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崔少渠有些無力的說到。
“當(dāng)年你沒告訴她你去臥底,她始終聯(lián)系不到你,就來警局找我們詢問你出差的情況,結(jié)果意外聽到了你出了意外,在她的再三請求下,我們告訴了她真相。當(dāng)時我們??跟她說,你可能兇多吉少了,可是她不信,她要救你,她跟我們說,她得了癌癥,沒多少時間了,請求我們允許她去救你。最后我們協(xié)商了結(jié)果,同意她去了??墒呛髞恚覀兊膶B毴藛T調(diào)查出來,她壓根沒去醫(yī)院檢查過,也根本沒得什么癌癥,但是她沒上我們給她準(zhǔn)備的車,我們都不知道她被誰帶走了,我們來不及攔住她,最后才釀成了這樣的結(jié)局。其實說到頭,還是我們的錯。”崔少渠愧疚地低下頭。他覺得自己可能沒臉面對姜輝,面對這個殺人狂。
姜輝一臉詫異,他壓根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背后,竟然會有這樣的真相。他原以為,何以娜的死,是崔少渠在內(nèi)的一眾人造成的后果。
可是魏樞仲都猜到,姜輝的暴躁癥早就復(fù)發(fā)了,也許這樣,他并不會就此罷休,正如崔少渠所說,其實到頭來,錯也在他們。
“我不管,就算這樣,你們也脫不了干系,娜娜的死,你們每個人都有責(zé)任?!苯x似乎是想與警方爭個魚死網(wǎng)破,但是魏樞仲并不想,因為他不想把程茵茵卷進來,讓她遭受無故的傷害,人是被自己拖進來的,就必須要對她負(fù)責(zé),這是人民警察的責(zé)任。
“那你就不想知道,當(dāng)年究竟是誰帶走了何以娜,又是誰將她送入了犯罪分子的老巢?”魏樞仲沒再選擇與他直接對峙,他不想激怒他,但也知道姜輝究竟困在哪,所以他選擇對癥下藥。何以娜是他的軟肋,只有抓住了這個軟肋,他們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雖然這樣利用一個犧牲的人不算厚道,但事已至此,他們無可奈何。
魏樞仲已經(jīng)示意張霖準(zhǔn)備,張霖不敢把手悄悄伸向背后握槍,因為姜輝以前可是緝毒警,這是最危險的警種之一,他的警覺性和偵查性,絕對在他之上,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們在某一瞬間會覺得這個案子難解決。不是自身實力不夠,而是而是對手實力太強。
現(xiàn)在他們在賭,賭這幾年的煎熬使姜輝已經(jīng)喪失了警察的特性。
魏樞仲其實也不知當(dāng)年的真相,連崔少渠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帶走了何以娜,就更別提他了,看來,這案中案,是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了。
姜輝果然靜了下來,的確,他會比所有人都更想知道何以娜的死背后的真相,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真正的從心底解脫自己。
“你想說什么?”姜輝語氣沉重的問魏樞仲。
“我們可以幫你查,前提是,放了程茵茵?!蔽簶兄僮匀徊恢嫦啵皇窍氡M辦法拖住姜輝,顯然,姜輝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他的警惕性依舊高的十足。
“原來魏警官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那我要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我呢!”姜輝這番話里,魏樞仲依舊聽出了他對于何以娜死的真相的渴望,他雖然害怕被忽悠,但也渴望魏樞仲說的是真的。
“我能幫你查,順便,把這幾年一直在打擦邊球的販毒集團捅干凈,你要不信,我可以立馬向上級申請?zhí)岚冈S可?!边@幾年在邊境地區(qū),許多販毒集團再次開始活動,不停在打著擦邊球,魏樞仲早就想找個機會,捅了他們的老窩,但是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魏樞仲不是緝毒警,他想要做這件事,中間還隔著很多障礙。
何以娜的這件事也的確奇怪,魏樞仲想,應(yīng)該沒有人不想知道何以娜到底是被誰帶走的吧,既然這樣,還不如集眾人的力量,查個清楚。
時間過去挺長時間,程茵茵被綁著的手腳磨得有些疼,導(dǎo)致她忍不住輕微扭動著身體,可是椅子不牢,發(fā)出了吱吱的響聲。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程茵茵身上,她此時的感受,除了害怕就是尷尬了。
姜輝對于這個聲響尤其敏感,此時更是惡狠狠地盯著程茵茵,看得她一陣發(fā)麻。
魏樞仲同時也緊張著,萬幸,姜輝并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程茵茵頭頂?shù)蔫F錐還安然無恙的懸在那。
全場安靜,氣氛在一剎那有些微妙,因為魏樞仲是要把姜輝帶回警局的,只是擔(dān)心姜輝會不會乖乖跟他們回去。
后來魏樞仲知道了,他的擔(dān)心是對的,姜輝這個人,怎么可能會乖乖跟他會警局,他那么警惕,此時想的一定是等魏樞仲查出真相后,自己才有可能伏案自首,畢竟何以娜的死,讓他覺得,連警察都是靠不住的,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