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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fēng)伴星眠

第四章 回歸南家,南家父女的漠然相對

長風(fēng)伴星眠 長暮 3061 2017-05-06 09:37:20

    南家老宅位于市邊緣,四周環(huán)境優(yōu)美,屬于高級住宅區(qū)。

  那時候何軒第一次來南方家的時候,還帶著羨慕的語氣說:“南方,你家真好,這么大,有這么多好玩的地方……”

  何軒轉(zhuǎn)過身去問蕭寒:“蕭寒,你怎么不說話呀?南方家不好嗎?”

  蕭寒老氣橫秋的說:“不好不好,這有什么好的,房子越大,人也就越孤獨(dú)?!?p>  年幼的他們還不懂什么是孤獨(dú),只知道房子這么大,又沒有人陪他們玩耍,肯定很無聊。

  南方笑著點(diǎn)頭,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于南方而言,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失去的卻是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是啊,有什么好的……

  站在南家老宅門口,南方想起幼時的記憶,不禁有些喟然。

  南家老宅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個年約四十歲的女子走了出來,她低頭俯身,淺淺的道了一句:“小姐,先生一直在等你?!?p>  南方微微低頭:“白管家,我知道了?!?p>  說起白管家,也算是南父身邊的得力助手了,二十五歲就跟在了南父身邊,陪著南父走過無數(shù)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小時候的南方總是不解,有時候功課做得累了,也會偷偷問白管家,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無怨無悔?

  每當(dāng)這時,白管家總是搖搖頭,笑著不說話,只是那抹笑容中的苦澀卻是怎么都掩飾不住。

  后來,南方就很少涉及這個問題了,因?yàn)樾θ萏嗔?,她不想在看到這么苦的笑容。

  南方進(jìn)去的時候,南父正在吃早餐,南家的教養(yǎng)很嚴(yán),所以南方?jīng)]說話,坐下把屬于她的那份早餐吃了,雖然她已經(jīng)吃過了。

  吃完后,南父拿起手邊的餐巾紙問:“公寓那邊住的還好嗎?日常用品都有嗎?要是沒有,我讓白管家給你送過去?!?p>  南方放下手中的筷子,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很好。”

  南父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頗為無奈的說:“南方,這么多年了,你還在為你母親的事而怨恨我嗎?”

  南方低頭,笑著說:“沒有,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p>  南父沉默。說到底,還是怨他的。

  最后,他只能狼狽的轉(zhuǎn)移話題:“要是有什么需要,隨時來找我?!?p>  南方點(diǎn)頭:“好?!?p>  南父又問:“美國的學(xué)業(yè)完成了嗎?”

  “差不多吧,就差一篇畢業(yè)論文了?!?p>  南父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那以后你是會回國,還是繼續(xù)考研?”

  南方反問:“父親是希望我回國,還是希望我繼續(xù)考研?”

  南父扶了扶眼鏡:“我尊重你的意見?!?p>  南方起身,拿起身邊的雙肩包,笑著說:“好,那我知道了。”

  “那南方以后是要從政還是從商?”

  南方想了想后說:“從商吧,畢竟從政太累了,而且,我的專業(yè)就是學(xué)經(jīng)濟(jì)的?!?p>  南父點(diǎn)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父親,您還有什么事嗎?”

  南父低頭苦笑:“從什么時候起,回這個家一定要有事呢?”

  南方無言以對。

  南父揮了揮手:“你母親的東西我一直沒動,每天都有人按時打掃,你要是想看,就自己去吧!”

  南方垂眸,說:“好!”

  南父罷了罷手,說:“去吧!”

  南方走后,白管家立在南父的身后,語氣很是不解:“先生,既然您這么想念小姐,那為什么小姐回來后你的態(tài)度一直不冷不熱的?”

  南父默然,許久后,他才說:“因?yàn)橹挥羞@樣,她才不會太討厭我,而我,別無選擇。”

  白管家一聲苦笑,從什么時候起,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會小心翼翼的去揣測自己女兒的心思,只求她不會討厭。

  原來,歲月真的是不饒人的。

  在不知不覺間,它已改變了那么多。

  南方的父母南風(fēng)和溫暖都是政治聯(lián)姻,但與大多數(shù)政治婚姻的犧牲品不同,他們生活的很幸福,南風(fēng)剛毅,溫暖靜和,他們性格互補(bǔ),組成了一個很美好的家庭。

  溫暖閑來無事時,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喜歡布置家,所以現(xiàn)如今的南家老宅依舊有很多溫暖的作品,比如窗簾,比如床前的燈,再比如桌布。

  南方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她伸了伸手,想要把門打開,手卻顫抖的厲害。

  以前她總是不敢來這,這里面有著太多太多關(guān)于溫暖的記憶,她害怕觸碰這些回憶。

  去美國的三年,她以為自己真的放下了。

  可是現(xiàn)如今來看,怕是終其一生都無法釋然了。

  試了幾次后,南方終于放棄了掙扎,她聽見心里有個聲音在大叫,你看,你就是個膽小鬼,進(jìn)都不敢進(jìn)去,還談何釋懷,承認(rèn)吧,你就是個十足十的膽小鬼。

  她最終還是落荒而逃。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白管家想了想后,最終撥通了南風(fēng)的電話:“先生,小姐站在門口,手一直在顫抖,她試了幾次后都沒有打開門,最后離開了,我看她有些慌亂,所以……”

  南風(fēng)沉穩(wěn)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嗯,我知道了?!?p>  南風(fēng)掛掉電話后,又撥通了蕭寒的電話。

  “伯父,有什么事嗎?”

  “嗯,是我?!蹦巷L(fēng)長話短說,三言兩語就交代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澳戏交丶业臅r候,去看了她母親的舊物,不知道怎么就跑出去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我想,她大概是不愿意見到我的,所以只好拜托你了?!?p>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睊斓綦娫捄?,蕭寒撥通了部隊(duì)里雪柳的電話,雪柳是情報(bào)高手,雖說只是一個弱女子,但只要給她一臺電腦,她就是網(wǎng)絡(luò)世界的王,但這些信息也只有特殊人員才有資格知道,而蕭寒恰恰就是這特殊人員中的一個。

  雪柳的速度很快,不出五分鐘就已經(jīng)把南方的信息都發(fā)了過來,蕭寒一看,笑了,像是她的風(fēng)格。

  小時候的南方在心情不好時,就喜歡瞎走,走到哪算哪,沒有目的地,沒有落腳處。

  現(xiàn)在的她,這個習(xí)慣依舊沒有改過來。

  蕭寒找到南方時,南方正坐在大街的長椅上,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寒走過去,輕輕喚一聲南方,南方錯愕的抬頭,她有片刻的呆滯,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怎么來了?是找我有事嗎?”

  蕭寒搖搖頭:“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p>  南方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用人一直照顧呀?!?p>  蕭寒笑笑不說話,南方抬頭看著他,突然笑了,說:“陪我走一走吧!”

  蕭寒說:“好?!?p>  此時正是初秋,天氣不涼不熱,溫度剛剛好,有陽光灑下,溫溫柔柔的,慵懶的讓人想睡覺。

  南方自顧自的走著,目光有些散亂,似是在思索什么。

  蕭寒在背后跟著她的腳步走,無意識的瞇了瞇眼,感情這丫頭就是這樣讓他陪著走的。

  罷了罷了,今天出來就是為了陪她的,理不理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南方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回過頭來說:“我是不是還沒有去拜訪過伯父伯母?”

  蕭寒有些詫異,怎么會突然想到這檔子事,不過他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南方頷首低眉,淺淺的笑:“那好,正好今天無事,我們一起去拜訪伯父伯母吧!”

  蕭寒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有一瞬間的恍惚,雖然她就站在這里,可他卻感覺她的心早已不知在哪飄忽不定了。

  南方笑著說:“禮物還在我家,你陪我去拿吧!”

  蕭寒看著她,說:“南方,難受就哭出來吧,別笑了,沒有人在強(qiáng)迫你笑?!?p>  南方的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收斂,臉上的表情始終很平靜,最后她說:“哭?我還會嗎?”她嘲諷的看著前方的陽光一層層的漫過大樹,說:“走吧?!?p>  南方給蕭父準(zhǔn)備的禮物是一盤圍棋,材料不貴重,甚至有些破舊,但卻是有著圣手之稱的高買浪曾用過的棋,這些棋子飽經(jīng)歲月的打磨,雖有些破舊,卻是顆顆圓潤有光澤。給蕭母的一串佛珠,材料很普通,卻是南方初回國后親自去佛寺虔誠跪拜求來的。

  去佛寺,既是求佛珠,也是求心安。

  蕭父蕭母看到禮物后,很是開心。雖說不貴重,但身處這個位置,還有什么奇珍異寶是沒有見過的,人越老,越看中心意。

  既是拜訪,那留在蕭家吃飯是必不可少的。飯桌上談?wù)摰臒o非是南方去美國的三年怎么樣,學(xué)業(yè)如何,南父還好嗎等等問題。

  南方耐著性子一一為他們解答。蕭寒看著眼前這一幕,無聲的笑笑,這是他的姑娘,他的父母。

  天黑的很快,吃完飯一會兒,夜色就籠罩了大地。

  南方起身,笑著和他們一一告別。

  蕭父蕭母想讓蕭寒送送南方,結(jié)果被南方婉言拒絕了。

  她依舊背著那個亞麻色雙肩包,眼中的靈氣像是要溢了出來。

  她轉(zhuǎn)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門前的那條綠茵小道上。

  蕭母看著那背影,輕輕的說了句:“這孩子……”

  聲音很輕,很快就被風(fēng)帶走,不留一點(diǎn)痕跡。

長暮

  終于一萬字,真心不容易啊,愿你們看文愉快。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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