的語氣。
“對啊,沒人疼沒人愛,心情能好嗎?”她頭有些暈,到不是完全不清醒,索性接著醉意傾訴。
“不可能吧,沒男朋友至少也有家人啊。”
“家人?呵,我家人在我六歲的時候就死了,從那天起我就沒家人了。”這個事實也就不清醒的時候才會承認,永遠都在嚴厲呵斥她的外公,兩個看笑話的姨,何時何地都護著莫清的媽媽,最后再加上不把她放眼里的妹妹,這些就是家人?他們算哪門子家人。
唯一值得安慰的,也僅剩葉白了,可她在的時候太少了,填補不了唐曉缺失的無底洞。
一杯又見底,“再來一杯!”
“你已經(jīng)喝了三杯了,要不給你一杯水吧。女孩子喝太多不好?!闭{(diào)酒師好心地提醒她。
“不要,我就要酒,烈的。我的生活已經(jīng)壞到不能再壞了,喝多了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夜情,又不是沒有過,不怕,快,快點,酒!”唐曉已經(jīng)趴在吧臺上胡言亂語,堅持要酒。
調(diào)酒師無奈,只能再給她一杯。
“哇,是我最喜歡的紫色耶,”唐曉拿起酒興奮地看,此時的她,已經(jīng)開始不清醒了,唐曉舔了舔,“好甜哦,我喜歡。一口氣,喝光光。”
酒杯沒碰到嘴邊就被人搶走,“你干嘛,還我的飲料。”唐曉伸長手要奪回,眼神迷離地看著搶走酒的人。
“乖,我們回去,家里有很多回去再喝?!倍判蚣毬暫弪_,將手舉高讓她夠不著。
“真的,回去你給我喝?”
不清醒的人,哪有什么分辨謊話的能力,連認人的能力都缺失了。
“給,當然給。走,回去吧?!倍判蛱统鲥X夾準備付錢。
“不好意思,請問你認識她嗎?”雖然對方是個帥哥,但也不能排除是個獵艷的花花公子,出于人道主義,調(diào)酒師問。
“她是我女朋友?!?p> “是嗎?”調(diào)酒師聲調(diào)上揚,越看越像來占便宜的。
“真的,”杜喧彬回答得太急,陷入越肯定越被懷疑的地步,調(diào)酒師臉上滿是騙人兩字。他想了想,拿出手機點開相冊,調(diào)酒師湊過去,照得人站的是遠了點,不過是她,才相信兩人是相識的。
杜喧彬松了口氣,還好沒刪這張好友發(fā)給他她的相片,否則就證明不了他認識她了。
真可笑,有一天他會要借著這張相片來證明彼此相識,幾年前,他們怎么就沒一張合影呢。可說合影,又是要以什么名義,他們本來就不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這張唯一的是好友無意中在一次畫展上認出了她,拍給他看,他那時才知道她畢業(yè)并未回國而是在國外,沒有從事與她專業(yè)相關(guān)的會計,而是當了畫廊經(jīng)濟人,難怪他怎么也打聽不到她的消息,原來是歐洲而不是UFA。
“飲料,紫色地飲料?!碧茣缘膱?zhí)著不會因為醉了少一丁點,在車上就一直鬧,現(xiàn)在回到他的公寓鬧得更兇,最讓他奔潰的是,喝醉后她緊抱他的手臂全身貼著他,緋紅的臉蛋、圓嘟的嘴唇、迷離的眼睛無一不刺激他考驗他的忍耐力。
“你乖,先睡覺,睡醒我們在喝好不好?”
“不,不要,你說話不算數(shù),剛才說回家,現(xiàn)在又說睡醒,我要喝,現(xiàn)在就要!”唐曉不再上當。清醒時的理智蕩然無存,有的只是無理耍賴。
“好好好,現(xiàn)在要,那你先著等,我去拿,好不好?”杜喧彬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再撫上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語。其實,她這樣也不懶,比她清醒的時候好可愛多了。
“恩啊?!?p> 沒辦法,杜喧彬只能給她倒了一杯葡萄酒,唐曉馬上認出不是她要的。
“不是這個,我的是紫色的,甜的?!?p> “就是這個,不信你嘗嘗?”
唐曉半信半疑喝了一口,“一點都不甜。”
“怎么會?”這是人家送的進口半甜型紅酒,不可能不甜,杜喧彬?qū)⑿艑⒁珊攘艘豢?,“甜的????p> “哈哈哈,被我騙了吧?!碧茣詯鹤鲃⊥律?,哈哈哈大笑。
杜喧彬無語地嘆息,她醉了也并不全是一件壞事,起碼能像現(xiàn)在這樣開心大笑。
而不是強忍著,拼命裝沒事。
“咦,粉紅地果凍,”唐曉停止笑指著他,他迷茫地看她,哪里來的什么果凍,沒來得及問她,她就撲了過來咬住他的唇,放開,離他一厘米眨眼笑,“比飲料還甜?!?p> 是可忍孰不可忍,唐曉,是你逼我的,說時遲那時快杜喧彬一把摟住唐曉的腰,惡狠狠地對準她的唇壓了上去,多少年了,他終于能如愿以償,光明正大的。
味道,依舊是記憶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