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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令之亂世雙姝

第29章 墨雅公主

至尊令之亂世雙姝 栗子流 1975 2021-09-12 14:12:31

  她只知,這個大公主看似大權(quán)在握、冷清尊貴,實際上,私底下卻很體恤寬容宮人。

  在這個大公主面前,越是聽話溫順,不惹事端,對自己越好。

  “父皇,夏妃娘娘?!?p>  墨雅朝夏妃輕輕頷首,算是行過禮,看著夏妃酷似母后的面容里閃過幾絲慌亂,不禁心中浮上幾絲疑惑。

  “父皇的頭疼可好些了?”

  墨雅坐到南皇榻邊,輕輕地將手搭在南皇的脈搏處,半響,皺了皺眉,“怎么試了這么多藥,頭疼還是沒減輕?父皇要多注意休息才是?!?p>  “哎,老毛病了。”南皇嘆了口氣,對著夏妃擺擺手,“你也下去休息吧。”

  夏妃立在一旁,早就想退下了,一是這父女倆感情十分深厚,談話時不喜旁人打擾;二是不知為何,她總是有些懼怕墨雅,每每見那沉靜深黑的雙眸射來,自己宛如被看透一般不自在。

  此刻聽到這話,心中一喜,忙欠了欠身,退下。

  “父皇,”墨雅看著夏妃消失在門口,轉(zhuǎn)向南皇,打算開口繼續(xù)說朝堂的事情。

  南皇知道愛女前來的目的,但似乎并不打算這么單刀直入,于是,他擺擺手,笑道,“方才墨兒不是還叫父皇多休息嗎?此刻又來煩父皇了?”

  墨雅抿著唇,沉聲道,“這不得不說。”

  “父皇知道。”

  南皇似突然想起什么,忙問道,“對了,靈兒最近如何?這丫頭,皇宮一天都待不住,那江湖險惡,她一個小丫頭......哎,怎么不讓人操心呢?”

  說罷,握拳輕捶著榻沿,一副慈愛模樣,為口中的小丫頭感到十分頭疼。

  墨雅燦然一笑,寬慰道,“父皇放心,她很好。靈丫頭武藝好,醫(yī)術(shù)好,只有她欺負(fù)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欺負(fù)她的呢?再說,我南凌國的公主,若連這基本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也無須操心了?!?p>  南皇點點頭表示贊同,下一秒又一陣悲哀襲上心頭,“你說得也對。可惜這丫頭還是不肯來見父皇?!?p>  墨雅一聽,知道這是父皇的心病,而靈雅又固執(zhí),聞南皇這么說,也只好找了個借口勸慰,“靈兒一直在外面幫我辦事,并不是不想來......”

  “也罷?!蹦匣蕠@了一口氣,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起身走到窗邊矮桌上,那里正擺著棋盤,他朝墨雅招手,“來來,今兒難得有空,來陪父皇下下棋?!?p>  墨雅笑吟吟踱步過去,“好?!?p>  南皇從棋罐里拈了一顆白棋子,隨意落到空白處,隨口問道,“南部蠻族澤海族又開始侵?jǐn)_百姓,當(dāng)如何?”

  想起最近南理郡郡守的上書匯報,墨雅沉默了一下,隨即也拈了一顆黑棋子,在白棋子附近落下,“南凌立國以來,澤海族雖然侵?jǐn)_不斷,但每每都事出有因。這次兒臣調(diào)查過,因澤海族依海而生,絕大部分人的起居飲食都在海上進(jìn)行,前些日子,海上突發(fā)強烈颶風(fēng),折斷了許多大型船帆,一應(yīng)生活之物都沉于海底,大風(fēng)引起的海浪甚至吞噬了他們在岸上的部落,損失慘重。澤海族這才不得已跑到岸上,搶奪金錢衣物糧食。”

  “嗯?!蹦匣暑┝四乓谎?,又拈起一顆棋子落下,“所以這回,你還是打算用先前對付其他蠻族的那些方法?”

  墨雅也落棋,緩緩說道,“不,澤海族不似其他蠻族,野心勃勃,企圖侵占我朝國土;澤海族是個不善斗爭也不屑斗爭的蠻族,他們只想生存下去,但是,海上生存本就不具穩(wěn)定性,如果只是驅(qū)趕或者幫助他們解決這次的衣食問題,那么下次,又因大風(fēng)大浪遭到損失,他們必定還會再來搶奪。這是治標(biāo)不治本?!?p>  看到了問題根本,南皇滿意地點點頭,手中卻不住停子,“那依你所見,如何治本呢?”

  “這急不來。父皇,兒臣打算這幾日已下?lián)苋f兩黃金,為澤海族解決目前的用物問題,又開放糧倉,保證他們?nèi)諆?nèi)吃食,先穩(wěn)定他們不去搶奪百姓。再讓王則郁帶領(lǐng)兩萬軍隊,前去與他們簽訂協(xié)議,恩威并施,我們可以幫助他們修繕高壩、石橋、加固船只等等,防止日后再遭海水風(fēng)浪侵蝕,解決他們的后顧之憂,但這一切支出需要他們打下欠條,目的是要他們與我們產(chǎn)生借貸關(guān)系。與此同時,開放郡城,讓澤海族與南理郡百姓互通往來,經(jīng)濟(jì)貨物互補,加大男女姻親,共用學(xué)堂,漸漸形成文化、經(jīng)濟(jì)融合。這一切,我相信王則郁和南理郡郡守能做得很好?!?p>  說話之間,兩人手中棋子不停,拈子的手飛快地在棋盤上一起一落,話畢,棋盤上黑白棋子已稀稀落落布下許多。

  南皇觀棋半響,不知該落何處,由衷感慨道,“墨兒的棋藝又進(jìn)步不少?!?p>  知道南皇要入主題了,墨雅悠然一笑,并不答話。

  南皇斟酌再三,落棋,“在諸多政事上,你一向布局縝密、沉著鎮(zhèn)定,為何在你皇叔一事上如此急躁?”

  墨雅卻答非所問,“那為何父皇如此縱容皇叔呢?墨兒不明白?!?p>  南皇凝視著棋盤,嘆了口氣,“墨兒可知,當(dāng)初,皇位險些落到你皇叔手中。”

  墨雅一愣,她一向清楚,這皇叔說是皇叔,卻是自己的遠(yuǎn)親,并非親叔。

  因南凌國歷代子嗣較少,到了父皇這代,折的折,死的死,居然只剩父皇一人。而自己的祖父,當(dāng)時的皇帝,只好封了這位遠(yuǎn)親堂叔作為日后的楚王,賞以親王待遇,想著也好讓父皇有個伴兒在身邊。

  但楚王并無實權(quán),也無擁護(hù),皇位險些外落,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何以父皇有此言?

  看出墨雅的疑惑,南皇又繼續(xù)道,“你自然是不知道,楚王奪位這件事,知道的所有人,早已成為白骨?!?p>  墨雅心下了然,難怪自己從未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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