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柳色青青江水平

第十一章

柳色青青江水平 硯樓客 2004 2020-10-11 10:06:00

  “我和江中舸談不上戀人關(guān)系,”我終于開口回答羅曼歌,她一直很有耐心地看著我神思不屬的沉默,“只不過三年前他對我表示過好感,后來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選擇不當,就離我而去,我們之間根本不到戀人那一步,也沒來得及交換任何私人情況。”總算我經(jīng)歷了這么些年,這會子說起來已可以若無其事。

  “換句話說,他和你之間,是他甩了你,對嗎?”羅曼歌似乎對我和中舸的關(guān)系問題十分感興趣。

  “如果你一定要這么理解,我不反對。”我恢復了坦然的態(tài)度。

  羅曼歌研究地看了我一會兒,不再往下問了。

  接下來的詢問,就變得例行公事和泛泛而談,主要集中在袁董和江中舸以前有沒有矛盾上面,我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終于羅曼歌以一句“有袁治宇的任何消息都要告訴警方”結(jié)束了對我的證供調(diào)查。

  饒是如此,我走出警局大門時,還是感覺象被扒了一層皮一樣的難受。

  接下來的幾天,我看到其余六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一副遮掩不住的難受表情,羅曼歌會問他們怎樣尖刻的問題呢?然而非常奇怪,似乎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想過大家要私下里溝通一下,甚至當我暗示大家應(yīng)該再談一談時,幾乎所有人都忙不迭地表示沒有時間和不方便。

  詢問完我們所有人后,對自在居的封閉也解除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大家立刻都回到自在居來住了。我本以為既然每個人都在當駝鳥,那應(yīng)該是對自在居避之唯恐不及的,現(xiàn)在又不是沒有別的地方住,可是居然所有人都象沒發(fā)生什么事一樣地回來了。

  好吧,不理就不理,我也可以做到靜觀其變。

  幾天以后,風云突變,羅曼歌帶人來到酒店,向我出示搜查令,要求全面檢查袁董辦公室。同時還要我們協(xié)助她的人打開袁董在海邊的別墅以便搜查,否則他們就要破門而入。

  葉晨請羅曼歌講明原因,她只說袁治宇已是警局正式通輯的殺人嫌疑犯,她這樣做依足了程序和法律。她還警告我們不得跟袁治宇通風報信或串謀,否則將涉嫌包庇罪。

  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怎么會得出袁董有可能殺了江中舸的結(jié)論?

  在搜查袁董辦公室沒找到任何線索后,葉晨陪著羅曼歌幾人去了袁董別墅。他很晚才回來,我則從下班起就一直坐在自在居的大客廳里等他。

  “查到什么?”他一進門我就堵著他問。

  “在書桌的暗格里找到一把保險箱鑰匙。”葉晨黑著臉答我。

  “那有什么問題?”我想袁董有一把保險箱鑰匙又怎么了。

  “鑰匙牌上有銀行名和箱號,我聽見羅曼歌打電話去核查,她對著電話說:“箱主名字是江中舸?你確定?”,講完這句話她才發(fā)現(xiàn)我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還把我訓了一頓?!?p>  “什么?”我嚇了一跳,江中舸的保險箱鑰匙怎么會在袁董那里,天,他老人家到底有多少事在瞞著我?

  “你以前知道這事嗎?”我盯著葉晨,要是他知道而不告訴我,我真會撲上去揍他。

  “我怎么能知道?”葉晨沒好氣地坐下來?!澳阋詾槲沂前装V?。窟@么要緊的事,如果我知道早就想辦法了。難道就你一個人緊張袁董?”

  我噓出一口氣。袁董為什么要藏著江中舸的保險箱鑰匙呢?那里面會有什么?但我不敢自己或者再叫葉晨打電話給袁董,我?guī)缀蹩梢钥隙ㄎ覀儙兹说男袆雍屯ㄓ嵍家咽艿奖O(jiān)視。

  “你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不得要領(lǐng)地想了一會兒,我又問葉晨。

  “我跟羅警官回警局了解情況了,真想不到,他們在自在居重新搜查時,竟然在江中舸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針孔攝像機,中舸死的那一天攝像機是打開的,知道是誰在那一天上午走進了中舸的房間嗎?是袁董。”

  “你,你怎么能了解到這個情況?谷警官告訴你的?”我驚詫莫名,這個消息太出人意料了。

  “怎么可能?”葉晨說,一副覺得我沒有常識的表情。“袁董走時給了我一份委托書,委托我作他的私人全權(quán)代理律師,有效期一年?,F(xiàn)在袁董雖然聯(lián)系不上,但是根據(jù)他的委托,我可以提前介入有關(guān)他的刑事偵查程序。要不然就憑羅警官把我們每個人都當成嫌疑犯的心態(tài),她不會告訴我任何查到的線索?!?p>  “針孔攝像機?中舸什么時候安的這個?上次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我半是問葉晨,半是自言自語。

  “上次調(diào)查的人被先入為主的自殺現(xiàn)場左右,并沒對中舸的房間徹底搜查。這次卻是以懷疑謀殺為由立案偵查,為了找線索中舸的房間差不多被翻了個底朝天。你知道他把針孔攝像機安在哪兒嗎?攝像頭就安在他房里正對門的那副油畫后面,機身則藏在地板下面,要不是找得特別仔細根本就不能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他安在那兒多久了,幸好我從不進他的房間?!比~晨說著,心有余悸。

  我們七個人雖然陸續(xù)都搬出了自在居,但是私人物品基本上還存在原先各人的房間里,而且時不時的,也總有人會回去找點東西或跟箱嫂拿點吃的。由于自在居所有的內(nèi)門鑰匙都公開地一起放在大客廳的電視柜里,七個人的房間根本是大家進出自由的,中舸為什么要把他自已的房間監(jiān)視起來呢?他怕我們趁他不在時進他的房間嗎?他有什么要緊的東西不愿意讓我們看見嗎?

  我忽然想起來,中舸死的那天我回去,上到三樓時發(fā)現(xiàn)他的房間門半掩著,還曾多事推開門朝里面張望了一下,我該是也被錄進去了吧。這個細節(jié)我在報案時并沒有向警官提及,那么這會兒在他們眼里看來,我是不是也有什么問題?

  我和葉晨對望著,一時間都失了繼續(xù)討論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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