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翠濃才意猶未盡的回來,淺藍和她吃過午飯,就把送她回家的事告訴她,惹得翠濃是傷心不已,以為小姐不要她了,淺藍告訴她怕路上有什么危險怕照顧不了她,又和她分析了其中的厲害關系,翠濃才無奈的同意了,可還是哭紅了眼,其實淺藍心里也不好受,本來主仆兩個一路游山玩水再好不過,誰知竟遇上忘情,況且忘情的身份特殊,如若真發(fā)生什么事,傷了翠濃該怎么辦啊,倒不如讓她回家,在給爹爹帶封保平安的信,自己也才安心。好不容易哄好了翠濃,淺藍才想起忘情,到了忘情的房門口,剛要伸手敲門,忘情的聲音就傳來,“藍兒,進來吧?!睖\藍推門而入,“忘情,你找我什么事?”“哦,就是看你心情不好,打算去勸勸你的,現(xiàn)下還難過嗎?”“不了,已經(jīng)好多了,師兄說他明天走,把翠濃也帶走,等他處理完事務就來找咱們?!薄皠倓偳迩锕右呀?jīng)告知我了,放心,你想去哪我都會相隨的?!蓖槎ǘǖ恼f著,淺藍會心一笑,“好。”
第二日天一早,師兄就帶著翠濃離開了,淺藍還是紅了眼眶,忘情靜靜的陪在她身邊,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然后兩人收拾好細軟也啟程了。
離開涇陽城兩人一路向北,越走越荒涼,途中沒有人煙,兩人在荒郊野外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又快馬加鞭的走了一天的功夫,想著傍晚時分能夠趕到有人家的地方投宿,否則又得露宿荒野嘍。緊趕慢趕的,終還是到了一個只有幾戶人家的小村子,淺藍和忘情下了車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是一對老夫妻,聽聞淺藍兩人要投宿自己家中,竟也通融了,真好,今夜總算是能好好的休息了,趕了兩天的路,確實很累人,淺藍洗漱完就睡下了。
夜半時分,忘情就被屋外細小的腳步聲驚醒了,怕是來者不善啊,忘情擔心淺藍,便悄悄的打算到淺藍房里,誰料剛一動,就從門縫飄進一股毒霧,忘情趕緊閉息,接著從門外闖進幾個黑衣人,刀劍直接刺向忘情,忘情身形一動,與幾人纏斗起來。那屋的淺藍感到危險時已是有些晚了,屋里彌漫的毒霧竟已吸進了一些,霎時全身動彈不得,頭暈目眩,體內(nèi)隱有一股酥痛感,淺藍緊閉鼻息,卻還是沒什么作用,耳邊傳來打斗的聲音,淺藍知道是忘情在與人纏斗,想起身幫忙,卻是動彈不得,這時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走入屋內(nèi),淺藍瞇起眼打量著那人,那人身材挺拔,面目隱約與忘情有三分相似,但是他的眼神狠辣,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笑,淺藍心里暗道不好,這人怕是個難纏的主啊。人未近,音先到,“你就是救下風清羽的那人?”陰沉的聲音聽得淺藍心里一顫,“是的,你是何人?”淺藍雖不能動,但是聲音還是依然平淡如常,“呵呵,那就對了,來人,將人帶走?!闭f罷轉身離開,有兩個黑衣人將淺藍捉起帶走。忘情將幾人解決掉,便沖向淺藍的房間,迎頭碰見那個紫衣男子?!斑希矣H愛的弟弟,你還活著呢?”紫衣男子尖尖的笑著,聲音刺得人耳朵生疼,“放開她,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蓖榈穆曇魳O為冰冷,“哼,放了她?那怎么行?他可是我的護身符呢,”紫衣男子輕蔑的瞟了眼忘情?!帮L醉塵,我已經(jīng)放棄了所有,也已經(jīng)死過一次,難道你還不肯罷休嗎?”“呵呵,可我還是不放心啊,你一日不死,我便如鯁在喉,今日,你就隨了我的愿吧,否則,我身后這人,呵呵------”話雖沒說,但是威脅的語氣以漏,忘情眼神一暗,看著風醉塵身后的淺藍,面目慘白,想是中了毒,心里現(xiàn)下只想著救她。“好,你想我怎么做?”話未說完,突地,從暗處飛來十個人,不由分的刺向風醉塵和他的手下,風醉塵倒是沒有料到這些人會攻破自己設下的陣法,手腕一翻,一把烏青劍握在手中,霎時雙方纏斗在一起,忘情急急的攻向風醉塵身后抓住淺藍的二人,那二人武功不低,拋開淺藍,迎戰(zhàn)忘情,他們倒是不會擔心淺藍逃脫,因為淺藍已經(jīng)身中劇毒,如沒解藥,怕是活不過一月,風醉塵看著自己與手下竟與忘情和剛剛冒出的十人不相上下,再纏斗下去,也討不到什么便宜,況且淺藍中了毒,忘情終會乖乖的找上自己的,身影一翻,幾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留下了一句話,“想要解藥,獨自來討。你知道怎么找我——”。忘情抱起中毒的淺藍,急急的封住了她的心脈,不讓毒隨血液侵蝕了心臟,倒時就算有解藥也不管用的。抱起已經(jīng)昏迷的淺藍,把她放到床上,轉身看向身后的幾人?!澳銈兪乔迩锏膶傧??”“是的,宮主命我等保護云公子,那偷襲之人在屋外布下陣法,我等費了些時候方才破陣,沒來得及救下云公子,是我們的疏忽?!逼渲幸缓谝氯舜鸬??!安皇悄銈兊腻e,你們以幫助很多,如若不是你們拼死保護,怕是結果會更壞?!蓖檎f完微一頷首,幾人雙手一拂退到了門外。忘情看著已經(jīng)昏迷的淺藍,心中一痛,自己還是帶給她傷害了,風醉塵,膽敢傷害我的藍兒,看來該是與你清算的時候了。忘情身上戾氣乍現(xiàn),終于還是被徹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