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燕趙韓魏秦七大封國在漠視周天子的地位之后,歷經(jīng)了數(shù)百年的硝煙紛爭,依舊延續(xù)著合縱連橫的基本態(tài)勢憑借著各個國家的互相掣肘,或許有著短暫的和平出現(xiàn),但是每個國家的核心利益不同,在這一中心問題沒有被解決之前永遠不可能有戰(zhàn)爭終結(jié)的可能出現(xiàn)。隨著各個國家的紛爭愈演愈烈,各個神仙妖魔亦入世入朝,這個有著神通法力,那個得著法寶斗技,這個助齊攻克徐州,那個援楚殲滅襄樊,天下諸國,終不得永久和平。
趙國,坐落于大陸板塊的最中心地帶,經(jīng)濟繁華的都城邯鄲,也不愧為整片大陸的通商中心,全國遍布著的雙行車道,絡(luò)繹不絕的往來客商,這番繁榮盛世之下,趙國已然將大陸七國中最富有國家的桂冠稱號牢牢掌握在手中,擁有著全大陸最大的布料工場,最廣闊的內(nèi)陸湖泊提鹽地,最充足的木材產(chǎn)地,趙王趙裴亦繼位后,更是任命自己最小的堂弟獻侯趙輔臣來經(jīng)營塊極為重要的大陸鹽地——鹽城。趙輔臣,原名趙裴臣,人喚金窟隆,其父在成年時被安排與木材商人的女兒締婚,而趙輔臣幼年時便在其母親姥爺?shù)纳虡I(yè)經(jīng)營往來影響下便鐘愛與人經(jīng)商,喜好奇思怪想,為其父賺下不菲的家資,在十七歲時,與時任趙國丞相藺無羊的產(chǎn)業(yè)爭斗中,竟然陽謀陰法讓自己手中的喜來客棧一躍成為全趙國分布最廣泛的連鎖客棧,藺無羊的小女藺無雙也隨后嫁于趙輔臣為妻,外界傳言,正是藺無雙背后出賣了自己的父親,使得藺無羊手下產(chǎn)業(yè)拱手讓出,藺無羊自身沒有了資金上的支持,也黯然從丞相的位置隱退,關(guān)于藺無雙為何要助他人而棄父,民間傳言這是藺無羊為自己找的后路,新王登位,舊臣不退?與其被新王處處忌憚,不如果斷將果實讓出,也算不枉人臣,全身而隱,天下事,親新,棄舊爾。
王親趙輔臣從喜來客棧后,生意一再做大,兼并整合了整個趙國的木材生產(chǎn)基地,賺錢無數(shù)不說,影響力也一度想要超過自己的堂兄國主趙裴亦,成為趙國的風(fēng)云人物,然卻又得到鹽城城主的位子,可見趙王親睞,無以復(fù)加,一時成為全國除趙王外的最有錢勢之人,而喜來客棧伴隨著主人的騰飛,地位也隨之再次水漲船高,除去原有的住宿打尖,甚至也在鹽城城中心的客棧內(nèi)興辦娛樂場所,妓院,樂坊,茶館,澡堂通通加入其中。但是王安山所在的喜來客棧,卻只是鹽城邊路上的其中一座小規(guī)??蜅?,并不具備那些開設(shè)條件,對外也只是作為各路信息的打探,作為侯府的眼線,而作為它的管理者,胡五勝除了要對趙輔臣直接負責(zé),還要接受來自官府部門的運營監(jiān)督,一座客??纱罂尚?,而這座白塔鎮(zhèn)分店的規(guī)模也在60人左右,除去明面的伙計,廚子,門衛(wèi),女工,賬房,暗下也是有專門與邯鄲客??偛柯?lián)系的人員,在遭遇突發(fā)事件時他們承擔(dān)著不斷來往白塔與邯鄲之間的通信傳達。
“我說,安山,你是怎么認(rèn)識祁老爺子的?我聽說那個祁老爺子是個來往七國的大名人,連咱們國主都得尊稱祁老先生,你可真夠牛的,能認(rèn)識那么厲害的人物?!笨蜅7恐?,小伙計春明一邊杵著掃帚一邊看著王安山問道,王安山在旁歸置著客人離店留下的垃圾,全部塞進草袋中,準(zhǔn)備打包帶出,聞言也十分不解道:“我哪兒認(rèn)識什么祁老爺子,那個人怪得很,我昨天聽福祥哥跟我說,他們這種修行的人都喜歡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哪天高興了即便是大開殺戒又有什么人敢去指責(zé)呢,像我們這種人最好還是離他們遠些,免得碰上不知福禍,我倒寧愿沒見過他,不然我和我的兄弟也不會分開?!毖粤T,又隨手背上客床上的被子,“趕緊干吧,春明,我先把垃圾倒了,完事晾完被子了我再上來找你,你先拾掇著地面,刷洗的事等我曬完被子回來咱倆再弄它。”
一旁的春明也揮動起手中的掃把嘟囔道:“要是咱們也會仙法就好了,直接念咒讓這房子變干凈,咱倆還能多歇會兒?!?p> “那拜托你用仙法告訴我下午梁叔員工餐做什么,我好提前準(zhǔn)備要吃多少個饅頭,謝謝哈?!背鲩T的王安山回頭對著春明深鞠一躬,在春明的笑罵聲中下樓而去。
伴隨著七國之間的摩擦升級,許多隱藏在山野,鬧市中的修行高人也逐漸依附于所在的國家,或許是想要幫助其國擺脫戰(zhàn)爭,也或許是要謀取一定的社會地位,然而隨著這股未知力量加入下,戰(zhàn)爭又在不斷的演化,七國仿佛得到了某種力量上的平衡,因為這些修行者自身的能力,手中的法器,所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大家對戰(zhàn)爭的了解,頃刻之間整個城池被摧毀,更有一些修行者趁機以敵對國的名義屠戮生靈修煉法器,普通的民眾根本沒有辦法與之對抗,大量的城市被消減,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對七國的影響是巨大的,那七位高高在上的國主面對著國力的持續(xù)下滑,也逐漸意識到了長期對抗帶來的隱患,但又只能通過不斷擴充自身的實力用來抵御未知的下一次爭端,尤其是伴隨著修行者們?nèi)胧缼淼挠绊?,大量的武技,功法,心法,法寶頻頻被從一些修行世家解放出來,他們開宗立派,建立只屬于自己掌握的組織,這對于原有掌控者們來說是巨大的挑戰(zhàn),但是本國內(nèi)部間的內(nèi)戰(zhàn)又會加劇國與國之間沖突時的實力下降,所以大多數(shù)國主還是選擇與這些修行世家合作,趙國的現(xiàn)任丞相便是趙國青山派領(lǐng)袖青山道人陳清揚的獨子陳木勝。
在已有的利益板塊中不斷有新人的出現(xiàn),被擠掉的人只能灰溜溜退場,獲得勝利的人也只能想辦法延續(xù)自己的勝利時間,但總會有下一個勝利者來替代他,在這動蕩的時代,王安山這樣的小人物又能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呢,無論是主動而為還是被動發(fā)生,混跡于時代的浪潮下,每個人都要承受浪花的拍擊,就像那一座座頃刻間消失的古城,誰又有時間去傾聽其中某個人的不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