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我們終于從須彝山中走了出來,在遠(yuǎn)處的山路邊,那輛軍綠皮卡還停在那里,好像從未動過一般。
到了雅縣后我們先去了醫(yī)院,魯修鳴和劉乾兩人需要治療,我們幾人也或多或少有些傷需要處理。
關(guān)玉堂到了雅縣之后便離去了,非常瀟灑的說了兩個字,“走了”,也不理會我們是否注意到他。
這時楊國富已經(jīng)知道我們平安脫險,也知道死去了哪些隊員,局里所有人都一陣悲痛。
數(shù)天之后我們啟程回去了,雖然部分人傷勢還未痊愈,但趕路已是無礙。
回到局里時,二隊的人也在,孫于光,閆嘯正在楊國富辦公室商討著什么,聽見我們的動靜后,從辦公室內(nèi)走了出來。
孫于光讓我們都坐下后,開口道:“這一次一隊三隊的人辛苦了,對于那些死去的隊員,我們也很悲痛。但在這個部門,對于這種結(jié)果是預(yù)料中的事情,所以大家也不要心中有什么想法。
好了,一隊二隊的隊員回去休養(yǎng)三天,魯主任和劉主任暫時留下”。
看見三位主任和楊國富還有孫于光走進(jìn)辦公室后,我們兩隊的人和二隊的人聊了一會才起身離去,當(dāng)然,走之前得將身上裝備都?xì)w還。
林子本來是要跟我回去的,想要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但被余玲強(qiáng)拉走了,兩人都是風(fēng)塵仆仆的一身,也不知道去哪。
我搖了搖頭,一個人走回了家,飯也沒吃,洗個熱水澡后便上床睡下了。
醒來之時已是晚上九點(diǎn)多,屋里一片漆黑,不用看也知道林子肯定沒有回來。
我感覺有些餓,打開燈穿上衣服后便下樓了,打算去買點(diǎn)吃的。
這里地理位置較偏,小賣部不遠(yuǎn)處倒是有兩個,但是餐館得走上二十多分鐘才行。
這時候的小賣部還并沒有多少東西,不像現(xiàn)在這么豐富,想填飽肚子還是餐館實在。
這邊是一條很小的商業(yè)街道,連著有三四家餐館,還有一些其它店面,服裝店也有。
我到的時候,其中一家餐館外停了好幾輛警車,圍滿了人群。
在人群中往里看去,這家餐館被砸了個稀巴爛,桌椅翻倒,滿地碎渣,一片狼藉。
餐館里還躺著十多個男人,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
人群中議論紛紛,我大概聽到是一群人和一男一女打起來了,最后這一男一女被一群人追著跑出了餐館。
聽到這些支言片語,我心中一沉,不由聯(lián)想到林子和余玲,但兩人的身手不見得有如此厲害。
在一家餐館打包一份飯菜后,心中七上八下地往回走去。
才走進(jìn)回家的巷子,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一個灰衣青年搖頭晃腦地哼著歌,邁著輕浮的步伐。
“林子”
我大喊一聲,快步跑了上去。
林子轉(zhuǎn)頭看向我,笑道:“喲,真巧啊”。
我上下打量林子一遍,是身新衣裳,干凈整潔,“你和余玲倆沒跟人打架吧?”。
“沒啊,為啥打架,和誰打?憑爺如今的身手,還用的著別人幫忙,你看到什么嗎?為啥問這個?”。
“行了,沒打就是了,不用說那么多”,確定不是林子和余玲后,我放下心來,不想再聽林子的廢話,說了句便往前走去。
“哎,話說清楚啊,你看見什么了?”。
林子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一直回到屋里還在追問著。
我打開飯菜,一邊吃一邊講起了剛才的事。
林子目光緊盯著我的飯菜,也不知道在聽沒有,咽了唾沫道:“清炒大白菜,辣椒炒肉,紅燒茄子,都是我愛吃的菜啊,你故意這么點(diǎn)的吧,一個人吃得完這么多?”。
“什么故意的,家常菜就那么幾樣,不點(diǎn)這些,哥們還能點(diǎn)啥。你別告訴我說你沒有吃飯?”,我斜眼看向林子道。
“咳,我當(dāng)然吃了,我和余玲吃的那什么鴛鴦火鍋”,林子咳嗽一聲,坐直了身子道。
說到余玲,我看向林子道:“今年回去時,你和余玲得辦婚事了吧?”。
林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這么打算的,但還有好幾個月呢。這次事情讓我對于未來充滿了不安全感,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婚事給辦了”。
我能夠理解那種心情,話題一轉(zhuǎn)聊起來其它事情。
吃完飯后,我走進(jìn)了我自己的房間,從枕頭下拿出烏木扇給了林子。
“太貴重了,這我怎么能要?這可是個寶貝啊”,林子嘴里這么說著,但手里都已經(jīng)將烏木扇給收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林子的話語,轉(zhuǎn)身便回房睡下了。
清晨,朝霞還未染紅天邊,林子便推開我房門走了進(jìn)來了,“未濟(jì),快,快起床,我們?nèi)シ▓@…………”。
林子聲音急切,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樊花園說實話有些無聊,對于文玩不敢興趣的人來說,也就是圖個熱鬧新鮮。
我被林子煩擾的起了床,洗漱過后,兩人便出門而去。在路邊吃了碗豆花,幾根油條后才坐公車而去。
樊花園的店鋪商販都已經(jīng)營業(yè),但時間太早,我們到的時候都還沒有什么人。
林子十分新鮮地左右兩邊看著,順著街道我們一直快走到了盡頭。在我們左邊的有一家李氏古玩店,看到這家古玩店后,我?guī)е肿油耐娴曜呷ァ?p> 店很小,走廊寬一點(diǎn)的空間,最里面的柜臺后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胖子,正呼嚕地喝著豆花,吃著油條。
聽到動靜后,抬頭看了看,“喲,不是楊老板嗎?又有什么生意照顧嗎?”。
李二胖一臉笑容地走了出來,說著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這胖子叫李二胖,上次我來就是讓他鑒定的烏木扇”,我低聲對林子說了一句。
林子在一旁打量著李二胖,感覺像一個人,像和我們從小玩到大的高胖子。
高胖子隨他叔下海經(jīng)商,當(dāng)年聽說就發(fā)了,把他父母也接了過去,我們林子已經(jīng)好幾年未見過高胖子了。
我在兩邊貨架上隨意掃了幾眼,開口道:“沒什么生意照顧的,我和這位林子風(fēng)兄弟就是來隨便逛逛”。
“你好,叫我林子就可以了”,聽到我的話,林子順勢打了個招呼。
李二胖笑道:“林老板好,我叫李二胖,名字你隨意叫什么都行,只要不罵人”。
林子笑了笑,從腰間摸出那把烏木扇,開口道:“李老板可見過這種扇子”。
我并不知道林子把烏木扇帶在了身上,看見林子拿出扇子后,和李二胖同時愣了一下。
李二胖接過扇子時看了我一眼,打開扇子,看見扇布和上面的符文后瞳孔微縮,又在扇布上聞了聞。
“這是烏木制成的扇子,上面的布面是以苧麻為原料制成,至于這布上這些符文則是道教符文,應(yīng)該一件道教法器。
這東西即便有也不太可能出現(xiàn)在古玩市場,兩位若要找這種扇子,幾率不大”。
青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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