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事情原委的白初墨又是破防了
“唉,你說你跟他較什么勁啊?!卑谉o世用手抹了抹白初墨臉頰上的淚珠,一副心疼模樣?!澳窃趺崔k嘛?!卑壮跄珪r不時抽泣著。
白無世臥室,白無世走了兩步:“那你和他的事你說沒?”“沒,沒有?!卑壮跄椭^,小聲道?!霸趺茨懿徽f呢,再不說,可不就給別人機會了?!卑谉o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初墨不言。白無世一刮戒指,一枚丹藥出現在手心,“這樣,明天你以送藥為由再去一次,務必問出他的態(tài)度,成功了的話就讓他來見我?!薄班?。”白初墨聲如蚊鳴。
……
“該死,那妮子到底躲哪兒去了?”艾林將一塊石頭踹得粉碎,隨著氣息找了數日,卻連田露的影子都沒看到。
蛟龍山脈,風磨谷,此地刮著強烈的大風,微小碎石隨著風刮在艾林臉上,雖然沒什么傷害,但卻很惹人煩。距艾林百米一隱秘之處,碧綠大弓完美地隱藏在樹叢之中,田露半蹲著身子將弓拉至滿弦。艾琳則取出令牌,跟隨上面指引,的確是此地沒錯,嗖!
不知從何處射來一發(fā)箭矢,穿透了艾林手中令牌,速度之快,射過之后艾林才反應過來,艾林此時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來解釋,隨后便是驚懼。艾林丟下令牌正想逃跑,不料天空突然降下五根風柱砸在艾林周身,五根風柱形成風墻,將他困在其中。
剎那間,又一根箭矢襲來,艾林躲避不及,箭矢射穿了他的右臂,血肉被撕裂開,鮮血噴涌。艾林痛哼一聲,捂住右臂,但因此他也清楚了偷襲者的位置。忍痛搓戒,銀白臂弓佩戴于左臂,艾林目光如炬,簧響針出,風形成的屏障瞬間擊潰,田露又射一箭,騰空而起,看似針尖對麥芒,實則能量箭矢被瞬間擊潰,但是無傷大雅,騰空而起的田露蓄力一箭,艾林星屬環(huán)閃耀,在身前結出一面冰盾,怎料那一根箭矢竟身化五箭,五箭化十箭,十箭化百箭,最后成為無數細風,圍繞艾林形成小龍卷,小龍卷吸納四周風力,急速變大,最后變?yōu)橄碚麄€山谷的大龍卷……
……
幾分鐘后龍卷緩緩消散,田露四處觀察,卻未曾見到艾林遺骸,在一角落,卻找到了艾林的暗器,但是已經報廢。至于艾琳的生死,難以判斷。
田露正欲離走,但此刻她戒中自己的令牌卻異動起來。田露趕緊取出令牌,這時令牌光芒閃爍,嗡嗡幾聲,卻直觸田露心靈,因為傳達給田露的,并不是嗡嗡聲。
“田露,你在嗎?”另一頭,釋帝天坐在壁爐前,拿出令牌,右手拈著一張符。
“釋帝天!你……你?!?p> “對,我沒死。”釋帝天笑著道?!拔姨拥袅?。”
話落,對面卻傳來嚶泣聲,“你個……為什么現在才聯系我?!”“你別哭啊,前幾天不是因為傷重找不到聯系你的方法嘛?!贬尩厶旒泵忉尅!澳牵愕膫趺礃恿??”田露關切地問道?!艾F在沒事了,我過幾天就回去。”“對了,試煉現在怎么樣了?”釋帝天道。
“馬上就結束了?!碧锫兜??!斑@樣,你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活著?!贬尩厶斓?。“為什么?”“你照做就是了?!薄芭丁?p> “那就先這樣吧?!贬尩厶斓?。
“別。”
“???”
“你再陪我一會兒……”……
宮殿,醫(yī)療室。
陣符消散,釋帝天收起令牌。這時傳來敲門聲,釋帝天行去開門,正是白初墨?!鞍壮跄??你自己進來就行了嘛,敲什么門啊?!贬尩厶斓馈?p> 白初墨低頭不語。
壁爐前,二人相坐于沙發(fā)。
二人一直相對無言,壁爐中的火焰越來越小,屋內也越來越黑暗,釋帝天夾了幾塊木炭添進爐中,但奈何火焰太小,直接被木炭給壓滅了。屋內以至于完全黑暗。
……
“哎……”釋帝天嘆了口氣?!澳氵€在生之前的氣嗎?對不起,我這人從小就不會說話,你別聽我的……”“我沒有生你的氣?!贬尩厶煸捨凑f完便被白初墨打斷了?!鞍??”
突如其來的黑暗反而給了白初墨勇氣,“剛才你在跟誰說話?”釋帝天沒想到她竟然會一直在門外偷聽,“嗯?我同學呀?!薄澳阋恢痹陂T外沒進來?”釋帝天反問道。白初墨沒理他,“這是爸爸給你的丹藥”白初墨將丹藥塞入了釋帝天手心,丹藥在黑暗中散發(fā)出淡藍色的光芒?!皟艋??!”“你爸爸竟然舍得給我凈化丹這種高階丹藥?!贬尩厶祗@訝道。
“說什么呢……丹藥哪有人重要?!卑壮跄穆曇艨偸呛苄?,釋帝天每次必須非常仔細聽?!澳阍瓉硎莵硭偷に幍陌?,干嘛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你在生氣呢?!贬尩厶煨χ鴵狭藫项^。
“不,不是?!卑壮跄??!鞍。俊贬尩厶旄杏X和她說話好累。
“那個,還有一件事?!卑壮跄苁桥つ?。
“什么事?”
“就是,那個?!卑壮跄∧樛t,囁嚅著。“那個?”釋帝天逼問?!熬褪牵野职趾湍愀赣H,要給我們……訂婚……”白初墨頭都要埋到胸口上去了,雖然最后兩個字的聲音低不可聞,但還是被釋帝天捕捉到了。
釋帝天如遭雷劈,“什,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過出去了一趟,就被安排了得如此明白了?“我TM才十六歲呀,雖然還有兩個月就十七,但這也還是不夠啊!”這是釋帝天內心的真實寫照。
“就是這么回事?!卑壮跄珜︶尩厶斓姆磻孟裨谝饬现畠?。釋帝天抓住白初墨肩膀:“什么叫就這么回事?我出個門怎么就變成有婦之夫了?”“你,你干嘛?!卑壮跄珜⑨尩厶焱崎_,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雖然處在較暗的環(huán)境中。釋帝天緩和了下情緒,“對不起,但是,這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p> “啥?”
“是我行了吧!”白初墨好像很是厭惡這樣的情況,給她希望又將它磨滅的情況?!笆俏遥俏蚁矚g你,從小到大我都喜歡你!”與之前的蚊蠅之聲對比,現在這足以稱為大吼。白初墨蜷著腿坐在了沙發(fā)上,雙手將頭埋了起來。
白初墨強忍淚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總是騙自己,覺得不放棄,就有可能。都怪我……”這一套連招可是把釋帝天搞懵了,自己的身份直接從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
“這……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釋帝天感到負罪感十足?!拔遗抡f了,我的自己騙自己就不攻自破了?!彪m然白初墨沒發(fā)出聲,但釋帝天依然感受得到她此刻抑制不住的淚水,他未曾感受過,也不感同身受,可能被剝奪了的他永遠不會理解這種感受?但此刻,釋帝天感到有點難受。
如今天族動作頻繁越來越無視規(guī)矩,而且似乎有聯合了其他勢力的趨勢,蓬萊不再甘愿被淹沒的野心也昭然若揭,如若斗會沒有釋族靈器鎮(zhèn)威,再讓天馳拿了冠軍,天族恐不會不借此發(fā)難,頭銜丟失是小,礦界山脈不保是大。一旦天族占據優(yōu)勢,以田元勛卑鄙無恥的脾性,釋族只會在眾族的籠罩下一點點磨損。
但如若白族與釋族聯姻,雙方樂見其成,互相依靠,并不會出現誰牽制誰的情況。
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除了雙方成了親家。要是連這種龐然大物天族都還想撬,站著不動讓他撬個幾百年也無傷大雅。釋帝天,心中嘆了口氣:“我也沒說我不同意啊?!?p> “???”白初墨抬起布滿淚痕的俏臉,就如同被雨淋過露珠的芙蓉花。釋帝天雙手托著白初墨的臉,輕輕的道:“我也沒說不同意啊?!?p> “真,真的嗎?!”白初墨難以置信的神色中又多了幾分驚喜?“那不行的話?就算了?”釋帝天陰陽怪氣。
“你個壞蛋!”白初墨一把擁住了釋帝天,剎那間,淚如泉涌?!拔业睦吖牵业睦吖前?!”釋帝天疼得撕心裂肺。白初墨一輩子的淚恐怕都流在這兒了,她其實很堅強,除了在此人面前外。
……
修羅族,大靈學院內院。
今天是考試的最后一天,今天過后,居府和寢舍的排名又將刷新。廣場,一個又一個的學院從這走出,手中提著一把令牌,內心無比驕傲。
“釋帝天他們怎么還不出來呀,不會交代在那兒了吧?”落心一道?!靶囊谎?,你說點好聽的吧。”二人在隊伍中竊竊私語,周風吟死死地盯著畫卷,生怕漏掉一個人。
時間一點點流失,畫卷也越變越窄,這下二人是真的有些擔心了,下一刻,畫卷波紋蕩漾,從中走出一個俏麗少年,正是艾林,雖然是稍顯狼狽?!鞍郑吭趺淳湍阋粋€人,你們寢舍還有的人呢?”大長老問道。
艾林想到這就生氣,啃了一塊骨頭卻崩碎了自己一嘴牙。
“我對不起大長老!”艾林故作悲痛?!鞍?,到底是怎么了?”大長老急忙問道。艾林狂扇自己兩個耳光,“都怪我,我不該允許他們去那火山采什么靈芝,他們實力低微,大多都被火毒給燒死了??!”艾林痛哭流涕,跪在了地上?!笆裁矗?!”大長老震驚。
“那釋帝天他們呢?你看到它們沒有?”這時,落心一也帶著周風吟摸了過來?“心一,別胡鬧,釋帝天那小子非常人,不會有事的?!蹦鸫藭r喝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