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北方的冰沖冠?就那個常年積雪的冰山險地?去哪里干嘛使?。肯游业拿荛L,要幫我剪短一點?”剛出發(fā)沒多久,封林晚就從冬方梔子口中得知他們的目的地,但那個地方卻讓他有點心驚的感覺。
“你忘記我跟你提過的那些幫你解決異狀的方法嗎?”冬方梔子卻是沒有直接解答,而是轉(zhuǎn)而問了其他的問題。
“我當然記得很清楚,你說過我的異狀是由于元素過于堆積而不能感知到周圍的元素,但同時也說明著我是可以感知元素修道的,只是不能跟普通的咒師那般,而是需要引導親和的方式才行,記得沒錯吧。”封林晚笑了笑。
“記得很清楚嘛,的確是需要引導親和的方式。但你知道怎么引導與親和嗎?”冬方梔子點點頭,跟他提過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但更多的自己則沒有跟他細說,此時正是機會。
封林晚則是搖搖頭,關(guān)于這一點,冬方梔子可沒有跟他提過,而冬方梔子此時也是跟他提及:“其實,引導親和的方式很簡單的。異狀的人本身就具備著元素,但他們體內(nèi)的元素不能與外界的元素所共鳴,那么方式就很簡單,讓他們彼此之間產(chǎn)生共鳴就好了?!?p> “產(chǎn)生共鳴?那具體到底該怎么做呢?”封林晚也是好奇問道,原來是這樣的方式,連聽都沒聽過,畢竟過往任何人一聽到“異狀”,就認定了這個人是廢物的了,哪還會去探究什么方法能夠解決呢?
“我探究過你身體里的異狀了,你雖是被異狀所纏身,但你也很幸運,因為你體內(nèi)具備著兩種元素,雷與冰?!倍綏d子的聲音略帶著感慨說道。
封林晚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整張臉上都是不可思議,半響后,才開口問冬方梔子,“你說的是真的嗎?正常人一般不都只有一種親和自己的元素的嗎?怎么會有兩種?”
冬方梔子在意識海里也是一笑,“沒錯,正常的咒師來說,只會有著一種親和自身的元素,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你們學校的那位會長那樣,她就不止一種元素。在元咒時代中,不止一種元素的咒師可是遍地走的,不知為何現(xiàn)在數(shù)量少了很多罷了?!?p> “這個事情我也知道啊。按照咒師實力來辨別的話,先是判斷是否具有元素之力,緊接著才是親和元素的數(shù)量,再之后才是元素的應用,這才是判斷一個咒師是否強大的標準?!狈饬滞砝^續(xù)往前邊走邊說道。
“很正確,所以你具備兩種元素,起點可是很高的咒師?!倍綏d子也是笑道。
封林晚露出一臉欣喜的神色,但下一刻他則是苦著一張臉,“要不是我身具異狀,說不定我現(xiàn)在就是個實力不錯的咒師了,可惜了......”這個困擾著他十幾年的異狀,來的莫名其妙,從出生就夾帶著,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就不需要被喊作“廢物”那么多年了。
“這種事情是兩面性的,你以為是異狀攔住了你的咒師之路,但實際上它卻是給了你另一條不一樣的咒師之路,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那么輕易相信的,那么就等吧,你會看到的。你與其他咒師不一樣的地方?!闭f完這話,冬方梔子就沒有了聲音。
封林晚一臉不解,他似是感覺到冬方梔子說這話似是在影射什么,但他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于是他聳聳肩決定不再循著這個話題繼續(xù)說下去了。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般,那么就只需要等著看就好了。
“對了,你不要說我沒有告訴你怎么引導親和你的元素啊,現(xiàn)在就告訴你吧,建立共鳴的辦法。我不是說過嗎,你具備著雷和冰這兩種元素,而我們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則是冰沖冠,那么我要做什么,你能猜出來嗎?”似是剛才的事情沒有影響到她,轉(zhuǎn)而換上了一副狡黠的笑容,就如此這般詢問著封林晚。
引導親和?冰元素?冰沖冠?有一點是對上了,但具體怎么引導親和,這個他又沒有接觸過,他還真的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具體的操作才是準確的了。
封林晚搖搖頭,示意自己想不出來,而冬方梔子也是嘴角上揚狡黠的弧度:“想不出來嗎?那就到了冰沖冠,具體做起來的時候再告訴你好了?!?p> 封林晚翻了個白眼,聽著意識海里封林晚傳來的哈哈的笑聲,他就覺得一陣無語。這家伙在他的眼中早已經(jīng)不是在梔子樹那會初見第一面所覺得的那位女神了,她哪里有女神的樣子?倒不如說像個惡魔,玩弄他的一個惡魔。
但你說想要甩掉她,封林晚也是不答應的,因為單單那五天的時間,他就感覺到冬方梔子所帶來的好處了。這家伙雖然經(jīng)常玩弄自己,但這之中感覺到的東西也是蠻多的,好處大過壞處,所以就這樣留著她吧。
“你這家伙,該不會在思考怎么甩掉我吧?”突然間,冬方梔子停下了笑聲,看著空蕩蕩的意識海,注意到那幾朵梔子花開了之后,詢問道。
封林晚只能賠笑:“我怎么敢呢?而且要甩掉的話,至少也要等你解決完我的異狀再說。”
砰的一聲,封林晚的腦袋直接就往旁邊的地面上撞去,而冬方梔子氣急敗壞的聲音也傳來:“你這家伙竟然還真的在想??!我這么好的女孩子,你都要甩掉嗎?”
封林晚額頭紅紅的,從地面上挺起自己的臉龐,說道:“臥槽,好是自己說出來的嗎?而且你不覺得你自己這句話說的很奇怪嗎?”
冬方梔子也是愣住了,似是在思考自己剛剛說的話到底哪里奇怪了。半響后,通紅著一張臉,而封林晚的臉再次撞向地面,冬方梔子略帶著羞惱的話語響起:“你這家伙在想些什么東西啊?你就這么喜歡我嗎?這樣都能想歪?”
事關(guān)自己的聲譽,封林晚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怒道:“狗屁!誰想歪了?明明是你自己說的話太有歧義了,我只是好心的給你提出來而已,你還要撞我腦袋,我感覺到很冤?!?p> 好像是這么一回事,但冬方梔子仍然紅著一張臉:“你的意思是我想歪了?!但你自己如果不想歪的話,那又怎么會有好心提醒我這個說法呢?明明是你想歪的!要不是你特地提醒我,我又怎么會想到那些東西呢?”
封林晚翻了個白眼,這還真能賴上自己。不過他不打算繼續(xù)說下去了,一來好男不跟女斗,二來這么吵下去的話,自己的腦袋不知道要被撞多少次,而且會沒完沒了的,倒不如干脆點,直接閉嘴更好。
而冬方梔子也感覺到封林晚不想繼續(xù),那她自然也不會再提。一時間,兩個人都靜靜的,沒有再說過什么話了。
這家伙看起來倒是意外的單純,明明看起來懂的那么多,但為什么在調(diào)笑這方面卻是顯得那么純情呢?這家伙竟也有如此白的一面,真是想不到。
這番話自然不會跟冬方梔子說,他可還想多活幾年。
這之后,兩個人都靜靜的趕路,沒有多說什么,而天色也漸漸的暗下來,于是,封林晚就決定找個地方落腳。正巧前面就是一個小小的客棧,于是,封林晚就走了進去。
“歡迎?!币坏狼宕嘤着穆曇繇懫鹪诜饬滞淼亩?。
看向這幼女聲音主人的時候,封林晚愣住了足足幾秒,似是突然間驚醒,然后趕忙別過頭去,而那幼女則是眼里閃過一抹傷心的神色,但很快的就再次換上了一副笑臉:“大哥哥,你是住店還是吃飯啊?”
“啊.....我.....先吃飯吧?!狈饬滞碛行┲е嵛岬?,而那幼女也仿佛習慣了一般,也不在意,就把封林晚帶到某一張桌子上,給他裝上茶,封林晚說等會再點菜,那幼女微微鞠躬后,就轉(zhuǎn)身離開,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待到那幼女離開后,封林晚才松了口氣,而靜了一路的冬方梔子的聲音響起:“喂,你不知道剛剛你的態(tài)度傷害到了那小女孩嗎?”
封林晚也是苦笑:“我知道啊,但我太過震驚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了?!?p> 冬方梔子也是嘆了口氣,哪怕她沒有過去的記憶,但看著那幼女,她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按照常理來說,封林晚的反應是過了,但也并不能怪他。
“等會找個機會道個歉吧?!狈饬滞砘剡^頭看向那接著招呼其他客人的幼女的方向,那幼女樣貌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但主要是她有一雙毛茸茸的貓耳朵,臉頰旁的兩抹小貓須,更關(guān)鍵的是,在她身后還有著一條細細的貓尾,隨著她走動而一擺一擺的。
那幼女并不是人,更準確來說,并不是完整的人,而是妖與人結(jié)合后所孕育出來的后代產(chǎn)物,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