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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益州開始

第一百一十章 晚輩

三國從益州開始 南山野夫 2076 2021-07-16 10:00:00

  劉表當(dāng)然不是一個(gè)簡單人物,其之能力野心,益州劉璋尚不及之一半。

  當(dāng)年,能用僅僅一年的時(shí)間,完成荊州牧的職責(zé),肅清江表,擁兵十萬,這可不僅僅是運(yùn)氣,留下了“單騎造州”的美話。

  于朝野內(nèi)外,威望和魅力,便是劉表此番能成事的重要武器。

  可別小看了這些東西,東漢末年的群雄中,有人想要這些東西,還沒有。

  只是旁人,尤其敵對方對之的評價(jià)有些貶低,于是,便被人放大了。

  賈詡言之:“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見事變,多疑無決,無能為也?!?p>  甚至曹魏陣營中的老大,老曹也感慨:“生子當(dāng)如孫仲謀,劉景升兒子若豚犬耳”

  果真如此“無能”乎?

  這很容易誤導(dǎo)人,也是劉釜不認(rèn)可的地方。

  至于劉表的野心在哪里?

  便是安寧荊州,力爭天下。

  劉表很清楚,荊州是自己的基本盤,在所做之事,超出能力范圍時(shí),將荊州維護(hù)好,便成了他的第一要?jiǎng)?wù)。

  其人內(nèi)心自也有三興漢室的想法!

  否則,也不會(huì)在兩年,讓手下重臣聯(lián)系甘寧等,使之犯上作亂,意圖謀取益州,進(jìn)而把荊州與西南練成一片,謀漢中,取江表。

  于《后漢書》中,有記載:“是時(shí),荊州牧劉表不供職貢,多行僭偽,遂乃郊祀天地,擬斥乘輿,詔書班下其事。”

  《三國志》中,再添筆墨:“黃巾起,嵩避難南方,劉表逼以為別駕,轉(zhuǎn)從事中郎。表郊祀天地,嵩正諫不從,漸見違忤。奉使到許,事在前注?!?p>  可見,劉表早就不甘心做一個(gè)荊州牧。

  只是時(shí)勢造英雄,因過分依賴本地豪族等因果,劉表最終還是敗給了這個(gè)時(shí)代,為別人做了嫁衣。

  從野心這一點(diǎn)上看,劉表和劉釜是同一類人。他們同為漢室宗親,力圖匡扶漢室……

  劉釜比劉表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年紀(jì)。

  劉表都快六旬了,而劉釜才二十。

  但劉表展露的很多方面,卻是劉釜可以學(xué)習(xí)的。

  比如處事待人,還有那馭下之能。

  宴廳之內(nèi),劉表不拘小節(jié),從上首開始,便端著酒杯,向益州官吏和荊州官吏,頻頻舉杯就飲。

  旁邊跟著一個(gè)青年,一個(gè)文士。那青年,和劉表長得非常相似,大概是劉表長子劉琦,至于文士,劉釜沒有頭緒,或是蔡瑁、張?jiān)手叀?p>  似乎是注意到了劉釜的目光,當(dāng)?shù)絼⒏媲皶r(shí),聽那旁邊侍者介紹,劉表竟稍有停頓。

  “足下便是蜀人劉季安,吾有耳聞也!果然是少有的少年才?。∥崆G州同齡間,有幾人能相比?”

  劉釜早已起身,他發(fā)現(xiàn)劉表的實(shí)際身高比他稍高一點(diǎn),已然超過八尺。

  其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就像一名長者。

  看著劉表的笑容,他整個(gè)人不覺間,竟變得心境平和。

  劉釜一禮,深吸一口氣,平定心中情緒,目光炯炯的看著劉表,回道:“能得使君相贊,乃釜之榮幸。

  而對使君,釜少時(shí)便聽父曰,英雄也!

  今得見使君,釜方知覺,使君不僅是英雄,還是一名寬厚之長者!”

  劉釜寥寥數(shù)語,便勾起了劉表的好奇心,尤其對劉釜那所謂的“父”有些心奇。

  “不知?jiǎng)⒓景仓?,是何人焉,能教出如此才華出眾者,若是有緣,吾劉表愿見之!”

  劉釜心中吐槽,他父楨早就過世近十載,劉表若是相見,那只能去土里了。

  劉釜面帶哀傷,回道:“亡父楨,不知使君可有印象,按照父之生前所言,其曾同與使君同游太學(xué),后因黨錮之禍,而回蜀地,后為臨江縣令,但因黃巾之亂起,為安定百姓,積勞成疾,以病逝快十載。”

  劉表目中帶著回憶,黨錮之禍,他躲藏奔波,昔日的師友到如今,所剩無幾,其自心有唏噓。

  至于在劉表左右的其他人,都有些驚異。萬沒想到這位蜀地少年,竟還有這等家世。

  “恕時(shí)間太久,敢問劉季安父之表字?”劉表望向劉釜道。

  便宜老父親,在日記里,曾寫過一句“夏日初晴,今同子安,邀景升同游。景升之才,吾不如也!”

  所以,劉釜判斷,父楨和劉表是有交際的,至于劉表記不記得,那就兩說了。

  如今看來,劉表確實(shí)不記得了。

  見劉表的咨詢之意,劉釜不抱太多希望道:“不瞞使君,亡父劉楨,表字德祐。”

  劉表眼皮一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劉釜,不知想起了什么,即使如之城府,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精彩。

  “吾想起來了,原來汝便是德祐之子!沒想到德祐之子,都長這么大了!吾記得當(dāng)日分別時(shí),吾等匆匆,連告別都來不及。后一直未得聯(lián)系……”

  看來自己的便宜父親,和劉表間,應(yīng)該有什么故事才是。

  聽劉表帶著回憶嘮叨,劉釜恭敬聆聽。

  而在劉釜這邊,劉表也耽擱的有一會(huì)兒,其望了下左右,對旁邊的長子劉琦道:“劉季安乃吾故交之子,汝當(dāng)多親近親近!”

  劉琦頷首道:“是,父親?!?p>  然后,他轉(zhuǎn)頭,面向劉釜笑了笑。

  劉釜自是回之笑容。

  這只是宴席間的一個(gè)小插曲,但因和荊州牧劉表有關(guān),遂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宴中,很多人看向劉釜的神色都有些變化。

  同樣的,劉釜感覺到,益州官吏中,對之的態(tài)度也是稍有改變。

  即便如此,劉釜面色依然淡定,這看在旁人眼中,自是有些不同,乃覺之沉穩(wěn)大度。

  對益州官吏的宴請結(jié)束,余者紛紛告辭,劉釜同樣告辭,選擇先回驛舍。

  至于益州別駕陳延,從事張任二人,似乎還有劉璋交代的重要使命,是與劉表進(jìn)行商議。

  回驛舍的路上,同行的公孫許便有些感慨道:“吾沒想到季安和劉荊州還有這等干系,果真是人不可貌相?!?p>  公孫許這話中,除了些酸楚外,還有絲絲警告。

  劉釜面色溫和:“誠如君之所見,我與劉荊州間,也只是父輩間的交情,至此時(shí),早已淡了不少。

  今仕益州,自要為使君謀事,私人交情自要放于一旁?!?p>  公孫許頷首道:“季安所言甚對,吾等是為益州官吏,便為益州牧謀事,當(dāng)不忘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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