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了嗦嗦的聲音,緊勒韁繩,馬兒長吁一聲,緩慢的放下步子,停在原地。
車內(nèi)的慕容真眸光微沉,輕輕的撩開車簾,向往望去,望著外面的風(fēng)景,只覺得這兒很是陌生,不由得蹙起眉頭。
濕滑的道路上滿是泥濘,馬兒在泥漿中跺著腳,尾巴輕搖,好似在宣泄自己的不滿。
“是誰,出來!”花如影眸光微瞇,盯著前方,耳朵卻在認(rèn)真的分辨四周的聲音!
身邊米粒再次做好,仰著狗頭,認(rèn)真的打望四周!
只覺得馬車地上傳來了嗦嗦的聲音,便慌忙起身向馬車低下望去!
放眼望去,只見馬車底下出現(xiàn)了一條白花花的大蛇,大蛇向她吐著蛇信子,綠幽幽的眼睛好似在看待自己的獵物一般!
倏——
又一支箭從林中飛出直直的向米粒飛去,此時的米粒正緊緊盯著車底下的白蛇。
只覺得身邊有什么東西靠近,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身邊便傳來一陣勁風(fēng)。
哄!
啪!
強勁的風(fēng)將車頂掀開,本是趴在馬車邊上的米粒頓時被震下了馬車,四肢大展,狗頭緊緊的貼在地面上!
嗷——
凄慘的狗吠響徹整個樹林,馬車內(nèi)的人聞聲,起身向外走去。
此時的地上,米粒正趴著,而狗尾巴上正纏著一條蛇。
白蛇緊咬狗尾巴,咬了一口,便又松開,好似滿臉的嫌棄一般!
“鳳閆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花如影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坐在馬車上,笑道。
聞聲,林間一紫金華袍的男子縱身躍下,穩(wěn)穩(wěn)的落在馬車上。
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狗,雙手環(huán)抱于身前,男子笑道:“真想不到能在這兒遇上你們,怎么,慕容真,你當(dāng)著如傳聞中所講的那般,愛寵如命?”
慕容真拿起了一件厚厚的衣裳,直接丟在了地上,這才下車,嫌棄的提著米粒的后勁,將她放在花如影的身邊。
看著已經(jīng)被震飛的車頂,眉心微蹙,不悅道:“這兒雨水多,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是補不了車頂,那只好將你送回王府,回去伺候你的王妃!”
這話一出,本是笑意吟吟的花如影頓時僵住了所有表情,看著被震飛在草叢中的車頂,無奈的聳肩,示意無能為力!
但一想著府中的王妃,花如影嘆氣道:“你當(dāng)真為跟你出來是為了躲她?我跟你出來還不是念及兄弟情深!此行兇多吉少,身為兄弟,我豈能袖手旁觀?”
“你,可有可無!”淡然的說著,拿出了手帕向為米粒擦拭身子,可看著米粒肚子滿是泥濘,慕容真再次蹙眉,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時,白蛇從車底下出來,來到了鳳閆樓的身邊,蛇不長,僅僅比米粒多了一個頭,白蛇還是幼蛇,可以纏在鳳閆樓的腳腕上當(dāng)做裝飾!
被咬了一口的米粒渾身無力的趴在三個男子的腳邊,本是狹小的馬車上竟然站了三個男子,還趴著一條狗!
鳳閆樓好奇的蹲下身子,嫌棄的伸出手指去敲米粒的狗頭,笑問著:“這就是你看中的狗?長得倒是挺別致的,就是太蠢了!”
聞言,米粒眼珠子使勁的向他瞪去,只見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少年,少年看起來似乎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副正太樣!
好看的桃花眼搭配著那粉嫩的薄唇,若不是看他眉毛比較粗,米粒差點兒就認(rèn)為他是個小蘿莉了!
紫金華袍著身,鳳閆樓手持弓弩,一副饒有趣味的盯著她,薄唇微啟,道:“傻狗,你真是丟了狗臉!本世子還真是頭一次遇見你這么笨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