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意外
買賣就是,凌羅給他們一半的金子,他們承認是誤會了馮蘭,去衙門作證,放出馮蘭。
不過王二四夫婦可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他們合計,進了王家,看了金器,就全都帶走,誰給她王二五留啊,留個六??!
他二人是人精,奈何碰到的是神仙,他們只管想著占便宜,卻不料這位仙君也盤算好了計謀,前面,可是挖好了坑等待著二位。
凌羅帶著王二四二人回了家,叫二人在外屋先等著,說金器藏起來了能隨意叫人看見,她去拿。
“咋不點蠟?”
“廢話,點蠟不是叫人看見金子了?”凌羅反駁,卻快著腿進了屋。
一進屋,凌羅就感覺腳下一片柔軟,抬腳一看,竟是一只兔子在身邊奔逃而出,跳出窗子,片刻無影無蹤。
凌羅并未理會,便見二賴子已經(jīng)完事,正心滿意足的躺在炕梢,昏昏欲睡。
凌羅跳上炕沿,蹲在二賴子跟前,一巴掌拍醒了二賴子,笑道“完事了?”
二賴子一見是凌羅醒了,點頭笑道“嘿嘿。”
“舒服了?”凌羅問。
“嘿嘿?!?p> 凌羅點了微弱的蠟,擱在炕頭前,照亮了王二有紫如豬肝般毫無人色的臉。
二賴子起先是大吃一驚,卻見凌羅將手指擱在嘴邊,做出噤聲的手勢,而后道“二賴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為了強暴王二有,把他夫妻二人給綁架了?!?p> “啥!”二賴子一吼,卻忙捂住了嘴巴,這時,屋外的王二四聽到動靜,不耐煩道“快沒?”
“馬上,等著。”凌羅在內(nèi)一喝,而后轉臉看向二賴子笑道“看,王二四與陳三斤也來了,他們要是知道你為了強暴王二有,綁架了夫妻二人,你這臉,可真是沒地方放了!以后這清水村,也指定也沒法待了?!?p> 二賴子真真欲哭無淚,嘶啞著嗓子歇斯底里的低吼問“你想!你想干啥!想干啥!為啥整我!”一想到自己剛剛睡得不是凌羅,而是王二有,二賴子就險險吐出來。
他不敢使勁喊,外屋就是王二四與陳三斤,如是招來二人,被二人發(fā)現(xiàn)他強暴了王二有,那他就沒法做人了。
“王二四與王二有同時盯上了我在山上挖的金子,爭執(zhí)期間,王二四夫婦綁架了王二有夫婦,并偷偷掉包了金子,一會,你就這么說,懂嗎?”凌羅問。
二賴子苦著臉搖搖頭。
“簡單說,其一:王二有夫婦是王二四夫婦揍得,其二,那包擱在炕上的石頭原本是金子,被王二四夫婦換成了石頭,其三:你是我在上述事件發(fā)生后,來我家偷豬的,卻不小心目睹此事,就留下做了證人。咬死這三點,我便不聲張這事,否則。”凌羅笑笑“我嘴快,將此事嚷嚷出去,你其罪有三。一:綁架揍人。王二有夫妻可作證。二:偷我金子,王二有與王二四夫妻皆可作證,畢竟金子變成石頭了,他們的好處不翼而飛了,總得有人買單。三:強暴王二有。這個,王二有一個人就可作證~”
二賴子欲哭無淚,自己不過是夜半色心起,想要找凌羅排解寂寞,奈何就與王二有發(fā)生了肌膚之親,且還被安排了這么多罪過,這些罪過,放進衙門里,哪條不得結結實實的挨上幾十大板?
可凌羅的話滴水不露,二賴子如是不為凌羅做偽證,這些證據(jù)就統(tǒng)統(tǒng)指向二賴子,而且二賴子強暴王二有是真,先不提自己強暴了王二有有多惡心,就是王二有醒來,被凌羅告知此事,還不得殺了他?
前前后后思慮了一番,二賴子再沒法子了,被逼無奈,只能狠下心一點頭,答應下來。
馬上凌羅點燃了蠟燭,出了屋,照亮了屋里屋外。
“咋這么慢?”王二四與陳三斤不耐煩的質問。
凌羅端著燭臺,在外屋轉悠著,照亮每個犄角旮旯,馬上,在灶火坑旁田氏的半截身子便露了出來,凌羅剛一見到田氏的腿,便媽呀一聲大叫,故意喊道“啊,大哥大嫂竟然打人!”
陳三斤也看到了田氏躺在灶火坑邊上,當場大叫“這不是田氏嗎?我一進來她就在這了,怎能成我們打的了!”
王二四也跟著上前兩步,探著身子一瞅“胡說!老子沒打人,一進來她就在這了!”
“渾說!明明就是你們與王二有夫妻一塊進來了,你們貪圖我挖出來的金子,便起了爭執(zhí),暴打了王二有夫妻,現(xiàn)在又要偷我金子,大哥大嫂,我是你們親妹妹??!你們,為何要往死里整我?。 ?p> 凌羅之所以敢這么說,因為她有足夠的把握,逼迫王二有夫妻醒來后作偽證。
“你個臭娘們,竟敢誣賴我們!”王二四咬著牙揮起了拳頭。
“小賤皮子,我就說她沒好心眼,跟她娘一樣的下賤貨!”陳三斤也伸出巴掌,就要掌摑凌羅。
此刻,凌羅咳嗽兩聲,喚來了二賴子。
二賴子本照凌羅的吩咐,先從窗子跳出去,再從大門口進來,這樣能擺脫他原本就在屋的嫌疑。
馬上,二賴子狗腿的跑了進來,站在了屋門口道“真熱鬧啊,你們王家今天聚會??!”
陳三斤一見,是二賴子,頓時雙眼放光,因她有了后盾了,這么多年來,陳三斤每每做了壞事,都有二賴子幫忙撐腰,此刻正是二賴子作證的時候。
二賴子來了,指定要向著她不是,二人的感情可是實打實的睡出來的,陳三斤得意了,她倒是要看看凌羅如何狡辯。
陳三斤對著二賴子飛出一記媚眼,示意他幫著自己說話。
卻見二賴子對著陳三斤的媚眼視而不見,反倒殷勤的站在了凌羅身后,跟著凌羅的話道“哎呀呀,王二四你們兩口子可真是行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為了搶金子打人!”
二賴子一句話,叫陳三斤的心情跌入了谷底,誰成想,這二賴子竟然向著小賤皮子說話,這是,這是為啥?
凌羅也借機,將炕上的一包‘金子’抖落出來,竟是一包大小不一的石頭塊。
“啊,你們,竟然將我的一包金器全都換成了石頭,你們好歹毒!”凌羅哭喊起來。
二賴子也跟著凌羅幫腔“真是,你們咋能這么不要臉??!那金子可是人家在山上挖的,答應給你們一半就不錯了,咋地,你們還想都要?。 ?p> 因為凌羅與二賴子在里屋時已經(jīng)對好了口供,所以二賴子能得知這件事的原委。
有二賴子作證,自然是好,誰不知道二賴子與凌羅不合,經(jīng)過上次指認他與陳三斤有茍且之事后,二賴子恨不得殺了她,可如今竟然能站在凌羅身后,幫著她說話,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莫不是,這二賴子與凌羅已經(jīng)睡了?
陳三斤怒了,指著凌羅的鼻子大罵“好你個小賤貨,竟然與二賴子睡覺,與他合伙串通欺負我們家!你個賤皮子,老娘要撕了你!”說著,就要往上沖。
“實在不行,就叫醒田氏問問,是誰打的她,那包裹里原本是不是金子,不就清楚了。”凌羅笑道。
陳三斤一聽,竟也覺得有理,她要叫醒田氏好好問問,料想田氏已經(jīng)被揍了,一定是恨死了揍她的人,如是凌羅揍得,一定不會為凌羅做偽證。
于是蹲下身,伸手巴拉巴拉田氏,道“田大辮子,起來,起來,我有事問問你!”
卻不料怎么搖晃田氏的身體,田氏也并未醒來。
凌羅覺得奇怪,一記手刀雖重,但不至于如此喚她也不醒,且已經(jīng)暈倒有一陣子了,不該啊。
而后,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再將蠟燭照亮田氏的上身,卻發(fā)現(xiàn),田氏的頭,已經(jīng)從脖子上不翼而飛了。
在場眾人無不嚇傻了,尤其是正伸手搖晃田氏的陳三斤,此刻身子僵直,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愣怔在原地。
片刻,一聲嚎叫響徹了整個房間。
陳三斤一聲大叫,叫眾人都回過神來,不得不面對此刻眼前血腥的一幕。
凌羅更是疑惑了,她不明白田氏為何死了,竟還被人砍了頭,這死法蹊蹺,一般村中人是做不出這等精妙的殺人手法的。
是誰干的?
如果田氏已經(jīng)死了,那么王二有……
凌羅邁開大步,朝著屋內(nèi)尋去,端起燭臺照亮了炕頭的王二有。
果不其然,王二有的頭雖然擺在床上,但是已經(jīng)于脖子斷開,死相嚇人。
馬上,院外火把亮起,屋門被推開,長風推門進入,身后,是唐隱,往手上擦著香膏,悠然淡定的款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