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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不歸人

第五章 道初心

同是不歸人 鬧市無人 2284 2015-07-24 01:42:25

  一個人在閨房里,看著白媽媽閨房里的設(shè)置擺放,充滿了溫馨和家的氣息。是什么讓一個堅強(qiáng)的女子撐著走了這么久最后卸下了心門,只是因為喜歡麼?那般堅強(qiáng)的女子,撐了一大家子的命運,最后卻為了一個踩著自己而上的男子苦守五年,還為了他落得一頭白發(fā)代滿手青絲。相思之苦,愛情是毒啊!想想自己,從未愛過,也為受到過愛情的傷害,但是,這種東西,碰不得啊。

  閨房中扇扇屏風(fēng)繞著著浴池,浴池前不像別人一樣擺放的是胡床,而是簡簡單單的竹椅,竹椅靠著窗戶,將長安城的坐落看的一清二楚。輕輕的躺在竹椅上一搖一墜,心里無比的愜意,感慨著白媽媽的享受生活,她生活的獨特,竟然在外人面前像個大人,那般堅韌,可是私底下一個人卻又如此溫馨如此愜意,還在閨房里擺放了秋千,秋千被花環(huán)圍繞著,真的像極了一個春天,想來白媽媽心中也是無限的少女情懷吧。

  躺在竹椅上,一搖一墜的。看著窗外的夜景,古代的空氣就是好,以前自己生活在山野間,空氣都沒這么好過,唉,真希望別那么快打仗??!

  一疊厚厚的信箋從竹椅上滑了出來,我睜開眼睛,看著地上的信箋,將那地上的信箋撿起來,拆開信封,映著柔和的月光,我明明是一個文盲,居然能看懂宋朝的字,這真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娟秀的字眼很是熟悉,一排排整齊的躺在布帛上,字字小楷,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當(dāng)真是不受一點束縛啊,我想我是越來越羨慕她了,她是一個才女,我只是一個文盲,還是一個活了六十多歲的老太婆,借了人家的身子。

  信上說,她在最美好的歲月年華里遇見他,對他深愛,愛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是一個亂世中,漫長的一個故事。

  那一天,就是在那個竹椅上,她正提著一只狼毫躺在竹椅上,安安靜靜的練著字,突然窗戶邊站著一個少年郎,邪笑著說:“白媽媽,你這是在練字?”

  白媽媽瞇起眼眸,看著窗邊的少年郎,回應(yīng)道:“媽媽我樂意,怎么滴!”

  少年郎搖搖頭笑道:“不怎么滴,只是我沒有想到,把這偌大一個白歌軒做起來的竟然是你這么個丫頭片子。我看你怎么著也才十幾歲吧?”

  白媽媽好笑的說道:“你個黃毛小子,你怎么著也才十二歲吧?”

  那個少年郎,叫劉義符,字車兵。過得瀟灑,活的肆意妄為,他也的確有資格。

  “我們來打個賭吧,”看著竹椅上的女子肆意笑著,心里起了想要征服她的心思。

  “我為什么要和你賭?”白媽媽不服輸?shù)目粗鴦⒘x符,一臉倔強(qiáng)。

  不知怎的,明明是白媽媽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也跟著犟了起來,開出了一個令人人都艷羨的條件,“賭約是,你贏了,我就護(hù)你白歌軒十年!怎么樣?”

  白媽媽似乎就是要和他作對一樣,冷哼道:“憑什么?”憑什么,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一個丫頭片子在這長安城里翻不出什么大風(fēng)大浪,這白歌軒沒有上位的庇護(hù),遲早會被長安城排擠,遲早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自己留下來就是為了讓那些孤苦無依,被休了的女子有個歸宿,自己從不逼迫她們,這白歌軒遲早都會關(guān)門大吉的,而自己收留的這些無依無靠的姑娘們,總不能跟著自己喝西北風(fēng)。

  “就憑我是劉義符!”少年郎很是瀟灑爽朗的笑道,說出的話夠囂張夠霸氣。

  劉義符好玩兒的隨意的指著下面的一個人,邪魅的說道:“你若是讓他愛上你,就算你贏了?!?p>  劉義符漫不經(jīng)心的一指,指向了路上行走的陸城星,也就是那位陸公子。

  白媽媽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那么無聊?宋世子!”她向來就不是一個任人操控的女子,這次劉義符明顯是觸犯到了她的底線?!拔也皇切〗?!”

  “你是老鴇!開著店禍害人就應(yīng)該做點事,對吧?我的確是無聊的緊呢!”劉義符看著炸毛了的白媽媽,心里賊笑。

  聽了這話,白媽媽臉都繃緊了,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何況自己還是一個無依靠的弱女子,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忍(╯﹏╰)?。?!不甘的別過頭去,不看窗臺上的那個小祖宗,嘴里將他祖宗十八代全咒罵了個遍。

  “那要是你輸了呢?你就要陪我玩兒一個月,可以吧?”生怕白媽媽會拒絕,劉義符一臉討好的賣相。

  事實上容不得她拒絕,看著樓下漸行漸遠(yuǎn)的少年,那時的陸城星也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郎,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少年郎,一身輕裝,擾她心房。待陸城星經(jīng)過街市,經(jīng)過她的閣樓下,她推開窗,站在窗邊,手執(zhí)一個紙鳶,眼睛一閉往下面栽,繃緊著身子死死不敢睜眼,贏了,便有了白歌軒的未來,她輸不起。

  她就這樣躺在陸城星的懷里,懷里的紙鳶也揉成一團(tuán)糟,她心里滿是欣喜,卻也后怕,就那樣趴在陸城星的懷里嚶嚶哭泣,陸城星溫潤的放下她,輕聲安慰。她抬眸看見陸城星澄澈的眸子,心底的愧疚感猛然升起,從此對這個男子一付真心。

  她認(rèn)真的將懷里的紙鳶取出,呆呆的望著陸城星出了神。她想,也許這就是緣分,宋世子的隨手一指。

  “多謝公子出手搭救,如若公子不棄,愿為公子洗手作羹湯?!卑讒寢尩拖骂^呆呆的說完這句話,耳根紅做一片,她靜靜地看著陸城星,等他的一個答案。

  鬧市里的劉義符,突然不想進(jìn)行這場賭局了,他怕自己輸不起,輸了她的心也輸了她的人。

  可是覆水難收,她拿命來賭,結(jié)局卻是她贏了劉義符,

  她和劉義符都輸了,沒有誰是真正贏家。天知道,在看見白媽媽縱身躍下白歌軒的時候,他有多么的痛恨自己。

  他走了出來,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讒寢屇钦J(rèn)真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他的心,他不甘心!

  “本人符義柳,白小娘子,多日不見,可曾想爺?”神色還是往常一副嬉皮笑臉,只是語氣中認(rèn)真卻沒人能聽出。

  親手將你推開,想尋回你卻是很難,若沒有開始的賭局,也許我們就不會走散。

  白小娘子,我不知我初心為何,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接近你,這也是我接近你唯一的方式。

  只道初心無人知曉,初心無人相付,一句賭約害你失了自己,我輸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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