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綁架老子不怕死嗎?”
“我怕死,我當(dāng)然怕死。不過,我肯定能活得長長久久,你的小命可是全握在我手里?!?p> 皮午慫了,他拼命地想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一路大神。周露也懶得廢話,踹了他一腳,問道。
“是你陷害的李妙青吧?!?p> “是?!逼の缫惑@,哎呦我草,怎么把實話說出來了。
“死了那么多靈蠶,你到底動了什么手腳?”
“我在水里下了毒?!币娏斯砹耍瑸槭裁瓷囝^不受控制呢?難道自己中邪了?
“仔細(xì)講講?!?p> “按規(guī)定,我們每天早晚都要灑掃一遍蠶室。我在那水里放了一味藥叫泛滅啼,看起來像枯樹枝,泡在水里才會揮發(fā)毒性,對靈獸有害?!?p> “喲,挺厲害的嘛?!?p> “我也是偶然得知的。”
“還做了什么壞事,通通招來!”
“我讓羅馨馨去勾搭陳楠的手下元小章,讓他幫忙給陳楠下藥,好拖延時間,掩蓋靈蠶死亡的事情。我請了靈蠶部其他人吃飯一起對付李妙青,然后又給門派里的桑樹下了毒粉,還買通了靈植販子馬老二讓他不給大家賣貨?!?p> 啪啪啪,周露鼓起掌來:“環(huán)環(huán)相扣,步步殺機,您真是心思縝密啊?!?p> 皮午明白對方肯定用了什么法子讓自己只能說實話,再心思縝密有個毛用,還不是陰溝里翻船了……
“你給陳楠下藥,他不知道?”
“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太晚了,所以只能裝聾作啞,明哲保身?!?p> “那你們給門派里的樹下毒,不怕宮管事查出來?”
“那藥粉是用來治理蟲害的,所以很難察覺,只要稍稍改動其中幾個藥材的比例就能傷到樹木?!?p> 挺好一個大老爺們兒,腦子怎么就不用到正地方上呢?周露忍不住起了點惜才之意。
“那你又為什么非要害李妙青呢?”
“呸,要不是她封桑園,我用得著跑馬老二那兒買葉子。馬老二也是個混蛋,居然賣劣等貨給我?!?p> “原來如此。泛滅啼你藏哪兒了?”
“藏在飛泉池旁老柳樹下面的大石頭底下。”
該問的都問完了,周露拿出另一只香來讓皮午聞了聞后他便暈了過去。周露在他身上翻找了半天,又翻了儲物袋。十分嫌棄的把搜刮來的東西包好揣進懷中,把皮午踹進麻袋里,把他扛了回去。
皮午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頭昏昏沉沉的。他似乎覺得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來。越是想頭就疼得厲害。
田瑞遞了杯水給他,十分擔(dān)心地說:“師兄你是不是病了?”
“大概吧,我再睡會?!逼の缬袣鉄o力,只想睡覺。
沁芳苑里。
宮梅把查來的證據(jù)放在劉念君面前,又將查來的情況娓娓道來。劉念君聽完,瞧著桌子上放著的藥粉,男子用的手帕包著的泛滅啼,一張記載著使用說明的紙條。
一言不發(fā)。
“你下去吧?!逼毯?,劉念君揮了揮手。
劉念君歪在榻上,閉上眼,疲憊地揉了揉額頭。
宮梅回到自己的屋子,阿嘯在門口等著她。知道他的來意,宮梅直接說道。
“司主什么都沒說?!闭f完這句就進了屋子。
阿嘯把話轉(zhuǎn)述給周露,周露也不禁納悶。一個雜役,罰就罰了,有什么好猶豫的呢?不罰也行,倒是把小師妹先放出來??!
憂心忡忡地周露又開始在屋里繞來繞去。阿嘯明白這次情況很棘手,所以很識趣的在門守著,眼不見心不煩。
又過了兩日,劉念君做出了決定。
皮午、羅馨馨、田瑞三人罰為灑掃雜役,元小章罰為養(yǎng)蠶雜役,陳楠罰俸一年,其他人降級一等。
妙青則被罰回家停學(xué)三個月。
周露不解,沖到劉念君面前要問個明白。
“師父,您明明知道小師妹是無辜的!”
“我自有道理?!?p> “您為什么要偏袒那幫人?”
“偏袒?我覺得我做的處罰很公正?!?p> “公正的話您怎么會讓小師妹回家,連年末考核都不讓她考。就這么回去,等她在回來的時候門派里的人怎們會正眼瞧她,她又如何自處啊?!?p> “不是有你這個體貼的師兄為她忙前忙后嗎?”劉念君似笑非笑的目光告訴他,你小子做了什么手腳我可是一清二楚。
周露被師父的看得直心虛,灰溜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