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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北境之王

第0005章 結(jié)盟

三國之北境之王 紅場唐人 2627 2017-09-18 18:02:31

  耿武聽老管家稟告,說公子在府外求見,不禁大吃一驚,因為他和韓湛打交道的時間很少,他想不出對方有什么理由來拜訪自己。

  待走到門邊,看到府門外站在的那個面帶笑容的白衣人,的確是韓府君的長公子韓湛,耿武連忙快步邁出門檻,上前施禮:“不知公子駕到,老夫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p>  韓湛笑著回答說:“耿長史,湛貿(mào)然來訪,多有叨擾,還請你不要怪罪哦?!?p>  耿武側(cè)身讓到一旁,伸手朝門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子,如果不嫌棄寒舍簡陋,就請進去坐坐吧。”

  韓湛跟著耿武來到了他的屋里,一進門,見屋子正中的桌案旁邊,跪坐著一位穿著黑色官服的中年人。韓湛正在猜測這位大清早就過來拜訪耿的人是誰,那人已經(jīng)起身向他行了一個禮,恭恭敬敬地說:“閔純拜見公子!”

  “原來是閔別駕,”聽說面前這人是耿武的好友閔純時,韓湛的心中不禁暗喜,因為這樣一來,待會兒自己就不用再跑一趟閔府了。他朝閔純還了一禮,態(tài)度恭謹(jǐn)?shù)卣f:“湛這廂有禮了!”

  三人剛在桌案四周坐下,耿武的老管家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在將托盤里的茶碗放在韓湛的面前之后,又悄沒聲息地退了出去。

  等管家一離開,耿武朝韓湛拱了拱手,好奇地問:“不知公子前來寒舍,有何見教?”

  “家父命湛三日后,攜他的印綬前往袁營,迎袁本初進冀州?!表n馥沒有和兩人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地問:“臨行之前,想聽聽兩位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

  閔純聽到韓湛的這個問題,不由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公子問錯人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辭官,沒什么好說的?!?p>  而耿武的態(tài)度要好得多,他遲疑了片刻后,反問道:“不知道公子認(rèn)為袁紹此人如何?”

  雖說韓湛還從來沒見過袁紹,但要對他做出評價,只需把曹操和劉備煮酒論英雄時,對袁紹的評價照搬過來:“袁本初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p>  韓湛對袁紹的評價,大大地出乎耿武閔純的意料。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吃驚。耿武輕輕地咳嗽一聲,隨后客氣地問道:“公子既然如此了解袁本初,為什么不勸阻府君,阻止他將冀州讓出去呢?”

  “家父心意已決,勸說無益?!表n湛苦著臉說完這句話之后,忽然想起了韓馥對自己所說的必須讓出冀州的理由,便好奇地問兩人:“兩位大人,我想問問你們,假如公孫瓚從北面、袁紹從西面,同時對冀州發(fā)起進攻,我們能抵擋住嗎?”

  閔純冷笑一聲,“公孫瓚所依仗的,無非是他的白馬義從,趙浮程渙兩人的一萬強弩,足以破之。破了公孫瓚,調(diào)頭再來對付袁軍就簡單了。袁本初軍中無糧,只要我軍堅守不出,要不了幾日,勢必撤兵。”

  “冀州有百萬之眾,可支十年之糧。進可攻,退可守?!惫⑽洳桓适救醯卣f道:“別看公孫瓚來勢洶洶,但他的實力無法和府君相比,就算我軍不出城迎敵,只要堅守不出,公孫瓚早晚也會撤兵而去。”

  閔純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冀州本是膏腴之地,尤其是經(jīng)過當(dāng)年槐里侯皇甫嵩的治理之后,更是官府錢糧充足、百姓安居樂業(yè)。只要能守住冀州,那么就具備了爭霸天下的實力。也許正因為如此,才會讓袁紹垂涎三尺,想盡辦法來奪取冀州?!?p>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表n湛在拽了一句古文后,問耿武閔純:“袁本初占據(jù)冀州,已是木已成舟,不知道兩位大人將來有什么打算?”

  耿武苦笑著說:“還能有什么打算,唯死而已?!?p>  耿武的答復(fù),再次讓韓湛想起,在演義里,耿武閔純雖然已經(jīng)辭官,但兩人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埋伏在城外,乘袁紹經(jīng)過時,從路邊沖出,企圖殺掉袁紹,結(jié)果被隨行的顏良文丑所殺。既然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就不能讓這兩位忠良白白地犧牲自己的性命。

  想到這里,他身體微微往后一仰,瞇縫著雙眼問道:“莫非你們想去行刺袁紹不成?”

  韓湛的話一出口,頓時驚得耿武和閔純兩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耿武有些慌亂地問道:“公子何出此言?”

  聽到耿武的回答,韓湛便猜到兩人已作出了行刺袁紹的決定,沒準(zhǔn)自己來之前,兩人正在討論行刺的細(xì)節(jié),否則怎么可能閔純怎么可能大清早就到耿武家串門呢。

  韓湛沒有回答耿武的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袁紹身邊有顏良文丑兩員大將,就算尋常的武將都無法近身,更何況你們兩個文官。你們行刺袁紹之舉,只能是白白送死?!?p>  閔純自然說不出“不自由毋寧死”這樣的名言,他只是咬牙切齒地說:“只要能殺掉袁紹狗賊,我等死不足惜?!?p>  “這樣的死,是沒有任何價值的。”韓湛抬起雙手朝下壓了壓,示意耿武閔純兩人坐下,“我們要從長計議?!?p>  耿武仔細(xì)地打量著韓湛,發(fā)現(xiàn)這位平時看起來不起眼的韓府君之子,身上居然有一種讓人折服的氣質(zhì)。他重新坐下后,沖著對方拱了拱手,客氣地問:“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放棄行刺袁紹的打算?!睘榱俗柚箖扇说拿半U行為,韓湛特意強調(diào)說:“因為你們沒有絲毫的勝算?!?p>  “大丈夫何懼生死,”閔純豪情萬丈地說道:“就算要死,我也要冒險一試。”

  而耿武此刻卻表現(xiàn)得非常冷靜,他猜到韓湛可能有什么好的想法,便虛心請教:“公子,既然你讓我們?nèi)∠写绦袆樱悄懔碛写蛩??”他的話一說完,立即引起了閔純的注意,兩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一旁的韓湛,想聽聽他會怎么回答。

  “袁紹入住冀州,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跑不了的事情,無論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都無法改變這個現(xiàn)實?!表n湛表情如常地說道:“因此我懇求兩位大人繼續(xù)留在這里,如果袁紹請二位出仕,千萬不要拒絕。我韓家早晚還會是冀州之主,希望到時兩位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韓湛的話讓耿武大為驚訝,他坐直身體問道:“不知公子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從袁紹的手里奪回冀州?”

  “少則三年,多則五載?!睕]有任何根基的韓湛,為了穩(wěn)住耿武閔純二人,不讓他們?nèi)プ鰺o謂的犧牲,硬著頭皮向兩人開出了一張不知道合適才能兌現(xiàn)的“空頭支票”:“我定會從袁氏手里奪回冀州?!?p>  耿武肯讓韓湛進府,不過是看在韓馥的面子上,他能官至冀州的長史,自然是一位有著真材實料的官員,斷不會聽了韓湛信口雌黃地說上幾句話,就天真地認(rèn)為韓家能從袁紹手里奪回冀州的控制權(quán)。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鄭重其事地問:“公子,不知你打算如何從袁賊手里奪回冀州,耿某愿洗耳恭聽?!?p>  耿武的疑問,讓韓湛感到很意外,他還以為自己的空頭支票一開,立即就能給兩人吃一顆定心丸,沒想到卻引起了耿武的質(zhì)疑。他遲疑片刻后,慢吞吞地說道:“擇一地練兵屯糧,等待時機。”

  “擇一地練兵屯糧,等待時機?!”耿武將韓湛的話重復(fù)一遍后,冷笑著問:“不知公子將選擇何處作為練兵屯糧之地呢?”

  韓湛決定賭一把,他咬著后槽牙說道:“耿長史應(yīng)該很明白,別看冀州城內(nèi)的文武,有不少人心向著袁氏,但別的郡縣不愿聽從袁氏號令的太守、縣令也大有人在。為了籠絡(luò)人心,袁氏可能會給韓家一點好處,比如說封個什么官職,以安撫冀州境內(nèi)的文武官員?!?p>  “袁氏入主冀州后,肯定會大肆罷免不肯聽從號令之官吏,換上自己的親信。”閔純不以為然地說:“公子憑什么認(rèn)為袁氏會給你們父子封官呢?”

  “據(jù)湛估計,袁氏也許會給家父封一個什么閑職官位,而封湛縣令之類的職位,將湛打發(fā)到窮鄉(xiāng)僻壤去?!表n湛滿臉苦澀地說:“如此一來,既籠絡(luò)了人心,也將湛與父親分隔兩處,難以互相照應(yīng)?!?p>  耿武聽韓湛說完后,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說道:“公子,假如袁氏真的肯封你縣令之職,耿某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一言為定?”韓湛試探地問道。

  “一言為定!”耿武表情堅毅地回答道。

  韓湛心里很明白,別看耿武閔純此時孑然一身,要兵沒兵,要將沒將,但兩人在冀州的文武官員中,還是頗有聲望的,與他們兩人的結(jié)盟,是一個好的開端。想到目前這個反袁同盟人太少了,韓湛決定趁熱打鐵,于是又問:“耿長史,我們的力量過于單薄,不知還能何人可以招攬?”

  耿武想了想,隨后答道:“趙浮程渙兩人對府君忠心耿耿,想必也是可用之人?!?p>  雖然沒見過趙浮程渙兩人,但既然耿武這么說,證明這兩人還是可靠的,韓湛叮囑耿武:“耿長史,請你盡快去聯(lián)絡(luò)兩人,讓他們返回各自的防區(qū),免得留在冀州被袁賊奪了兵權(quán),到時就悔之晚矣?!?p>  “放心吧,公子,耿某會在合適的時候,親自去拜訪二人。”耿武爽快地答道。

  “公子,還有一人可用?!惫⑽涞脑拕傉f完,閔純就接著說:“騎都尉沮授沮公與,昨日在議事廳里,他也極力反對讓袁賊入主冀州。”

  “閔別駕,”韓湛正不知如何接近沮授,聽到閔純主動向他推薦沮授,頓時心中大喜,連忙說道:“聯(lián)絡(luò)沮公與的事情,就全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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