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障從不怕劍刺向他,因為他從不怕死,長劍在距離胸前不足一尺的位置被擊飛,出手的是大師兄,大師兄飛出的石子,打在荀玉的手腕上,長劍脫手斜飛了出去。
荀玉吃痛,‘哎呦’慘叫一聲,握著自己的手腕,怒視不遠處石崖上肅顏的大師兄。
無障趁此機會,緩步從兩人身旁走過,回到屋內(nèi),正逢夏可心拿著一張字畫,讓無障指教,無障接過字畫見畫的是他,問道:“你為何畫我?”
夏可心笑道:“你生的好看,當然畫你了,快看看我畫的如何?”
“我又看不到自己,如何評論?”
“你照著鏡子不就看到了嗎?”說著就將一面銅鏡放到無障面前,自己跑到無障身后,兩人的容顏映照在銅鏡里,“看,多好看!”
無障瞥見鏡子里夏可心的眼睛,緊忙避開,道:“如此也是看不出的,書畫要有神韻,比如大師兄那眉毛,你就需要稍微濃一些,眉角要略微上揚,才能把他的凜然之氣展現(xiàn)出來?!?p> “他呀,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他的眉毛應(yīng)該畫淡一些,嘴角應(yīng)該上揚,這樣才能把他那可愛之氣展現(xiàn)出來?!?p> “也對,筆者的心境不同畫出的也就不同了?!庇值溃骸拔以谫F派,已有十日,煩勞太久……”
夏可心打斷道:“又想走,難道是我照顧不周,還是那些臭魚爛蝦說些什么壞話了?”
“都不是,我想下山去邯鄲,去做一件事情?!?p> “你若走了,我爹出關(guān),一定會責備死我的,更何況你還沒教會我,怎能讓你走,一定是那些臭魚爛蝦又說些什么了,我去教訓(xùn)他們?nèi)ィ 闭f著就去找荀玉了。
無障心想:“她這一去,反而會更糟,不過那些弟子只要不明面刁難,背地里也就無所謂了?!?p> 時到深夜,突然聽到居舍內(nèi)弟子喊道:“有妖怪!”,‘嗖嗖!’華山弟子都飛出房屋,這想必是婉嬌偷了他們的丹藥以后,華山弟子都警覺了起來,來到屋頂,只見一黃眼大鼻怪懸在夜空中,不停的扇動翅膀,正是凌空子。
荀玉大聲喝道:“妖怪哪里逃!”飛出手中的長劍,射向凌空子,由于位置比較高,凌空子一側(cè)身躲過,尖聲道:“貧道在此,沒有逃跑?!?p> 華山弟子聽到凌空子說話的聲音,耳根極其不自在,又由于它的位置較高,攻擊起來十分不利,白浩天道:“夜闖華山,你要干什么?”
“只求見一人!”
石光磊問道:“你要見誰?”
“小鮮肉?!?p> 石光磊一臉迷惑,又看一眼身旁的夏可心,道:“誰是小鮮肉?難不成你要奪我們小師妹?”
“貧道又不認識你們小師妹,見她干什么,貧道要見那人,前不久剛來你們?nèi)A山?!?p> “無障,你要見他干什么?”
“貧道要見他,關(guān)你屁事!”凌空子不屑道。
荀玉道:“我說嘛,他一定與這些妖怪有聯(lián)系,他上咱們?nèi)A山一定有什么企圖!”
石光磊冷言道:“你說這些沒有用,大師兄可沒這么認為?!?p> 白浩天沒理會兩名師弟的話,“他不會見你,快快離去,否則我出手給你打下來?!?p> “不行,不能讓它逃了,需抓到它問清楚!”石光磊盯著凌空子道。
“問清楚什么,又不是來找你,更何況你的身手也抓不到貧道?!?p> “快去把他帶出來,問他!”石光磊對荀玉道。
話音剛落,只見無障的屋舍方向,無障被一個長牙怪背在身后沖了出來,直奔懸崖而去,夏可心急喊道:“快去救他!”
華山弟子紛紛飛身,追向金行子,金行子見幾人追來,轉(zhuǎn)頭‘噗’的一聲吐出個火球,撲向趕來的華山弟子,白浩天沖到最前面,揮起長劍將火球劈開,單腳一踏,滕然而起,躍向快要到懸崖上的金行子,這時凌空子已俯沖過來,發(fā)出刺耳尖叫,震得眾人耳膜欲裂,白浩天身手敏捷,伸手抓向近在咫尺的無障,哪知在這個時候,金行子喊了一句,“接著!”將無障拋了起來,正好躲過白浩天這一抓,無障的身體被凌空子抓住,提了起來,雙翅大幅度扇動,欲要帶走。
華山弟子修為很高,又不知無障是否在山上,硬闖肯定不行,所以二怪上山前做好了計劃,凌空子吸引華山弟子,金行子暗中尋找并突襲,帶走無障,沒想的是,無障竟然在屋里沒出來,而且老老實實讓他帶走。
白浩天見手掌落空,無障又被提起,情急之下,點起一塊石頭,在手中捏碎,用力甩出,射向凌空子周身,凌空子雖在空中,但這碎石數(shù)量太多,躲閃不及,‘砰砰砰!’連續(xù)中招,手上一痛,放開無障,白浩天飛身接住無障,夏可心落到身旁忙問:“沒事吧?”
無障搖頭道:“我沒事?!?p> 無障在屋中聽到喊聲,沒有出去,在屋內(nèi)靜聽,過不多時,就見長牙怪從房梁上躍了下來,無障也沒喊,知道它來的目的,心想:“他帶我走也很好。”,就這樣被金行子背到懸崖邊上,眼見就被帶走了,被白浩天攔下。
石光磊沖了過來,見無障完好,對還未逃走的金行子罵道:“畜生,你們抓他做什么?”
金行子站在石崖邊上細聲道:“在我們眼里你們也是畜生,再說我們也不是抓他,我們只是找他請教一下問題。”
“什么問題?”石光磊追問。
“你也不知道,干嘛要告訴你,你讓‘小鮮肉’說話!”這時凌空子也落到金行子身旁。
無障已站起身,明知故問道:“你們找我何事?”
“我們找你就是想問……你給我抄寫的……有沒有問題?”金行子為難的問道。
無障道:“沒有問題,我是按照上面字譯過來的?!?p> “你在仔細想一想?”
“沒問題的,若是有問題,那就是那古文的本身?!?p> 凌空子道:“不對,我們覺得那古文沒問題,也許是你譯錯了,或是寫錯了吧?”
無障道:“古文已經(jīng)被你們燒毀,不對了,又來找我,你們這不是耍賴嗎?”
“沒,我們不是那個意思?!绷杩兆用Φ?。
金行子哀嘆一聲道:“小臉瓢,我們不是說好了,抓不到他,就求他嗎?”說完,兩怪跪倒在地道:“我們求你再仔細回憶一下,你那么聰明,一定會想起來的!”華山弟子看到這一幕,又覺好笑,又覺莫名其妙。
凌空子道:“我們自從修習(xí)了那法術(shù),一開始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也比以前靈活多了,可等練到下一層的時候,又感覺渾身難受,饑渴難耐,很想吸……吸血,難忍之下只好抓了一頭野豬準備一試,沒曾想,運用了那法術(shù),豬的血沒吸到,差點把自己的血吐干凈了?!?p> 夏可心聽后憋不住笑,道:“那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們不學(xué)好了?!?p> 金行子道:“要說壞事,我最壞盜個墓,他也就喜歡偷人家晾曬的衣服,除此之外,我們并無惡習(xí),我們都是一心向道的‘良民’?!闭f的及其可憐。
無障雖不能凝氣,但十二經(jīng)脈的脈絡(luò)他還是很清楚的,而且八年的時間,看師父修煉,看也看熟了,其實《金丹經(jīng)》所修煉的內(nèi)丹與師父修煉的真氣的道理相差不多,只是《金丹經(jīng)》為求速成,采取了殘忍的手段,在給婉嬌的那一份中,也不是《金丹經(jīng)》的全部內(nèi)容,后面的階段,無障已改成修煉真氣來結(jié)金丹,可以說加上了自己的理解,時間會很慢,而給二怪的則是一點也沒去思考,胡亂的把法決的前后順序顛倒,使得二怪修煉起來,會是如此結(jié)果。
無障見兩怪品行不壞,當時也沒殺他,欲要將寫給婉嬌的那份告訴二怪,這時石光磊上前盯著無障冷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上山來了之后就吐血,你定然是修煉那邪法,走火入魔,經(jīng)脈全毀,你自作自受不說,還害得師父閉關(guān)修養(yǎng)?!?p> 無障淡淡的看著他,沒有解釋。
夏可心怒道:“你胡說些什么,他身體里沒有一絲真氣,如何修煉邪法了?”
石光磊道:“我胡沒胡說,他心理清楚,再說那些都是旁門左道,哪里需要真氣!”
金行子站起身指著石光磊,撓著綠毛,思慮道:“我發(fā)現(xiàn)這人的嘴叫什么來著,口什么腹什么?”
“‘口爛腹賤’!”凌空子接道。
“對,‘口爛腹賤’,唉,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知道人類的學(xué)問比我多了!”
石光磊怒道:“畜生,你說什么!”
凌空子道:“大長牙,我看今天是失敗了,我們‘卷土重來’吧!”
石光磊見兩妖欲離開,怒道:“畜生,哪里跑!”揮劍刺向金行子。
金行子見石光磊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隨口吐出火球,撲向石光磊,石光磊揮劍劈開,再看金行子已離開懸崖,被凌空子提了起來。
金行子唧唧笑道:“‘小鮮肉’說的對,給自己留條道,貧道走也!”二怪噗啦噗啦的消失在夜空里。
見兩怪走后,石光磊轉(zhuǎn)過身來,再次怒視無障道:“快說,你修煉的是什么法術(shù),你拿著一個棋子來華山,究竟有何居心?”
白浩天大喝道:“夠了,這不是你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