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釋帝天也在火山被火毒攻心而亡了??!”
不得不說艾林演技一流,說到此處時,那模樣如同死了爹媽般悲壯?!笆?,什么?!”這一句是幾人連同發(fā)問的,見其一副如同天塌下一般驚異模樣的眾人,艾林又是補充了些細節(jié)……
“不,不可能……”落心一猛地搖頭,“釋帝天那么聰明區(qū)區(qū)火毒怎么可能他沒有提前察覺!”“是啊,艾林,你真沒看錯?”墨尊道。跪在地上的艾林正欲肯定做實,畫卷卻再度波紋蕩漾,從中走出兩人,正是田露,和凊泠然。落心一周風吟急忙奔上前去,落心一急忙捉住田露的手,大長老等人也跟了過來。
“田露?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周風吟皺眉。“對呀,釋帝天呢?”落心一焦急道。田露,面無表情地盯了躲在長老身后的周風吟一眼,被這么一盯,艾林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這時他恐怕已經(jīng)想好了一百個狡辯理由了,可謂慌得一批,但為了不露出破綻,他還是強裝鎮(zhèn)定。
田露緊握雙拳,她很自責在風磨谷為什么沒能殺得了這東西,釋帝天在火山上被他傷害成那個樣子,他自己卻未傷絲毫。“田露,你說話呀?釋帝天他到底怎么了?”落心一對著田露逼問道。一邊的凊泠然也察覺氣氛好像很不對勁,一種不安感在她心中不自主地升起,也緊緊注視著田露。
“釋帝天,他……死了……”雖然田露演技不行說的很不走心,但得到結(jié)果的落心一還是如被一道電弧閃擊而過,癱坐在了地上……“不,不可能……”周風吟的狀況則更為突出,呼吸紊亂不堪,好像隨時有窒息倒地的可能,雖然極力在控制。
相比起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的眾人,凊泠然除微怔了一下卻好像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只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她的雙拳緊握。
“靈寶降世,福禍雙依,大靈學(xué)院此際傷筋動骨,天意啊……”大長老重重嘆了口氣,墨尊面色更為難看。此刻天空竟倏地陰霾,大雨無端降下,落心一在雨中哭了起來,有些東西直到失去才明白他的重要性,結(jié)果自己之前還總是氣他,想到這里,她的淚水就更加抑制不住了,現(xiàn)在的落心一,似乎完全褪去了大小姐這層外衣。
幾人在矗立雨中,數(shù)千學(xué)員茫然失措……
……
釋帝天星海,這個地方匯聚著大量的暗紅色氣體,這些正是被釋帝天煉化過的火毒,現(xiàn)在的它們已然沒了當初那股兇戾。釋帝天意識擦了擦汗:“總算將這些火毒全部煉化成功了……”從將在身體各處盤踞的火毒逼入星海到將這些火毒盡數(shù)煉化為己物釋帝天足足花了數(shù)個時辰,他的精神已經(jīng)很是疲憊了。
夢界,釋帝天蘇醒,盤膝坐在紫金神壇的他似乎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釋帝天深吸一口氣,雙法決運轉(zhuǎn),火毒順著經(jīng)脈一點點醞釀在手心,待全部輸出完畢,他的手掌已經(jīng)完全被暗紅包裹。那本經(jīng)典的《如何制作、煉化火種》又被釋帝天拿了出來,不知道這里面的方法對火焰以外的東西是否適用。
這火毒是火山產(chǎn)出的,也算是個天地靈物,那么各位也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釋帝天要將火毒與橙火相融合……壓縮,制作種子,融合成新的火種,這種過程前面寫過,不再贅述。
釋帝天房間,金黃色的月光透過凸肚窗照射了進來,釋帝天扭了下旋鈕,天花板上懸掛著的吊燈一瞬間亮起。機關(guān)術(shù),釋帝天一直對這三個字充滿了好奇,為什么釋族沒有甚至連機關(guān)術(shù)的影子都看不到?這難道說明釋族已經(jīng)逐漸落后于三大族了嗎?有機會,一定要挖掘出其中的奧秘。釋帝天心中這樣想著。
熟悉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斑M?!贬尩厶斓?。白初墨端著一個精致的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擺放著的珍饈令人垂涎欲滴,但某人卻是吃不慣,聲稱見到就想吐。“帝天,這時今天的晚飯,對不起,這些已經(jīng)是盡量還原的味道了。”走到釋帝天跟前的白初墨似乎有些愧疚?!皼]事,放下東西過來,我問你些事?!贬尩厶煨÷暤?。
陽臺上,白初墨思考了一下,“機關(guān)術(shù)……我不知道有這種東西,在我們看來燈會亮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至于這其中的奧秘,我們丹師不會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卑壮跄忉尩?。釋帝天面色則是有些嚴肅了,“白無世把機關(guān)術(shù)這東西還藏得挺深。”他心中想著。
“帝天?”白初墨對著出神的釋帝天道,“嗯?”釋帝天看向白初墨?!澳?,快回去了吧?”白初墨試探著問道?!皩?,我明天就準備走了,這幾天呆在這屋子里可把我悶壞了?!?p> “這樣啊……”白初墨看樣子有些失落。
“那個,我爸爸叫我?guī)闳ニ膶嫷睢!钡f到這里,白初墨的臉頰還是微微泛紅起來?!翱礃幼邮且?wù)?。”釋帝天微微一笑,他可不會認為白無世找他只是談兒女之事……
大靈學(xué)院圣雪山,中式庭院被蒙上了一片厚厚的雪白,天空偶爾有幾只飛鳥路過,一只冰晶蝶誤闖入屋,結(jié)果瞬間被融成了一灘水漬。一位侍女用手帕擦拭干凈,抬頭看了一眼跪坐在桌前的凊泠然。
此時的凊泠然怔怔地看著手中的一株火芝出神,她突然開始思考自己專精修煉這么多年的意義,她有些難受,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是破敗,引人憎惡。
整個廣場一片沸騰,這是在主持試煉后的結(jié)算儀式,對學(xué)員來說是個大喜事,但是在云夢居,這里的異樣寂靜與其他地方的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
云夢居,飯廳的那張熟悉的長桌周圍邊,三個人隔得很遠,周風吟坐在窄的那一邊,田露與落心一相向而坐,三人眼神無光,隱隱約約有些疲憊的樣子,在寬闊的桌面中心,放著一個不起眼的小戒指。
這是此次考試她們作為第一名的獎勵,沒錯,田露的手上擁有他與釋帝天令牌的總和,并不是險勝,而是完勝圣雪山一流的居府。特別一提艾林所打劫來的令牌全放在他的五個心腹身上,結(jié)果最后連名次都未拿到。
桌上的戒指閃著銀白色的光,這光并不柔和,而是極度刺眼和暴戾。落心一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她生氣的一把將戒指打飛在了地上。田露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那個,心一,這可是我們付出的全部努力……”
“居主都沒了要這些還有什么用!”落心一陡然起身憤道。田露被嚇了一跳……“那個,我是說,我們不能這樣頹廢下去,要經(jīng)營好云夢居,這樣才算對得起釋帝天?!碧锫队仓^皮道。
落心一坐了下來,“沒有他的云夢居,還能算是云夢居么……”說完,落心一的眼眶中似乎又隱隱有些氤氳。“解散了吧,一直以來都是大哥帶著我們做事,沒了他,我們不可能知道云夢居的下一步會如何?!敝茱L吟嘴唇顫抖地說道。落心一猶豫著。
“別呀!我們不能……”田露這下是真的急了,過幾天釋帝天回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家沒了,那還了得?“清醒吧田露,這樣的云夢居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敝茱L吟一下子堵住了田露的嘴。田露咬了咬嘴唇,“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了?!?p> “你們都看著我,我要告訴你們,釋帝天其實并沒有死!”田露拍案站起。
“田露,你這是傷心得精神錯亂了吧?別太傷心了,生活還得向前看?!敝茱L吟毫無感情地說道?!澳悴啪皴e亂了呢,都聽我說。”田露把落心一頹廢的腦袋扶正了……
白族白帝寢殿。
“釋族王子釋帝天入殿!”繼行伯爵朗聲宣道。一大一小兩名女仆拉開雙開門迎釋帝天進去后就關(guān)門退下了。釋帝天看到的是一個背對著他的挺拔身影,他不知道白無世干嘛要背對他,可能是這樣比較酷吧。
“釋帝天,我們又見面了?!卑谉o世依舊沒有正對釋帝天。
“見個面而已,不知道我還以為要生死決斗了呢?!贬尩厶焱虏鄣?。
“哈哈哈,我不是想營造點氣氛么?!卑谉o世終于轉(zhuǎn)過身來。和白初墨一樣,他也有一雙晶藍的眸子,美得驚心動魄。釋帝天向白無世拱手,“不知道伯父叫我來干嘛。”白無世趕緊將釋帝天扶起?!鞍ァ愣家呀?jīng)是我女婿了,還這么生分干嘛?!贬尩厶鞜o語,果然老狐貍都一個樣。
“那個,是這樣,既然你是真的喜歡初墨,你們倆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吶……”噗——如果這時釋帝天口中含有茶水的話肯定就一口噴了出來,這家伙也太著急了吧。“那個,伯父,我和初墨也才堪堪十六歲,不用那么著急吧?!?p> “那可不行,沒有東西把你捆住,這么多年你又喜歡上了別人怎么辦?!卑谉o世急忙搖頭?!霸儆龅较矚g的一并娶了不就行了?!边@可不是釋帝天戲口胡說,而是他本身就是這樣認為的。
可以這樣理解,釋帝天這個人在感情方面,是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