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始,一切都一如往常,即便時隔了一整個假期,高雪梅還是如從前那般凜不可犯,語文老師也同樣滿嘴朽木,孜孜不倦,唯一不同的,便是鹿黎轉過身,身后再也沒有了江宇霖逗她生氣逗她笑,看著空蕩蕩的座位,鹿黎竟有一瞬間看出了神.
好一會,陳婧雪猛地掐了鹿黎一把,痛的鹿黎差點當場掉眼淚,齜牙咧嘴的揉著被掐到發(fā)紅的胳膊,一臉幽怨的看著陳婧雪:“你干嘛?知道新學期開始了你興奮,頭一個星期興奮都是很正常的反應,但你也不用這么迎接我吧!”
陳婧雪仰頭向上白了一眼,伸出胳膊便想像往時那般懟向鹿黎,然而胳膊還沒到鹿黎的面前,就橫空多出了一堵肉墻,抬起頭來一看,便收到了來自白然的犀利眼神,眼神傳達的意思是,你要是再敢對鹿黎動手動腳,我就把你拖出去亂棍打死!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咽了口唾沫,避開白然犀利的眼神,對著鹿黎聲音一聲比一聲低的說道:“特大消息,即李宏軍被開除了之后,咱班又來了個鮮肉數(shù)學老師!年僅二十三歲!據(jù)說姓傅……”
見陳婧雪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鹿黎剛想問她怎么不說話了,抬起頭來,便差點撞上一張陌生的臉.
面前的這個男生看上去,并未比鹿黎大上多少,穿了一套白色的運動裝,像極了從外面晨跑剛回來的,大大的笑臉看上去干凈明媚,個頭足足比自己高出三個頭,鹿黎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嚇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干嘛?”
鹿黎并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誰,下意識想到,不會是愛慕她的鄰家學長吧?事實證明,鹿黎在做白日夢這一方面上,有著極大的天賦,如果說大學有白日夢這門科系,那第一名,肯定非鹿黎莫屬了.
只見男生好似笑話她一般,把頭別過一邊爽朗的笑了幾聲,他的笑聲不似白然那般內(nèi)斂,拘謹,更多了一分爽朗,加從容.
只見他幾步走上講臺前,拿起白色粉筆,在黑板上唰唰唰寫了幾個大字,鹿黎跟陳婧雪不約而同的點頭默念:“傅司令……”
陳婧雪不禁小聲嘟囔:“這是什么?他的名字嗎?也不知道祖上是有多想當官,他是副司令,我還是正司令呢!”
哪成想這位副司令耳朵這么靈光,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粉筆,沖著陳婧雪道:“好的,那就請這位正牌司令就坐,本學期就由我這位傅司令,來為大家講解數(shù)學課.”
話音一落,不禁鹿黎陳婧雪倒抽了一口冷氣,在座的三十五位同學,都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開始還以為他是隔壁高三來搗亂的學長,沒想到他就是那個江湖傳言13歲就被清華破格錄取,20歲就考得了博士后成就,此后就留在母校當教授的清華傳奇!
能在榮光上學的孩子們,要么是尖子生,要么就是家室背景特別好的,總之很多家長,希望孩子能有所成才,才會把孩子送往榮光就讀,若是平日里聽說榮光來了個二十三歲的小老師,恐怕這群家長早就組成小分隊,馬不停蹄的跑來學校鬧事了,可眼下放眼整個校園望去,除了給老師送禮的家長,多一個閑人也沒有.
見大家都不說話,傅司令再次低下頭爽朗的笑了幾聲:“我知道,也許在座的各位同學,有些人知道我的故事,有些則對我這位年輕的老師充滿好奇,認為我這樣一個年輕的老師,是否能教的好呢?我會不會是個只會教書的書呆子呢?實則不然,悄悄地告訴你們,我不僅長得帥,還是個很有趣的人哦.”
雖然陳婧雪不否認這位傅司令的確很帥,但像他這種老王賣瓜的行為,著實就有些厚臉皮了,放下手中的速寫筆,二郎腿一翹,從鼻子里發(fā)出輕哼聲:“是很有趣,也很自戀.”
緊接著,傅司令也不知何時走到了陳婧雪的身邊,側過頭看了一眼被陳婧雪已經(jīng)畫爛的數(shù)學書,在她旁邊站下:“這是百變小櫻吧?畫的很不錯嘛,數(shù)學書都被你畫出了一股文藝范,好樣的給你一個棒棒噠!翹腿的模樣,的確很像美猴王一樣英勇呢!”
這句話一出,全班頓時哄堂大笑,陳婧雪臉猛地一紅,放下二郎腿,腦袋窩進臂彎里,不在講話.
而新學期開始,鹿黎也不能再如從前那般怠慢了,為了能讓白然早日臣服于她,她要開始努力了,在高二來臨之前,一舉躍進班級前十名,早日拿下白然這個性格臭屁的家伙!
不得不說,新來的這位傅司令,看似年輕,實則講題卻很有一套,跟李宏軍的講題思路完全不同,李宏軍就是那種傳統(tǒng),又很古板的解題方式,而傅司令有時則會結合日常生活來給她們講些難題,本來乍一看很難做的題,被他一講,頓時迎刃而解了.
一整堂課下來,鹿黎基本可以說是沒有一道自己聽不懂的數(shù)學題,這可跟之前聽李宏軍的課,滿腦發(fā)懵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
然而,新學期開始了,白然的招蜂體制依舊還在,這不,才第一節(jié)課,就引來了一只大黃蜂.
楚雯璐一路扭捏的走到白然桌前,手一直背在身后面,透過鹿黎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她身后藏了什么,不過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獻殷勤,送給白然的小禮物.
果然,不一會楚雯璐便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說她扭捏,此刻表情還略帶羞澀的遞給白然:“白然……這個是,我親手做的蛋糕,第一次做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樣,你幫我嘗嘗好嗎?”
白然還未開口,鹿黎便搶先一句回答道:“既然這是你第一次做的,你自己都沒有嘗過,就拿來給白然吃,萬一他吃壞肚子怎么辦?你負責?。 ?p> 楚雯璐裝柔弱的本事還真大,鹿黎不過說了她幾句,立馬眼淚汪汪,淚水在眼眶幾打轉,隨時要掉下來一般,嬌滴滴的看向白然,輕聲的喊了句:“白然……”
鹿黎實在覺得惡心,搓了搓胳膊發(fā)現(xiàn)滿身的雞皮疙瘩幸好還健在,索性把頭扭向窗外,不去看楚雯璐那副惡心吧啦的表情,跟嬌滴滴的聲音,所謂眼不看心為凈,鹿黎現(xiàn)在的確需要靜一靜,免得楚雯璐一會真的哭出來,倒要把責任都怪在她身上.
聲音已經(jīng)足夠惡心了不算,楚雯璐居然還大膽的把手放在了白然握筆的手背上,肉眼清晰可見,白然的右手明顯一哆嗦,作勢把手揣進衣兜里,站起身來:“你放著吧,我去打水了.”
白然走后,楚雯璐得意的對著鹿黎一笑,把手中的蛋糕放在了白然桌堂最顯眼的一處位置,轉身拉起周婷婷的手,蹦蹦跳跳的相約WC去了.
看著楚雯璐走遠,鹿黎立馬從窗戶一旁扭過頭,做了個嘔吐的姿勢,把頭探進白然的桌堂,伸出手來拿出那塊并不算大的白色奶油蛋糕,打開包裝盒,氣呼呼的說道:“就你,還想跟我搶白然,第一,白然是不會喜歡你的,第二,他不喜歡你,更不會吃你的蛋糕!第三!就算白然想吃你的蛋糕!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語畢,拿起叉子不解氣般,嘴巴張的老大,一口就把蛋糕吞下,撐的腮幫子鼓鼓的,噎的臉漲紅!
陳婧雪見此嚇了一大跳,趕緊遞給鹿黎一瓶礦泉水,并用手猛地拍打著鹿黎的后背,喝口水順了順,鹿黎才覺得松了一口氣,看著桌子上的蛋糕盒說道:“難吃死了,要不是為了白然,我才不會吃這么丑的蛋糕!”
白然剛一回來,就看到陳婧雪用力的捶打著鹿黎的后背,緊張的兩步跑了回去,盯著鹿黎問道:“怎么了?”
見白然回來,本來剛有所緩和的鹿黎,好似做賊心虛般,喉嚨突然卡住了,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一把將桌子上的蛋糕盒摟進桌堂里,把頭扭向窗邊胡亂的抹了兩下嘴,才又笑嘻嘻的轉過身來甜甜的對著白然說道:“沒有呀,就是剛剛陳婧雪給我講了一個超級搞笑的笑話,逗得我喘不上氣,她給我通通氣.”
實則白然早就用余光看見了鹿黎匆忙收進桌堂的蛋糕盒,以及她以為擦干凈了的,其實還掛在嘴角的蛋糕屑,余光瞄了眼自己的桌堂,空空如也,除了幾本練習冊,什么也沒有,白然瞬間秒懂,原來鹿黎剛剛咳嗽,是因為偷吃了楚雯璐送給他的蛋糕,被他逮了個正著,才激動的咳嗽起來.
橘味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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