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幽熒賜下的靈符這么一阻,苦行頭陀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冬陽就此遠去了。
“果然我的感覺沒錯,真是的那幽熒壞了我徒的機緣,哼,這次必不與你干休!”
想罷,苦行頭陀就這么立在虛空,一拍法寶囊,九九八十一枚金黃小旗接連飛出,苦行頭陀再連噴幾口元氣,同時手上不斷結(jié)出印訣,金黃小旗被元氣一激,紛紛迎風見長,化作三丈有余的陣旗,旗上金光熠熠照徹虛空,看起來煞是好看。
陣旗在虛空飛舞了一陣后,便紛紛隱入這鐵刀峽方圓百里虛空中再不可見,而苦行頭陀也是拿著那顆純陽烈火珠,隱在虛空,靜待幽熒出現(xiàn)。
就這么待了許久,幽熒始終未曾出現(xiàn),這時自遠方有兩道玄光顯現(xiàn),不多時便來到這鐵刀峽,隨后玄光散去,現(xiàn)出兩個身穿道裝的中年男子,正是峨眉掌教齊漱溟和玄真子。
“見過掌教、師兄,果然不出我所料,前些日子來到這鐵刀峽正看見一散仙修為的女修要遁走,我便放出靈光障阻了一阻,想著將她攔下問話,沒想到,那女修直接向我扔了一道靈符,我一眼便認出了正是那幽熒的太陰法力?!?p> 隱在虛空靜候幽熒的苦行頭陀見到二人到來,忙從虛空中顯現(xiàn)身形,然后走上前來,向二人施禮。
齊漱溟聞言,點點頭,說道:“此女出生旁門,屢屢與我峨眉為難,這廂我已將混元一氣太清神符帶來,待此女被金光烈火陣困住,我便以神符化出太清仙雷,誅滅此女!”
聽了齊漱溟的話,苦行頭陀和玄真子皆是連連稱是,然后便一同隱在虛空不動聲色,靜待幽熒自投羅網(wǎng)。
這廂盤犖仙府中,幽熒將陣法設置好后,又進到金鼎之中打坐了一段時間后,這才將仙府封閉,然后遁往海面。
幽熒如今修為已達地仙絕頂,遁光速度飛快,一盞茶功夫便從數(shù)十萬丈的海底地竅之下飛到海面,只是還未曾等她看顧四周,就見鐵刀峽周圍百里虛空現(xiàn)出八十一柄金光烈火旗,陣旗大放金光遮天蔽日,將幽熒圍困住。
“峨眉的賊子設下陣法,怎的人卻還不露面呢?”
幽熒一見金光烈火旗,便知這是峨眉派中人設下的陣法,蓋因金光烈火旗和齊漱溟斗劍之時使用的金光烈火劍氣機類同。
“宮主果然修為高深,一看便知這陣法是我峨眉派布下的,那么宮主可曾知道為何我峨眉派要在此布下陣法呢。”
聽到幽熒叫破身份,齊漱溟三人也不再隱藏,徑直現(xiàn)出身形,三人立在一片金色云霞之上,齊漱溟位于前位,雙眼緊盯幽熒,凝聲詰問。
耳聽齊漱溟喚自己為宮主,幽熒便知道他已是知曉自身入主紫云宮了,但她也不在意,只是撫了撫衣袖,好似不在意的說道:“我怎么知道爾等為何要在此布下陣法,便是你在這北海之上俱都布滿陣法也與我無關(guān),既然與我無關(guān),那便放開陣法罷,我不想多生事端。”
聞言,齊漱溟大笑數(shù)聲,朗聲道:“這陣法怎會與宮主無關(guān)呢,宮主此番強闖盤犖仙府,想是得了不少奇珍,好教宮主知曉,這些奇珍有緣之人乃是我?guī)熜挚嘈虚T下弟子呢!”
話音剛落,就見齊漱溟一臉肅然,猛地捏動法訣,霎時只見金光烈火陣中變化突生。
只見八十一柄陣旗憑空揮舞起來,無數(shù)純陽金光自四面八方攢射向幽熒,接著又有金黃烈焰幻化刀劍朝著幽熒劈砍。
“何謂有緣?是天說的還是你峨眉派說的!”
幽熒雖然被困陣中,卻依然毫無懼意,見齊漱溟悍然發(fā)動大陣攻擊自身,心念一動無量月輪自腦后躍出,懸在虛空,放射無量清輝。
清輝無比清亮明澈,同金光烈焰一接觸,便將后者磨去,接著幽熒復又一指點出,虛空綻出許多太陰真火蓮,火蓮個個有車輪大小,泛著銀白靈光幾如實物,一出現(xiàn)便循著氣機砸向封鎖虛空的黃金陣旗。
齊漱溟三人哪敢讓著太陰真火蓮砸到陣旗上,他們知道幽熒厲害,三人紛紛結(jié)出太清印,如潮般的太清仙光滾滾垂落,伴隨著陣陣仙音進到陣中,仙光如瀑不多時便將太陰真火蓮紛紛撲滅。
還沒完,接著苦行頭陀和玄真子二人從云霞上飛下,分立大陣兩邊,同齊漱溟形成三才之勢,然后三人同結(jié)金光烈火印,還將修煉的太清玄門有無形劍器放出。
三人一結(jié)出金光烈火印,大陣威能陡升,遠遠望去,這被大陣封鎖的方圓百里都化成一顆煌煌大日一般,朝著外界施放無盡熾熱金光,而內(nèi)部更是有無窮純陽烈焰涌出,化成千百輪大日一同照耀幽熒。
而三柄太清玄門有無形劍器則是潛伏在虛空之中,放射出千萬道鋒銳無比的有無形劍氣,不斷朝著幽熒斬去。
苦行頭陀見此還覺不夠,復又一拍法寶囊,將那顆純陽烈火珠懸在大陣之上,這下更是了不得,此時正值正午,純陽烈火珠懸在高天,有無數(shù)金色氣息自上空垂下落入其中,正是在承接吸納太陽火氣。
漸漸的火氣越積越多,金光烈火陣中的純陽烈焰也隨之開始向著太陽真火轉(zhuǎn)化,顏色也是變得燦金耀目,逐漸顯現(xiàn)一種煌煌大日焚盡萬物的意境,當真是威勢無匹。
“宮主自入世以來,屢屢阻撓我峨眉大興,不說這盤犖仙府,便是那南海紫云宮都是我峨眉派祖師長眉真人早就定下的機緣,好教宮主知曉今日烈火焚身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等?!?p> 自覺幽熒在這般攻勢之下,不需多久必然灰飛煙滅,齊漱溟胸中一口郁氣這才散去,前番因幽熒之故,太乙混元祖師得以兵解轉(zhuǎn)世,導致峨眉只吸納到旁門一半氣運,故此齊漱溟總是心有不安,害怕峨眉大興會有變數(shù),到后來發(fā)現(xiàn)紫云宮被幽熒占去,更是心慌不已。
“哦,齊掌門莫非就這陣仗就能讓我俯首了么,那可真是太小看本座了,你等且看我如何破了你的大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