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鼎力出演
陸清雅營帳里,蠢蠢欲動不得安生的顧正浩不顧一切的撲倒了不情不愿的陸清雅。
“孤不是告知過你嗎,你越是這樣孤越發(fā)喜愛,哈哈哈!這樣才讓孤有欲望,越發(fā)有了占有欲,有成就感!孤許諾給你貴妃之位,便不會食言,你若給孤生下一男半女,孤便封你為后!”撲倒陸清雅的顧正浩一手按住了陸清雅的兩只手腕,一只腿壓住了陸清雅亂踢的雙腿,威脅的言語說的簡單明了卻帶著無限的誘惑。
雖然出身將門,陸清雅自小卻是嬌生慣養(yǎng),學(xué)的是琴棋書畫,習(xí)的是宅斗謀略。一陣手腳并用的忙亂后早已沒了力氣,更何況手腳被顧正浩束縛住了,使不出力氣的她只能怒目圓睜的望向顧正浩。
“陸家倒是會養(yǎng)女兒,養(yǎng)了個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聽聞陸家有意把你許給墨培霆,哈哈哈!萬沒想到被孤受用啦!”顧正浩在陸清雅耳畔低語,一頓豐盛大餐即將開始享用,猩紅的眸子興奮異常。
“讓開,禽獸不如的顧正浩快點住手!”在陸清雅放棄抵抗,顧正浩正想一飽口福之時,由侍衛(wèi)開路打殺出一條血路的墨培霄硬闖了進來。
營帳外響起了紛紛擾擾,喧喧鬧鬧的廝殺聲。
“顧正浩,在我大梁境內(nèi),你竟做出如此不論之事,看我大梁軟弱好欺負嗎?”看到陸清雅的凌亂不堪,墨培霄怒火中燒,提起手中寶劍向顧正浩刺殺過去。
“大膽之徒,竟敢傷我南陵國主?!鳖櫿平硎绦l(wèi)沖進來擋住了墨培霄的寶劍,邊抵抗墨培霄邊對顧正浩說道:“國主快撤退,這里有屬下?lián)踔?,外面影衛(w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會保陛下安全離開。”
正想品嘗一頓美味的顧正浩被突然冒出來的墨培霄驚住了,片刻間反應(yīng)過來后,酒勁兒醒了,藥勁也過了,一骨碌爬起來,來不及整理衣服,狼狽不堪的隨一身黑衣之人逃離了營帳。
同樣被驚嚇到的陸清雅在顧正浩離開后,第一時間坐了起來,雙臂抱膝呆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竟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她自認(rèn)顧正浩的那句“生下一男半女便封你為后!”,這樣一句話讓她放棄了掙扎,權(quán)利的欲望讓她失去了自我,那一刻起,原本崩潰的內(nèi)心竟燃起了一抹視有若無的期望。
可最初期盼的神邸真的出現(xiàn)了,墨培霄帶著怒氣、憤恨、急躁突然間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可陸清雅并沒有感覺到欣喜與激動,反而有種帳然若失,有種惆悵,有種不明所以的煩躁不安。
營帳里陸清雅心情復(fù)雜思緒萬千時,外面上官彥柏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隊精英隊伍廝殺過來,所謂的精英便是與眾不同的存在,個個虎背熊腰,身姿矯健,動作麻利利索行云流水。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南陵兵已倒了一片。
馬背上威風(fēng)凜凜的上官彥柏高呼道:“南陵將士,你們已經(jīng)被我大梁兵馬包圍了,你們的國主喪盡天良竟對未來慶王妃做出不軌之事,現(xiàn)已桃之夭夭。這樣一個不顧將士死活,獨自逃命的國主,你們還要為他賣命嗎?這樣一個不顧禮義廉恥,強占弟媳的國主,你們還要保護認(rèn)他為主子嗎?南陵眾將士聽好了,只要你們繳械投降,我保證諸位不會有性命之憂?!?p> 一個受傷的南陵兵丟下手里的兵器,小聲的嘟噥了一句:“我投降!”
“我投降!”
“我也投降!”
“還有我!”
一個,兩個,三個……南陵兵一個個放下武器,規(guī)矩有序的站到投降者一邊。
“我也投降!”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顧正澤對那個差點毀了自己名譽的王兄簡直是失望透頂,所以他選擇棄暗投明。
雖然顧正澤草包愚笨,卻非笨的一發(fā)不可收拾,還是能夠看清楚看明白事態(tài)的發(fā)展情況,站出來看向那些還要抵抗的南陵將士,義正言辭的說道:“別再執(zhí)迷不悟啦!奮起反抗又能怎么樣?即使你們拼出一條血路殺回南陵慶安城,難道王兄會為你論功行賞嗎?能嗎?”
激動的顧正澤拍了一下南陵兵中一個首領(lǐng)打扮之人,語重心長的問道:“你不投降你想怎么辦?繼續(xù)廝殺嗎?還是想拼死一搏最后死在大梁國的土地上,你有妻兒老小嗎?你死了,他們怎么辦?”
“唔唔……唔唔……”被顧正澤抓住問話的人蹲在地上,雙手捂臉唔唔大哭起來。
“哎喲我去!草包王爺也有厲害的時候呀!竟把一個玩命之徒說哭啦!”混在南陵兵中的芙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望向顧正澤的眼神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顧正澤所作所為也讓玉染大感意外,對芙蓉小聲說道:“一個人人都知道的愚笨之人所講出的道理才有說服力,雖然語言平淡普通卻勝過那些華麗詞藻?!?p> “哦!委實如此!”芙蓉認(rèn)可的點了點頭。
“南陵將士們,你們國主殘暴不仁,棄爾等于不顧,甚至不顧及手足之情,今日慶王已歸順大梁,我會向大梁國主請命,保你們無憂!”上官彥柏的話說的極有分量,不僅指出了顧正浩的短處,同時闡明了大梁的態(tài)度。
“受傷之人歸于一處,會有軍醫(yī)為你們醫(yī)治。其他人按部就班各回各位,待我回都城后,請國主旨意再行定奪?!鄙瞎購┌匕才啪途w后,下馬走向顧正澤:“慶王受驚了,進去看看樂嘉郡主吧!”
“好!謝將軍成全!”被大眾認(rèn)可的草包王爺顧正澤似突然間腦袋靈光了,對上官彥柏抱拳一禮后急匆匆走進陸清雅營帳。
陸清雅營帳里,只剩下方嬤嬤和兩個丫鬟,還有一個墨培霄。
墨培霄蹲在陸清雅身邊輕聲安慰道:“清雅莫怕!表哥來救你了,表哥會帶你回建華城,不用去南陵,也不用去和親啦!”
淚眼婆娑的陸清雅未言語,保持著雙臂抱膝的動作,低垂眼簾,目光呆滯的任憑淚水奪眶而出。
今日之事,顧正浩雖然未得逞,可陸清雅心里清楚,她的名譽是徹底的毀了,她不知為何竟把這一切都歸咎于沖動的墨培霄身上,聽到墨培霄說出如此言語,內(nèi)心深處感到可笑與鄙視。
“不去南陵,不去和親?!比暨@話墨培霄是昨日,哪怕是今早說出口,陸清雅都會對墨培霄感激涕零,而此時蒙受巨大羞辱之后,說出來此等言語,卻顯得如此可笑!可悲!可嘆!
“樂嘉!”在陸清雅思緒如此對付墨培霄時,顧正澤匆匆走了進來,看到狼狽不堪的陸清雅時,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涌上心頭,急忙脫下外袍披在了陸清雅身上,蹲下身子用衣角擦去陸清雅眼角的淚珠:“樂嘉,對不起,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啦!”
“王爺!”經(jīng)歷這場浩劫磨難后陸清雅異常清醒,她的名譽已毀,而她所能抓住的只有眼前這個南陵王爺顧正澤了,正如方嬤嬤所說,顧正澤是個好拿捏的主,所以她立刻改變了對顧正澤的態(tài)度,輕輕柔柔的說道:“王爺,讓其他人都退下吧!我累了,想歇下了。”
陸清雅營帳之中自從方嬤嬤進來便把其他人都清了出去,礙于墨培霄身份地位,只剩下他一個男子,房中兩個陸清雅貼身丫鬟,正跪在地上嚶嚶伊伊哭泣著。
方嬤嬤自然看出了陸清雅的意圖,對陸清雅肯定而贊譽的點了點頭,沖地上默默哭泣的兩個丫鬟厲聲說道:“哭什么哭,咱們郡主不過是受了驚嚇,并無半點損傷,起來去嫁妝中把壓驚的藥找出來給郡主服下?!?p> “是!”兩個丫鬟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四王子,郡主營帳留外男有所不妥,請移步營帳外吧!”能被陸家選中輔佐陸清雅,方嬤嬤絕對是人精般的存在。
“清雅……”墨培霄不平、不滿、不愿的輕喚了一聲。
“四王子,郡主是未來的南陵慶王妃,與慶王敘話不無不妥之處。四王子,營帳外面送嫁的首領(lǐng)還等著你商討事務(wù)呢!請四王子以大局為重!”方嬤嬤一席話說的絕對有力度,說的墨培霄啞口無言。
方嬤嬤在墨培霄走出營帳后,放下了簾子,營帳里只留下陸清雅與顧正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