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拖著翠濃一路殺到了城中河流的岸邊,那里的男女不斷有互換柳枝的,淺藍遠遠地看去,男子滿面春光,女子面目含情,倒是一番難遇的美景啊,這時身邊響起一個嬌脆的聲音”這位公子,請問你心中是否有心儀之人?”淺藍回身一看,是一個大約十五六歲,身著鵝黃色衣裙,面目清婉的女子,此時正是臉色緋紅的望著淺藍?!芭叮谙逻€沒有心儀之人,”這話正好讓趕過來的忘情和清秋聽見,二人的臉色更僵了,那少女一聽,竟是俏生生的笑了,“那公子能否收下我的柳枝?”說完就眼巴巴的看著淺藍,淺藍一怔,這姑娘是看上自己了,也太豪爽了吧,淺藍尷尬的一笑:“姑娘,怕是對不住了,我現(xiàn)下還不想這些情愛之事,以姑娘你的條件,在下怕是配不上你,你應(yīng)該由一個更為出色的男子與你結(jié)緣,對不住了?!睖\藍的聲音誠懇謙卑,又帶著安撫的意味,到讓人覺得被拒絕了也不是很難受的事情,那個黃衣女子面色一郁,卻也沒讓淺藍難看,低低的道了別就走了,淺藍心里一瞬就難過起來,自己的無心怕是傷著那個姑娘了,心中一悶,就沒了繼續(xù)游玩的興致,可是翠濃還是小孩心性,此時正是高興,淺藍叮囑她在玩一會,再回客棧,她便先行離開了,一路上也沒說話,忘情和清秋跟隨著她一起回去,到了客棧淺藍就一頭扎進屋里,沒在出來。不一會就傳來了敲門聲,淺藍不應(yīng),門外就響起了聲音,“藍兒,我要進來了?!遍T隨即被打開,忘情走了進來,看見淺藍正趴在床上噘著嘴,模樣剎是可愛,忘情就禁不住笑了,“藍兒,你怎么了?”
淺藍咕噥道:“沒什么,就是心里突然就覺得不舒服。”“哦?那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說著走到床邊,坐到床頭,淺藍看了看忘情,覺得還是說出來吧,要不心里會一直悶氣的,正要開口,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師妹,你在嗎?”聽見是師兄的聲音,淺藍就苦哈哈的笑了,“我在,進來吧,師兄?!痹僖豢赐榈哪?,得嘞,整個一烏云壓頂啊,清秋推開門,看見淺藍在床上趴著,忘情坐在旁邊,火氣突地就竄了起來,幾步來到了床邊,在另一邊坐下,卻也不說話,只是和忘情盯著彼此,淺藍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這兩個人,怎么一對上就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可真是有趣,咳了一下,淺藍出了聲:”如果你們是想問我為什么心情不好,那我告訴你們,我是因為自己的無心傷害了那個女子,所以心里難過,現(xiàn)下說出來,心里好受多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了,對了,你們來找我什么事???”忘情和清秋誰也沒說話,整個房間靜悄悄的,淺藍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被這詭異的氣氛嚇起來了,半晌,忘情才說道,“清秋公子怕是找你有事,我先出去了,一會你和你師兄談完,來找我好嗎?”雖是詢問的語氣,可是淺藍還是聽出話里的霸道,“好,一會我去找你?!钡玫綔\藍的保證忘情又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清秋,才出了門。淺藍看向清秋問道:“師兄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清秋看著趴在床上的淺藍,束起的頭發(fā)歪在了一邊,墨黑的眸子望著自己,心里就癢癢的,“師妹,你能告訴我,你和忘情是怎么相識的嗎?”淺藍索性坐了起來,淡淡的說著和忘情從相遇到現(xiàn)在的種種,清秋聽完,問了一句:“師妹,你想知道忘情的身份嗎?”淺藍搖了搖頭,“師兄,就像我相信你一樣,你什么都不說,我也不問,因為我就是信你,忘情也是,無論他過去怎樣,但是他自與我相識到現(xiàn)在從無害我之心,我也從不詢問他什么,假如他愿意,我想聽他親口告訴我他的過往。”看著淺藍清靈的目光,清秋嘆了口氣,:“你啊,不知是該說你聰明,還是糊涂,不過,你放心,無論是誰,無論怎樣,師兄定會護你周全?!睖\藍的心里一熱,“謝謝你師兄?!薄皫熋?,現(xiàn)下樓里有一些事物纏身,我得親自去處理一趟,可能得離開幾天,忘情的身份復(fù)雜,怕是也會惹上麻煩,我會留下十人暗處保護你們,記住,誰也不要相信,保護好自己,我會盡快回來的?!鼻迩锏恼Z氣很是沉重,是真的很擔心淺藍,淺藍對著他盈盈一笑,道:“放心吧,我能自保的,忘情也有功夫,倒是翠濃,怕是真到了危急時刻,我不能護她周全,師兄,你能否找人送她回我家?”“好,我會安全送她回去的,我明日就走,翠濃也和我一同啟程吧。”清秋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遞給淺藍,“這是什么?”淺藍拿著小盒子左右看了看,“師妹,這里是我養(yǎng)的一只蜂王,如若你遇見危險,就把它放出來,我會隨著這蜂王找到你的,記住,不論怎樣,都要保住自己,我會盡快回到你身邊的?!薄爸懒耍瑤熜?,謝謝你。”淺藍珍重的把盒子收了起來,清秋似是終于心安了,絕美的臉才舒緩了神色,然后兩人又互相叮囑了好多。如果清秋知曉這次分開后會發(fā)生那樣慘烈的事,那他斷不會留下淺藍,可是時間終是不能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