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只能用她百變君星般的演技豁出去了!
想到這,一秒入戲的陳好好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涕零地說道:
“嗚嗚嗚,無歡公子,這——這汴王府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呀!我想走,我真的想走!”
“呃,汴王府還真的虐待你了?”言無歡裝得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的,不瞞跟公子您說,在這里,沒肉吃!從進府到現(xiàn)在,奴婢連肉的影子都沒見到!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陳好好一邊抹淚,一邊點著頭,咽哽著。
這演技,前無來人,后無古者了!
言無歡一聽,嚇個不輕:呃?汴王府沒肉吃?敢情他言無歡這幾天吃的全是假肉?
天天吃肉的黃毛則抬起狗頭,抗議地“汪”了幾聲。
“無歡公子,你不知道,奴婢我每天不是吃窩窩頭,就是白稀粥,吃得奴婢都拉稀了!”
陳好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撒同情分:
“還有,奴婢的房間里連張椅子坐都沒有!屋里屋外,門前門后,全都空空的,小凳子沒有,桌子也沒有,奴婢和我家主子吃飯的時候,都是蹲著吃?!?p> 蹲著吃飯?
言無歡立刻補腦起眼前這個可憐兮兮的小丫頭跟她家主子蹲在地上啃窩窩頭喝稀粥的樣子,頓感心酸憐憫:唉,那畫風,太清奇了!
黃毛表示沒椅子也能坐,它“汪”了一聲,便屁股著地地坐了下來。
“嗚嗚,還有,沒衣服穿!我都好幾天沒有換衣服了,來來去去都是穿著那一套——”
陳好好差點就說出“來來去去都是穿著一套像木乃伊一樣緊繃繃的新娘袍”的,可是眼角一掃到白沐容那雙又深又冷的眼神,嚇得她后面的話趕緊咬舌地吞了回去。
白沐容則看著演戲一套又一套的陳好好,闔著眼,擰著眉,久久都不為所動站立著。
沒錯,椅子和桌子,是他今早命人搬走的。
那是不想讓她再有翻墻的機會。
沒衣服穿?
今天早上,他不是命人送去春冬兩季各八套衣服到明閣了嗎?
而黃毛和言無歡,一聽到陳好好已經(jīng)好幾天沒過換衣服,他們的反應(yīng)更大,都立刻不約而同,毫不客氣地撫著鼻子,偷偷地移了移腳步,表示要遠離幾天沒有換衣服的陳好好。
同情牌打得差不多的陳好好,見好就收:
“你們說,沒吃的,沒穿的,還空廖廖的家徒四壁,比在牢里還慘,我不跑路難道要等著被虐死么?”
言無歡聽完都表示快哭瞎了,他紅著一雙妖媚的桃花眼,一臉同情地看著陳好好:
“丫頭,你說的可全都是真的?”
“小的句句屬實的。”陳好好一副明月可鑒的堅定。
言無歡再次深表同情地悲傷著,回頭,正想求證白沐容,哪知剛一轉(zhuǎn)身,就對上白沐容一臉凝滿了可以殺人般的冷漠,嚇得言無歡咽了咽口水,拍了拍胸口,壓壓驚后,什么話都不敢求證了。
只能回頭重新對著陳好好,指桑說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