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火海,守寨方的眾人已經瘋了,烈日使已經沒了聲息,就連他們用命守護的靈獸也不見了蹤影!
先前的震動他們不是沒有聽到,只是兩方人都想進來,相互把對方死死牽制住了!
守寨方的人覺得是接應方的派人侵入后堂,要對烈日使不利,而接應方人那么著急就是要沖進去和同伴會合;
而接應方的人卻認為是那位“田軍師”和云釗要對靈獸不利,已經激起了靈獸的怒火,所以他們不止要制止守寨方的人進去幫忙,還要盡快沖進去奪回靈獸!
陰差陽錯之下,才釀成了如今的慘劇......
接應方的為首之人頓時冷笑一聲說道:“喲?看起來這位死掉的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的‘田軍師’了吧?呵呵,看樣子是因為分贓不均所以殺人滅口?。课覄衲銈冞€是盡早投降吧,至少和我們一塊才更有機會抓到云釗那個小畜生奪回靈獸!”
可守寨方的人卻紛紛含淚怒視向他:“是你們!是你們的派人進來偷襲殺掉了烈日使大人!還搶走了靈獸!??!”
此言一出,頓時讓接應方的眾人盡皆一頭霧水,按理說眼前的局面很顯然就是分贓不均的結果,而且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對面的這些人應該不至于接著裝了吧,更何況還裝得這么像?
“大人......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我也感覺到了,你說......”
為首之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后有人呼喊著沖了過來:“胡安大人不好了!”
胡安回頭望去,赫然發(fā)現那正是留下照顧烈日使和萬仞山的同伴!
而在看到假扮的烈日使時,守寨方的眾人也紛紛一愣,連忙奔向之前他們安放假烈日使和萬仞山的房間,可里面卻空無一人......
“我不是讓你留在山下嗎?怎么上來了?”
“大人,不好了!那個萬仞山根本不是萬仞山,你們走后他就推說自己要為弟兄報仇,還說知道一條密道,能直通山寨,我當時也被他唬住了。可沒想到,就在剛才他卻突然提著一只大籠子沖了出來,本來我還想上去打招呼,結果卻發(fā)現他的臉被火燒掉了一塊皮,可皮膚下面卻還有一張完好無損的臉,我反應不及被他打倒在地......我們都中計了,那個萬仞山根本就是云釗那個小畜生易容的?。?!”
聽到這個消息后,胡安頓時臉上的表情無比絢爛多彩,有因為中計而惱怒的青,也有因為錯打同門而慚愧的紅,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靈獸丟失以及烈日使身死而擔憂的白!
胡安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而對面的眾人此刻也才意識到自己也中計了,因為不管是王銃意欲獨吞功勞的消息,還是山寨被襲的消息都是云釗假扮的萬仞山傳出來的。
此刻守寨方的為首之人也想狠狠的給自己兩個嘴巴子,因為他們的愚蠢,不只導致了計劃失敗,更讓三大使者之首的烈日使身死,如此一來他們怕是盡皆罪責難逃.....
可這時,他卻眼睛一轉,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倒不如先把自己摘干凈!
隨即,眼神中滿是恨意的盯著接應方的眾人吼道:“都是因為你們!我已經一再強調烈日使大人就在里面,可你們非但不聽繼續(xù)動手,還一再阻止我們救援烈日使大人,一早便聽聞王銃早就獨吞功勞之意,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恐怕是真有此意!哼,我一定會把此事原封不動的上報教主大人,讓教主大人治你們的罪!??!”
“你......”
胡安此時也是有口難辨,從他的角度上來看,此事確實使他們理虧,不然他也不會給自己兩巴掌了,可他卻總覺得憋屈的很,一場架之所以打起來還不是因為兩方都有錯?憑什么把罪責都推給他們?而且還有那個什么獨吞功勞的可笑謠言,若是王銃真相獨吞功勞,又何須派他們來此接應?害得他們因此死傷大半人馬......
這時,胡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獨吞功勞......”
守寨方的弟子一句話頓時讓胡安想到了脫罪的理由!
此時胡安眼中滿是冷冽的殺意,心道:“既然你們自己都說了我們要獨吞功勞,而且現在烈日使也確實死了,那我們就把這份功勞吞了又如何!??!”
只見他大手一揮示意同伴靠攏過來,隨后大聲說道:“今日之事,我們確實罪責難辨,所以為今之計唯有盡全力奪回靈獸方能贖罪!所有人即可行動,云釗那廝帶著籠子跑不遠,一定要把他給我追回來了!!!”
“是!??!”
隨即胡安有滿臉含笑的對著對面的魔教弟子說道:“這位大哥,您消消火我們這不也是中計了嗎?烈日使大人的事情我們真的很抱歉,但我們保證一定會將兇手抓回來,用他的人頭祭奠烈日使大人的在天之靈?。。 ?p> 見胡安的態(tài)度頗為誠懇,那人便冷笑著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和眾人一同開始處理烈日使的尸體。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胡安眼中卻透出滿滿的兇芒,他身后數十名同伴也紛紛彎弓搭箭。
“給我殺?。?!”
隨著胡安的一聲令下,數十只帶著各種真氣的利箭瞬間射向守寨方的眾人,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利箭射翻在地!
而想要禍水東引的為首之人,也被胡安一件刺穿了心臟,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劍刃,他卻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
而后接應方的眾人,一柄棄弓拔劍沖了上去,已經重傷的守寨方眾人如何還是他們的對手?即便有反抗,卻也無濟于事,很快他們便追上了烈日使的腳步!
隨后,接應方的眾人在胡安的指引下,將庫房的火擴大,并把連同烈日使在內的所有尸首全都丟進火海中,不多時整座山寨便燃起沖天大火!
手下的人看著眼前的大火心中還是有些發(fā)虛:“大人......我們這樣做行嗎......”
胡安卻眼神發(fā)寒的說道:“殺了他們,追回靈獸,并把所有的罪過都推給云釗,我們非但不會受到懲罰,還會被大肆獎賞!可如果不殺他們,即便追回靈獸,我們也沒有任何功勞,甚至還會因為烈日使的死性命不保!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
頓時,這樣的疑問便徹底消失了,胡安相信即便此刻王銃在這也一定會支持他的,畢竟烈日使手下的那些人剛剛說的也并不是全都沒有道理,王銃如果沒有野心會甘愿在這片荒涼大地上呆了這么多年?
他真是巴不得有這樣的結果,如此一來也不用怕別人會發(fā)現烈日使的蹤跡了,只要現在能追回靈獸,對王銃而言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咱們即刻去追擊云釗,一定不能讓他逃出這座山!方才的爆炸那么大的動靜,想必王銃大人也一定會有所行動,到時就會有大量人手過來幫忙圍堵!哼,我就不信到時候那個小畜生還能上天入地?。?!”
“是,大人!”
“大人,那這個假扮的烈日使怎么處置?一并丟進火堆里?”
“丟進去吧!省得到時候再出差錯!”
“是!”
說著幾人便架著假烈日使將其丟進已經燃起大火的山寨中,隨即所有人便追擊云釗而去。
可他們并沒有發(fā)現,其實假烈日使早已醒來,只是看到昔日的同伴盡皆被殺,一時間沒有敢睜眼而已,被丟進火海后憑著對山寨地形的熟悉逃了出來!
望著遠去的眾人,假烈日使眼中盡是冷意,此刻他的腦海中不只有方才的畫面,還有他在臨昏迷前云釗說的那句話!
“大人、兄弟們我不會讓你們白白死去的!占星使......王銃......我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說完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云釗這邊......
將那名留手的魔教弟子打翻在地后,云釗便直奔山下而去,可隨走他越覺得不對勁,他竟然隱隱有想要突破的跡象?。?!
一股說不出的躁動在體內不斷升騰,而源頭竟是自己的上丹田,或者說是那股擁有吞噬能力的奇異能量!
此刻他也回想起烈日使在臨死前說的那個字:吸功大法!
這種奇功他曾在一本江湖雜記上看到過,《吸功大法》乃是上古時期的一本極為歹毒的魔功,可以將別人的修為吞吞噬,便轉化為自己的修為!
相傳最早習練這套功法的人,僅以短短十年的時間,就已經成就絕頂大能!可想而知這套功法有多么可怕!
然而,最終這個魔頭卻因為得罪了太多的人,再加上吸功大法太過于逆天,很快便被整個江湖追殺!但他卻憑著霸道的吸功大法,不盡力挫群雄,還將他們的功力吸收一空,一時間九霄無人能與之抗衡!
只可惜,最終他卻被自己最親近的兄弟暗算,修為被廢關入地牢,不斷折磨他,讓他交出吸功大法的秘訣,但他卻至死都未曾將吸功大法的秘訣說出來,至此吸功大法絕跡于江湖!
“難不成,這吸功大法便是由我體內的這股奇異能量演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