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爾的話鋒一轉,透露出周笙已經清醒的消息,劉曼瞬時怔在了原地。
“隊、隊長,她說的……是真的嗎?”
劉曼無法置信的看向程淺,她眼神中的恍惚和無措清晰可辨。
程淺點點頭,和其他幾人視線一致的望著劉曼。
“原、原來是真的,太好了,那兇手就可以確定了,就是她筱筱,對吧?”
劉曼還在垂死掙扎,現場的一切如斯明了,她卻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成了懷疑對象。
不該是這樣的。
她做了那么多事,從來都沒有人發(fā)現,好不容易找到了替死鬼,怎么會被發(fā)現呢?!
“副隊長,你真想周笙說了什么嗎?你若真覺得好,為何臉色那么蒼白?”
蘇念爾步步緊逼,之前她所表現的委屈和無助,此時都被心里的一口惡氣所驅使著。
她背了這么久的鍋,也該還給當事人了。
“你在胡說什么?”
劉曼瞪了一眼蘇念爾,下一秒就跑到厲承修的身側,用極低的嗓音說:“二少,幫我……”
即便沒聽到她說什么,蘇念爾仍然讀懂了她的最后兩個字:幫我!
看情形,她和厲承修認識?
這個認識,瞬間讓一陣冷意傳遍了蘇念爾的周身。
如果他們兩個認識,那么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
厲承修漠然的睇著劉曼,語氣平靜,“動手的時候,為什么不考慮后果?”
一句話,等同于給劉曼定了罪。
她惶恐的后退著,眼眶瞬間紅了,“你竟然……也不相信我!”
“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厲承修從程淺的手里將小木牌拿過來,擺在她的面前,失望的說道:“云山的木牌,我若沒記錯,應該是你三年前去云山求的。這上面刻的字,你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去過云山的人那么多,一塊破牌子能證明什么?”
她還在狡辯,廖蕭則不耐的瞥著她,“木牌上全是你的指紋,你覺得這樣能證明了嗎?”
從天堂到深淵,不過眨眼瞬間。
劉曼的臉頰蒼白到毫無血色,她看著眼前的四個人,突然間覺得她們特別陌生。
“你們……早就知道了?”
“劉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我其實是要送給你的!”
沒有人知道,這天中午的活動室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下午的訓練被延后,軍方真正派人來帶走劉曼時,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她雙手帶著手銬,和當時蘇念爾被帶走時的場景頗為相似,卻比她更加嚴肅。
劉曼一直低著頭,廖蕭做的很絕的一點是,集訓營所有的士兵包括炊事班的人,全部列隊在集訓營的操場,目送著劉曼被軍方帶走。
據說,她的身上有十一項罪名指控。
原來,周笙吸毒沒錯。
但因一次意外,被劉曼發(fā)現,她為了保護自己的聲譽,所以一直被劉曼以此威脅。
至于劉曼的真正目的,則是要周笙幫著她一起陷害蘇念爾。
她討厭蘇念爾,談不上恨,卻希望她臭名昭著。
只因為她奪走了厲承修所有的視線。
不管是白心瑩或者是其他女子,劉曼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唯獨蘇念爾的出現,讓她感覺到了危機。
因為她清楚的讀懂了厲承修每次面對蘇念爾時,那從來不曾表露過的神情,全都因她而流露。
劉曼,曾是厲承修的未婚妻。
這件事,除了廖蕭,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