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兒說,元熙元年(419年),劉義符進為宋太子,即好狎呢群小,現(xiàn)在他父親劉裕生病,無人管束,更好游狎。經(jīng)常座龍舟移師天淵池,水上玩樂,笙歌妙舞,管弦悠揚,直到月落參橫,疲勞襲身,才在龍舟上過夜。對于這孩子,我只能說的是童心未泯。鳳歌兒說,劉義符常來我們白歌軒夜夜笙簫,只是我都忘記了而已。
王家的孩子難做,但像他這種游手好閑玩樂為主的太子,好做也不能做的。
跑堂的送上來辣子雞,我突然想嘗嘗這辣子雞是否和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一樣,像自己曾經(jīng)可是村里面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廚房里的活兒做的一級棒,做了幾十年的飯了,不知道異世的食物怎么樣?
估計是看到我熱情的眼神,鳳歌兒笑笑說“快動手吧!我看白媽媽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呵呵……白媽媽,你現(xiàn)在就像一個吃貨了?!?p> 我也是經(jīng)歷過幾十年風(fēng)霜的老人了,自然沒有害羞和臉紅。大大方方的吃著美味的辣子雞,啥事兒都不想……
看著跑堂的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怪異,鳳歌兒趕緊糾正著我的坐法,這時的坐法均為跪坐.《禮記?曲禮》:坐而遷之。孔穎達《疏》:坐,跪也。這種跪坐法,即雙膝著坐,把臀部靠在腳后跟上?!逗鬂h書?向栩傳》載,向栩常坐板床上,如是積久,板乃有膝踝足指之處。魏晉南北朝時,人們?nèi)员A糁蜃牧?xí)慣?!冻鯇W(xué)記?床》載,曹魏初,管寧常。
唉,入鄉(xiāng)隨俗,沒辦法咯。
邊吃邊了解這邊的情況,鳳歌兒吃的滿嘴流油,我讓她給我講講白媽媽的故事和性格,我突然很好奇這么一位年紀(jì)輕輕建立青樓的女子,會和那位陸公子有怎樣的的情感戲碼。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和我一樣白姓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鳳歌兒啃著一個大雞腿,面前端著兩盤辣子雞,如狼似虎的啃著,好像后面有人跟她搶。
我搖搖頭打趣的說道:“唉,可惜了,鳳歌兒一個美人,以后沒人要了?!?p> 鳳歌兒笑笑說,現(xiàn)在誰家娶親不是最低十五歲最晚二十歲,沒人要的是我才是,我都二十有一了。
我有點吃驚,我本以為我如花般的年紀(jì),卻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會成為剩女。
“白媽媽,你知道嗎?你以前對我們都很好的。你一身的本領(lǐng),到哪里會怕挨餓啊,淪落風(fēng)塵都是為了我們。你在我心里,是大英雄呢!”鳳歌兒認(rèn)真的說道。
我看著她嘴角的油漬,輕輕的掏出懷里的絲帕替她擦干凈,笑笑說道:“真的么?我真的那么好呢?”
“當(dāng)然是真的??!”似乎是怕我不相信,一激動的又站了起來,她似是回憶道:“白媽媽,你收養(yǎng)了我和花花她們,讓我們衣食無憂,救了我們的命,我們自己掙的銀子歸自己,你從來就沒逼過我們,而且,還總是保護我們。我每次生病,你都會守在我的床前。想當(dāng)初,喜歡你的人追你的男人,都從我們白歌軒排到長安城北街了呢!還有的人以為你是青樓姐妹,還說花大價錢為你贖身呢!那時我們都嚇?biāo)懒?,還以為你真的會跟著他們走不要我們了呢。你一定不記得你當(dāng)時說了什么話,”她一臉神秘的說道。
我放下筷子,期待的看著鳳歌兒。
鳳歌兒一臉崇拜說道:“你說的好深奧啊,不過我們就是懂了,你不會和那些男人走。哈哈……”
是什么話讓鳳歌兒這么崇拜,如此高深莫測。
“白媽媽,你說只要你喜歡的,唯愿一人,一生一世?!苯掖┝酥i底,鳳歌兒卻并不開心。
我撫摸著她的臉頰,笑笑不說話。是啊,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在一起,可是自己喜歡的卻未必會喜歡自己。
聽著這些暖心的話,我突然羨慕這位白媽媽了,羨慕她過得肆意瀟灑,羨慕她的追求者那么多,羨慕她身邊有鳳歌兒她們不離不棄,羨慕她漂亮,善良……
我仰頭看鳳歌兒說,“那你為什么叫我白媽媽?”
鳳歌兒繼續(xù)坐了下來,認(rèn)真的夾了一塊辣子雞放在我的碗中,微微一笑:“白媽媽,嘗嘗辣子雞吧,可好吃了。”
我認(rèn)真的咀嚼著辣子雞,覺得著辣子雞不夠辣,還帶著一絲生澀的苦味,鹽也不均勻,我擠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么大家都來這里吃辣子雞,也沒多好吃啊。
“白媽媽,當(dāng)初你收留我們并未告知我們姓名,只知你姓白,現(xiàn)在,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你為陸公子付出了那么多,他還是負了你……”語氣中帶著哭腔,淚水滑過臉頰,心中可嘆可惜。
陸公子,負了白媽媽?我想追問下去,可是鳳歌兒卻不愿告知了,勸慰白媽媽放下。
白媽媽是死過一次的人,只想這一生過得不像過去一樣不堪,想瀟灑自由的走,孤獨不可怕,可怕的是付出的太多最終還是一人終老。
在這個動蕩不安的天下,她又如何還能護她們周全呢。
鳳歌兒吃完就將五銖錢交給那跑堂的,讓他交給店家,隨后我們就回了白歌軒。
鳳歌兒將我失憶的事告訴了樓里的姑娘姐妹們,吩咐她們不要來打擾我,讓我一個人靜靜,至于白媽媽和陸公子的一切,從鳳歌兒口中,只知她等了他五年,這白歌軒是為了給亂世中救下的女子們有個庇護,也是白媽媽在臨安的家。
陸公子是臨安南宋都城的縣令大人義子陸城星,陸公子來長安城游玩時遇見了白媽媽,在長安城天子腳下,白媽媽最美好的年紀(jì)里,一眼萬年。
在白歌軒里遇到年少貪玩的少帝,被劉義符收進禁軍里,當(dāng)了御前軍。后來白媽媽在白歌軒里等了他五年,任自己從十六歲最好的年紀(jì)長成了老姑娘。
?。ㄟ@種大錢當(dāng)兩,被認(rèn)為是當(dāng)兩五銖錢。當(dāng)兩五銖錢直徑2.7厘米,穿徑1厘米,厚肉,重5克,面文“五銖”文字粗壯,面有外郭無內(nèi)郭,背有內(nèi)外郭;錢徑重量均不同兩漢五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