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冬天,“北方的冬天永遠是這么冷?!蔽姨痤^,望著漫天飛雪,依倚在角落,身子不由得縮了縮......
總要去找些吃的,我心里默想,眼睛盯上了一個背著長劍的黑色衣服的男人帶著一個女孩進了一家面館,我緊隨其后,見他們找地方坐了下來,我也在他們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離那男人很近。
女孩和那男人正在閑聊——好機會!我乘機將手伸向男人腰間,到手。我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門外走去。
轉(zhuǎn)身進了一條巷子里,打開錢袋,卻發(fā)現(xiàn)里面都只是一堆碎石。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一驚,身子僵住,卻聽到后面?zhèn)鱽硪宦暻宕鄲偠呐?,“偷了別人的東西,你還想去哪里?”
此刻,我也不管身后是誰、聲音如何、說了什么,只將手中袋子向身后砸去,乘機逃出巷子。
逃出了巷子,我連忙向另一個巷子中鉆去,這樣連連鉆進鉆出,跑了好一會兒,我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心想這樣應(yīng)該甩開了吧。
然而在我這樣想的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你跑的倒是挺快的嘛,我也差點沒追上你”我心底一涼,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孩,這時才得以仔細看她,看起來應(yīng)該比我大兩三歲,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jì),一張嬌俏小臉也是十分之媚,一雙美眸中眼神流轉(zhuǎn),波光流動,著實讓我驚艷。
逃是逃不了了,看來只能拼了!我閉上眼,鼓起勇氣,大喝了一聲,向她沖去。
但她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待我距她只有一尺距離的時候,她突然側(cè)身,伸出手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同時腳下一絆,便將我摔在地上,我吃了痛,但她并沒有收手,而是將我雙手反背到背上,又一腳踩在我背上。我拼命掙扎卻仍是無法動彈,迎來的只是每動一下便更痛幾分。
“放開我!”我大喊,幾乎要哭出來。
“阿璃,放開他罷了?!蔽衣牭揭坏缆曇魪奈液竺?zhèn)鱽?,同時感到一陣輕松,但與余痛相互作用,我剛要站起來,就感覺失去了對外面的一切知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白卿,白卿”我在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我努力睜開眼,卻看到的是一片白色,沒有天空,沒有大地,一片的白色混沌。
“白卿,白卿......”又是這個聲音,我循著聲音向前走,終于看到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我開始向黑點跑去,那黑點也化作了一道身影背對著我,看不真切,只能依據(jù)聲音辨出是個男人。
“白卿......”在他說完后,忽就不說了,開始向前走去,我跟了上去,但他走得很快,眼看我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我加快了腳步,大聲問道:“我就是白卿,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那黑影突然不動了,我也漸漸停了下來,打量著他,接著黑影轉(zhuǎn)過身來,幽幽道:“我......”
?。∥颐腿惑@醒,從床上直接坐了起來,但看到的是一張近乎完美卻稚氣未脫的臉蛋——那個被叫做阿璃的女孩與我四目相對,臉幾乎要貼上。
我看到她臉上泛出紅暈,陪著這張媚人的臉蛋,我竟一下子看癡了,同時感到兩頰有些發(fā)燙,口中囈語道:“你真好看......”
她猛然起身,同時雙手將我推到,自己躲到一旁,說道:“你好大膽子,竟敢調(diào)戲我,你可信我只要動動手指便可叫你化作飛灰!”
我清醒過來,看著她戲謔的神情和仍有些泛紅的臉蛋,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仍有些發(fā)燙,問道:“你是誰,這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這時候只能裝作失憶,萬一對方來者不善,再乘機溜走(雖然當(dāng)時我也沒抱太大的希望能從他們手中溜走)
“你真不記得了?”阿璃試探性地問道。
這妮子真的信了,那這就好辦了。我心中竊喜,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嘶——我的頭,好痛!”我閉上了眼,雙手抱著頭,裝作痛苦的樣子,說道。
“你在騙我,”阿璃忽而語氣沉了下來,“因為,你不敢直視我。”
我心里驀然一緊,像被抓住什么似的,“誰說我不敢,我......”我再看向她,卻只看到她手中握著一柄劍,此刻劍尖直指我的眼睛,與我的眼睛只有不到半指的距離。
我被嚇了一跳,幾乎要哭出來,卻聽見一道厚重的男人的聲音從屋外傳進來:“阿璃,別逗他了,他不過是個孩子?!?p> 阿璃聽到這話,顯然有些郁悶,沖我吐了吐舌頭,鼓著嘴,有些生氣的模樣,倒也煞是可愛,徑直走了出去。隨后那個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看了看我,接著坐到床邊。“有沒有什么想問的?”他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道。
我打量著他,身著黑衣,背負長劍,模樣也是十分的好看,臉上棱角分明,略顯冷酷。我有些害怕,但見他半天都沒什么反應(yīng),又直勾勾地看著我,看得我很不舒服,心里有些發(fā)毛。半晌,我終于開了口:“你們到底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沒了?”他有些詫異,不過很快恢復(fù)正常,見我點了點頭,他起身向門外走去,在將要出門的一剎,道了句:“想知道便出來罷?!?p> 我聽他這樣說,雖然心里有些恐懼,但還是連忙下了床,穿好鞋跟了上去。剛一推開門,就聞到陣陣香氣,見那個黑衣男人背著手,背對著我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更透出一絲神秘,使人不可靠近。
我望著眼前的身影,終于鼓起了勇氣說道:“你們到底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淡淡的道了句:“我叫鬼墨?!?p> 隨后他側(cè)身一指前方,“這里是玄華山?!?p> 接著,它很簡單地向我介紹了一些,我對這里也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但最讓我難以忘懷的是那個叫做阿璃的女孩——大概是因為她有著和我相似的經(jīng)歷罷。
她比我大三兩歲,叫喬玉璃。據(jù)鬼墨說的,她從小便在戲班里給人做工,誰也不知道她的過去,甚至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戲班班主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這個孩子,于是收留了她,直到五年前鬼墨的出現(xiàn),她才拜在他的門下,有了自由,取名喬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