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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與法戀

第十章 阿云破法

情與法戀 走木.QD 10042 2022-03-17 06:42:39

  歪醫(yī)馬上伸手去觸碰阿霸的左胸。場面有些混亂,人群已經吵雜起來,擾亂了歪醫(yī)的診斷。

  歪醫(yī)只能以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試一試,他先是做了人工呼吸,胸口按壓與對嘴吹氣。阿霸他娘看著心里都發(fā)酸,心想若是阿霸能夠活過來,一定會重謝歪醫(yī)。

  這場面甚是壯觀,就在阿霸的上方,歪醫(yī)的頭頂。一條射向空中的閃鏈之像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沒有人敢去觸碰。大家爭執(zhí)著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卻忽視了歪醫(yī)正在對阿霸施救。

  只有阿云眼睛盯著歪醫(yī)施救。他不是不感興趣施救處上方的寶貝,只是他更敬佩歪醫(yī)的醫(yī)者仁心。就這騰空的寶貝怎能讓他忘懷,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當時那么個石頭模樣的隕石,而今竟然變成這樣了。

  這也讓他對當時那種帶著穿透感的溫度有了新的認識——這本就不是普通的隕石。

  可就在這時,這寶貝又有了新的變化,它射出了新的閃鏈,但此時的閃鏈卻是直達阿霸身體。歪醫(yī)還俯身貼在阿霸的身上,這讓歪醫(yī)措不及防,他身體一痙攣,就向旁邊倒去。

  這時幾乎所有人都大喊:“歪醫(yī),小心!”

  歪醫(yī)倒地不省人事,幾人連忙上前扶起歪醫(yī),也不管這閃鏈變幻如何。歪醫(yī)在眾人的攙扶下慢慢蘇醒,但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閃鏈以那顆寶貝為節(jié)點,上穿云霄,下應阿霸的身體,如同魔幻場景。

  村長連忙叫大家后撤,歪醫(yī),阿霸他娘以及攙扶人員,統(tǒng)統(tǒng)后退幾步,把阿霸及寶貝圍在了圈內。

  歪醫(yī)說:“想必阿霸倒地就是這寶貝引起的?!?p>  此時他還感覺全身麻痹,驚魂未定。

  “我看定是如此,這晴天亦有這般威力,那雷雨天氣,與蒼穹有了接應,定能致人死地?!贝彘L說。

  而這時的蒼穹也有了變化,這閃鏈并非一成不變?;蛟S就因為上應蒼穹的緣故,這閃鏈散發(fā)出強大的能量,這些能量一直擴散,竟然形成一個擴張的能量屏障。大家能夠明顯地看到那屏障的界限,一層透明而絢麗的屏障向四周散開。

  大家以為是這寶貝引起天象異常,可又有誰知道為何這寶貝有如此能耐?

  “這寶貝還真成寶貝了!”村長嘆道。

  他又驚又喜,還害怕。

  那老劉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說:“敢情那天我是挖了個這樣的玩意!”

  雖然有些調侃,可是他卻無比地敬重,他心想,若知道是這么一個玩意,他怎么都不會去挖。他心里暗自慶幸,現(xiàn)在還健在。

  歪醫(yī)算是體驗了閃鏈還活蹦著的第一人,待他身上的麻痹感退卻后,他說:“倒也好,老天開眼,沒什么大礙!”

  他甩了甩衣袖,仔細端詳著阿霸,搖了搖頭,說:“老天讓我不救你,這也是沒轍?!?p>  那能量圈如同一個圓球散開,向整個村子邊緣籠罩開來。

  村長感覺這是危難時刻,可他一反往常,他沒有忘了這寶貝是他們尊稱的“鎮(zhèn)村之寶”,竟然叫人用筆記下這一刻,當然人們也少不了拍照。

  而恰恰這些事情,讓大家緊張的情緒大減,甚至還帶著幾分欣賞的心情。

  阿鸞輕聲對阿云說:“那天的流星,之后的隕石,今天的寶貝,我是對它許的愿,這愿望一定能夠實現(xiàn)?!?p>  阿云想起當時阿鸞所許的愿望,說:“傻瓜,我們自然會永遠在一起,這也不是這寶貝的功勞?!?p>  這天象依舊異常,那道閃鏈直沖而上,天空沒有云朵,只有那漸漸擴散的屏障。

  村長說:“這是要封住咱們這個村子嗎?”

  “這不是演戲,不是電影,這魔幻的一刻竟然真的在我們村里出現(xiàn)?!贝謇锬橙苏f,可卻不知道是誰說的,這一個個都抬頭看向天空,有誰說了話都分辨不清。

  阿鸞說:“得虧我叫你來了吧,不然這壯觀的場面就要錯失?!?p>  阿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錯失不錯失,只是這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他說:“若能魔幻至此,那我曾經豈不是完全生活在魔幻之外?!?p>  這時他的靈感呈爆發(fā)式增長,他才知道,那畫筆之下是心情與現(xiàn)實,而這心情與現(xiàn)實之外,卻是無盡的魔幻。

  你若留心,它就能與你相伴。

  阿云說:“我看是你那天的一個許愿,把流星給砸下來了。”

  “流星就這么點大?”阿鸞說。

  “可能吧,不過也可能這就是實現(xiàn)你愿望的法寶,哈哈!”阿云說,“你看,這老天爺對你真不薄,你的一個愿望,竟然賜予你一個法寶?!?p>  “這倒也對,若是這真能成‘鎮(zhèn)村之寶’,那村里可算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這聲名遠播的地方,自然能夠讓咱兩長長久久。”阿鸞說。

  “你這心真大呀!你沒看見這蒼穹都快被這所謂的寶貝所閃現(xiàn)的能量蓋住,更可氣的是,竟然沒有人可以接近它。你看那歪醫(yī)就是第一個受痛的。”阿云說。

  阿鸞雙手牽住阿云的手臂,說:“我不管,我就不信這東西還能把咱們吃了不成?!?p>  此時沒有人有對策,也沒有人認為該想對策。

  倒是有一語驚人,說:“這玩意到底想干啥?”

  這一語驚人之人,肩膀上扛著?頭,看來是準備出去干活,這不正趕上熱鬧。而他也從后頭擠到前頭了,他看著地上躺著的阿霸,還有離他幾米遠的阿霸他娘,還有阿霸身上的奇幻,大概知道這就是一起離奇的奇幻。

  可沒人給他問題的答案,各自都在忙碌各自的想法。

  那阿霸他娘自然是想著自己的孩子若是還有救就好;那村長自然是沉溺于這寶貝真成寶貝的喜悅之中;村民們有的就只是觀相圖樂;有的則在等待,等待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倒也都能仗著人多膽大,沒有一個人呼喊著說:“災難來啦!”

  也許只因為不相信會有這么美好的異象,是災難的前奏。除了那倒在地上的阿霸,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妥。

  而那歪醫(yī)最是無私,他還在琢磨著怎么把阿霸救出來。

  這世上哪有這么多準備,就拿背著?頭的那位村民來說,沒有人注意到他。他才不管那么多,就是一?頭橫過去,擊中那些閃鏈,竟被彈了過來。

  頓時整個天空都在抖動,而那閃鏈并沒有中斷,只有那向下蔓延的屏障周圍似火一般地焦灼了一次,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你干嘛?”村民紛紛喊道。

  歪醫(yī)隨即也勸道:“你找死呀?”

  那村民不知所措,回答道:“我做錯什么了嗎?”

  看了看大家,繼續(xù)說:“這不就是觸電了,那不一?頭掄過去……救人呀……救人要緊?!?p>  那歪醫(yī)點了點他,說:“看見閃絡就是電呀?你可知道這電從哪里來?”

  本來這就不是問題,一個帶制止性的訓斥,卻讓這位村民還真找著了答案。他說:“這晴天閃電見過,但這無云的閃電還真沒見過。而這上連天下應地,中間還有一個節(jié)點,那自然就是節(jié)點中發(fā)出的?!?p>  可這有用嗎?誰還不知道那是從那寶貝發(fā)出來的能量。

  一看這位村民就是實干家,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一?頭失敗了,第二?頭又上去了。這次他可不是?那些閃鏈,而是直接向那寶貝?去。

  村長一看,這還了得,可是那?頭已經舉在了半空,阻止是來不及了。于是他大喝一聲,說:“大家退后!退后!”

  這才話音剛落。咣當!?頭斷了,斷在?頭觸及那寶貝的時刻??赡菍氊悈s絲毫未動,也沒有出現(xiàn)天空震動的跡象,更沒有出現(xiàn)屏障周圍的燃燒。

  這總算驗證了村長讓大家退后的正確性,可是同樣也驗證了這寶貝越來越棘手了。那歪醫(yī)剛把它拿出來的時候,至少還可以用手去碰,而現(xiàn)在連?頭都動不得,這可讓村長急壞了。

  眼見著村子已被屏障籠罩,那屏障已經連接了遠處的山脈。

  村長說:“這種異象,就是祖上也未有過記載?!?p>  而阿鸞卻說:“這下咱們這里可就成了世外桃源?!?p>  阿云倒是越來越清醒了,或許是電影中的念頭跳到他的腦海中,他說:“這或許就是法障,或是結界?”

  這難道真有魔法現(xiàn)身于此?可它又為何選于此處?

  阿云思路異常地清晰,他猜測:這或許根本就不是隕石,而是被隕石包裹著的魔法之物——雖然不知是否確切為魔法之物,只能暫且這么稱呼。

  “這或許就是隱藏在隕石之中的秘密。”阿云對阿鸞說。

  阿鸞驚嘆道:“這也太巧合了吧!天上那么多隕石,隨便掉落一塊也不一定選上一塊隱含秘密的隕石呀!”

  于是阿鸞又雙手合十,嘴里默念這什么。

  阿云馬上問道:“你這又是在許愿?”

  誰知阿鸞卻說:“這天上砸下來的幸運,那還不得說上幾句?許什么愿?隨便說上幾句就是賺。”

  “可……這能賺什么?”阿云問道。

  阿鸞緊接著說:“這你就不懂了吧?一看你就是不太愛生活,那你說你生日的時候說什么好話,許什么愿望?行什么儀式?那還不就是為了難忘嗎?”

  阿鸞這么說,倒是讓阿云覺得沒有理由推翻。

  而此時那天邊的屏障,暫且用阿云的話稱之為結界吧,或者法障。那法障已經落于地面,當要把整個村子封住的那一刻,阿云竟然尖叫起來。

  阿云仰天長吼,雖無異象,可那氣勢就如同那閃鏈一般直達蒼穹?;蚺c法障有了接應,或者只是阿云自己有難言之隱。

  只見阿云的后背閃出一道光芒,阿鸞看得很清楚,就是那個圖案——那個時常讓阿云后背癢癢的圖案。

  此時的阿鸞,從女人的直覺出發(fā),預感到阿云不妙。

  于是立即緊牽著阿云的手,還大聲問道:“你沒事吧!”

  村民一見,卻也不知如何是好,那村子的邊界,已經被這法障封住,也沒人知道這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那法障的作用。

  村民們處在迷惑之中,從剛才的等待,無懼,到現(xiàn)在的慌張。

  當阿云的后背閃現(xiàn)一道光芒時,大家就已經很難接受了。而緊接著又從那寶貝之中閃現(xiàn)一道光芒,這道光芒不偏不倚,竟然找準了阿云后背的圖案,與其進行了對接。

  這可嚇壞了阿鸞,那寶貝射出來的光怎能接觸??頭都?不斷的閃鏈,而且已經被歪醫(yī)以身試驗過了,觸碰不得的。

  情急之中,阿鸞也沒有辦法。她先是想著搭救阿云,可那兩道光芒相互對接時干凈利索,即使阿鸞拽開了阿云也無濟于事,還是被那道光緊緊追蹤。

  阿鸞沒轍,想法倒是非常簡單,緊緊握住阿云的手。她心想:“有你在,我就有勇氣,無論什么災難。”

  阿云也知道情況不妙,在他長嘯一聲后。他知道在他的背后,也就是那個圖案——他曾經就覺得怪異的圖案——現(xiàn)在好像被激活了。可這次的激活并非就是身體癢,而是如同接應了什么信息,他感覺思想很亂。

  而唯一沒有讓他放棄的信念,就是身邊還有阿鸞。

  他說:“阿鸞,快松手,這寶貝與當日落在我身上的圖案有聯(lián)系?!?p>  阿鸞哪里肯松開他的手,這女人的直覺與預感一向來準確,而且超前。就在那道光與圖案對接的前幾秒。阿鸞已經想清楚了,我怎能松手,怎能放任阿云不管?她還暗許道,說好的愿望要成真,說好的不離不棄。

  她心里甚至罵道:“這該死的隕石,你不實現(xiàn)我的愿望就算啦,也不要把我的云給帶走吧!”

  這現(xiàn)實就是如此殘酷,那道光還是抓住了阿云后背的圖案。

  阿云一甩手,他本來就及其混亂的腦瓜子,這次已經使出最后一絲意念,掙脫了阿鸞的手。

  他是真愛阿鸞,阿鸞也是真愛阿云,這些——就在此刻——村民們都看在眼里。

  而此時阿云并非可以自己掌控自己,只見他隨那道光騰空而起。

  阿云馬上失去了知覺,漂浮在空中。

  阿鸞準備用手去拽阿云,這時村民可再也見不得悲劇發(fā)生了。他們死死地拽住了阿鸞,并勸她說:“你別尋傻,這場面我們是沒得辦法的。”

  村民們也急,臉上的肌肉繃緊,把暗紅的膚色擠出許多褶子。

  “村長,你得想想辦法呀,這可怎么了得?”

  幾位拖住阿鸞的人急切地說。

  村長也十分焦急,只能求救,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信號全無,其他人也紛紛掏出手機,亦似如此。

  這讓村長意識到,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家伙——鎮(zhèn)村之寶,可能有出乎常人想象的力量。

  村長馬上派人出去求救,因為自從他發(fā)現(xiàn)手機信號異常時,他就沒能平復心情。他心里在琢磨著那法障到底為何物,大家能否出得了村子,這是一個巨大的問號。

  漸漸地,阿鸞稍有平復,她與大家有同樣的疑惑。她甚至在想,自己隨口一說的世外桃源,可別真在這里出現(xiàn)。

  她打心眼里希望這寶貝收了它的法術,因為她還憧憬著與那位畫畫寫生的小伙子過日子。他還憧憬著這里會伴隨他們的安家落戶,吸引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鄉(xiāng)村。她也還憧憬著,在這個鄉(xiāng)村里,阿云能夠激發(fā)他越來越多的靈感,能夠讓心情與實物,綻放在他的畫布上,讓看過他作品的人,熱愛鄉(xiāng)村。她還憧憬著,與阿云一同去做農活,雖然他基本不會,但是只要有他在身邊,那枯燥乏味的農活也變得滋味無窮了。

  村長更是希望這寶貝能夠像以前那樣安安靜靜地安放在村委會,他今天一大早就得知那寶貝不見了,本來很焦急,并且已經派人去找了。

  可是隨后又聽說這巷子里邊有人倒下,這事情一個比一個緊急。而最終卻沒想到,讓歪醫(yī)從倒下的阿霸胸部里兜掏出了這個。剛開始以為不是那寶貝,從模樣上只能猜測,而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通過他與那“鎮(zhèn)村之寶”相處這么久的經歷,親眼目睹它的變幻,進而可以確信兩者為同一物,但并不知道它除了變幻,還有這么強的力量。

  緊接著就有人來報,說:“村長,那寶貝沒有找著,監(jiān)控也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屋內更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整個寶貝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這可得歸功于阿霸的充分準備,阿霸與阿賴當時行事周密,不拖泥帶水,什么指紋一概不留,就連入室后鞋子都套上了干凈的鞋套,且最后一下讓窗戶緊閉,完完全全復原了現(xiàn)場原貌。

  村長沒有作聲,用下巴指著當時的現(xiàn)場。

  這報告之人見村長情緒低落,就壓低了聲音,說了第二件事,他說:“這村里天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屏障,許多人都在議論紛紛,現(xiàn)在都幾近沸騰?!?p>  在場的人比誰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誰都沒有氣力多說一句話,因為多說無益。

  村長還是用下巴指著現(xiàn)場的混亂。

  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可所有人都想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他們不希望像阿云那樣,無緣無故,沒有征兆就給拖曳到了空中,不省人事。

  甚至他們還在相互檢查自己后背有沒有發(fā)光的印記,因為他們認為那應該算是最初地征兆。只有阿鸞隱隱知道這一切或許早已安排好了,至于過程可能只是隨機的插曲。

  來人見了這一幕,剛開始還以為耍雜技呢,而后見那直通天空的閃鏈,他知道自己錯了。來人當時稱那閃鏈是閃電,卻馬上因為天空中沒有云彩而感覺不妥。

  那閃鏈直接與屏障相連,他們的反應特快,意識到這就是根源。卻又不因為找到了根源而高興,因為在這個場景,大家明顯無計可施。

  阿云自己被托在了空中,雖然其他人見他已經不省人事,但他自己意識之中知道自己并沒有出事,只是好像自己的意識在被某種物體吞噬。他此刻的意識非常混亂,或許他正處在一場意識之戰(zhàn)。

  阿云的意識無論多么混亂,但他始終總是堅持了一點。他擁有阿鸞,阿鸞也擁有他,他不能失去阿鸞,阿鸞也不能失去他。

  就是如此,不管他的意識如何混亂,如何不省人事,他始終還有自我,始終還知道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沒過多久,又有人來報。這次是村長剛剛派出去的,叫他們去村外求援。

  這人回報道:“村子根本就出不去,村外的人好似覺得我根本就不存在,我大喊也沒有人應答,我們真被這屏障給困住了?!?p>  由于事出比較急,這人也想盡快地知道自己的處境,因此來回都是慢跑,路上沒有停留。他一邊說一邊喘著粗氣。

  他稍稍舒緩了氣息后繼續(xù)說:“這怪異之處不止這么點,這屏障的外邊,即使能夠見著人過來,我們能夠看著他,可他卻發(fā)現(xiàn)不了我,而且當他穿過屏障之后,我就見不著他了,而他一出屏障區(qū)域,我又見著他了?!?p>  大家聽了算是心里有底了。

  村長讓大家稍安勿躁,冷靜冷靜,這或許并沒有大家想的那么糟糕,至少這不是夢,這是現(xiàn)實,現(xiàn)實表明,因為這個寶貝讓大家進入一個嶄新的現(xiàn)實。

  村長說:“那只能靠咱們自己的力量,不過大家可能要做好與世隔絕的心里準備,嘿嘿!”

  當時就有人說:“親人基本都在這村子里邊,與世隔絕有什么好怕的,若不是落后會被挨打,隔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p>  這人說話雖然粗里粗氣,但是道理卻闡述得很明朗。他竟然道出了人類之所以越來越融于一體的緣故,因為不融于一體,作為一個另類存在就會被恃強凌弱般地吃掉。有了聚居,有了交融,就有了親朋,有了民族,有了共同的精神支柱,這個時候當有人恃強凌弱時,各種社會的關系就出現(xiàn)了?;⒍具€不食子呢,這人最后總不至于連虎都不如吧?

  這最終喚醒的還是一個情字。你若有情,你怎忍心傷害你的寄情之人?你若有情,你怎忍心割舍你的寄情之人?

  親戚有親戚之情,朋友有朋友之情,名族有名族之情,國家有國家之情,全人類有同類之情。

  “相煎何太急”,是兄弟之情的勸誡。

  “夫妻沒有隔夜的仇”,是夫妻之情的勸誡。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盡管這句還被冠有不公平的成分在里頭,但這是同類之情的勸誡。

  “渡人從善”“命運共同”,這也是同類之情的勸誡。

  有人就站出來說:“往后的日子,只要有陽光,有山水,有地,餓不死,冷不著,這不更好?”

  村長說:“也是,那礦也可以停了,若是真與世隔絕了,我們還真不知道挖出來的礦有何用處?!?p>  村長接著說:“想必還有很多人并不知情,但是也隨他吧,以不變應萬變。村里還有些糧食,應該續(xù)得上新糧,以后大家還得節(jié)儉點?!?p>  這算是村長當場的交代,他已經對自己村子恢復正常不抱太大希望。

  最痛苦的要數(shù)阿霸他娘,還有阿鸞。一位失去了孩子,一位失去了戀人。這阿霸他娘哭也哭了,淚水都哭干了,可又能怎樣?她都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怎么跑到阿霸的口袋里邊。

  這倒是引起了第一批來報的那幫人注意,他們問得非常直接,又疑惑地說:“那房子里邊像是著了魔法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可那東西怎么跑這里來了?”

  這引起了大家的一線思索。這時村長帶大家靠近阿霸,已經沒有當時那么害怕了,因為這著實疑惑,這寶貝為何出現(xiàn)在阿霸的口袋里?阿霸為何又出現(xiàn)在這?

  可這事竟然也是一個謎,因為連阿霸他娘都不清楚,那還會有誰知道呢?

  倒是有人提醒,說平時阿霸與那個阿賴走得最近。尤其是最近一些年,阿霸與阿賴越來越不像話了,村里已經有很多人見著他兩就躲,不是害怕,而是根本就不想與這種人挨邊。因為說教也不改,勸誡又不得,這要真動手,村里人又覺得過不去面子,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就這么點大的村子,只要不做太過火的事情,大家也都還能容忍。

  這不沒想到出了這事,大家又是替阿霸他媽感到惋惜,可又覺得這應該算是報應。

  “叫阿賴……快快!把阿賴找來。”村長說道。

  這阿賴還在睡覺,聽人叫喚,就是不起來。他越是不做聲,大家越覺得不對。這阿賴他媽聽說阿霸出事了,更加火急火燎,生怕自己的孩子也與阿霸一起鬼混出事了。

  這不,幾聲叫喚沒有做聲,村里人就強行撞門而入。

  掀開被子見阿賴正躺在床上,這才放了心。

  阿賴晚上就把自己的行頭給收拾好了,并藏得嚴嚴實實的。這會兒見人進來,倒是一臉驚訝地伸著懶腰。但他心里卻明白怎么回事,他心想一定得裝作若無其事,不然阿霸的事情一抖出來,自己還不知道會受到什么懲罰。

  可阿賴哪里知道,就現(xiàn)在這個情況懲罰還有什么意義,能夠讓大家安然無恙就不錯了。

  阿賴他娘心里比誰都開心,畢竟她的崽是最有可能與阿霸在一起的,這會兒他安然無恙,她不比中了五百萬還開心。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管教過孩子了,不過這次事情這么嚴重,她當場就說了兩句,說:“以后就好好地待在家里,你看總是與你一起鬼混的阿霸,現(xiàn)在出事了?!?p>  這句話顯然沒有什么分量,接著他娘又說了一句,說:“你若是出什么事,你是沒什么,可我們怎么辦?”

  這算是喚醒了阿賴心里一點東西,或許也就在他娘方才的話語之中,還有昨晚的事情,他能深刻感受,昨晚幸虧倒下的不是他,否則將追悔莫及。

  阿賴心中的情終于被喚醒了,他終于意識到,這家里并非只有他一人,這村里也并非他一家。但他還是決定隱瞞昨晚與阿霸在一起的事情,因為這件事關系重大。他知道他闖禍了,而且這次的禍還不小。

  阿賴倒也聰明,直接回道:“什么?阿霸出事了?什么時候?在哪里?”

  這幾個問題接連拍出,村里幾個了解阿賴并不知情,就打消了其它念頭,可是阿賴卻不依不饒,他說自己要去現(xiàn)場看看。

  這阿賴他娘本來是不準他去的,就怕他再出事,到時候悔之晚矣。

  不過阿賴真誠的樣子,讓他娘相信他會以此為教訓,不會胡作非為了。就讓他隨村里人去了現(xiàn)場。

  這一出門就感覺天有異常,但他也沒有多問,他只想知道阿霸到底怎樣了。昨晚那道閃電他還清晰記得,那是非常詭異,沒有見過從地而上的閃電。但那確實是閃電,因為緊接著有雷聲,而且阿霸也隨閃電倒下。

  可有誰能夠承受得住閃電,阿賴抿了抿嘴,知道大家所說的阿霸出事——所指是阿霸的生命,而現(xiàn)在只是想了解事情真相罷了。

  想必這事情的原委大家一概不知,因為若是有了證據(jù),他們也不至于這樣去見阿賴。

  到了現(xiàn)場,阿賴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阿霸仍然躺在原處,可是空中卻多了一個人,這已經甚是神奇,可更神奇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村子,竟然被一個東西罩住了。

  這一夜之間,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他心里有一百個不可思議。

  隨他一起的幾位村民向村長做了匯報,村長竟然有些失望。他并沒有再去問阿賴,心里嘀咕著:這還出了奇案。

  他也覺得多査也無益,干脆就做了結論,說:“這怪事就出在這寶貝‘鎮(zhèn)村之寶’身上,它既然這么奇怪,那自然什么奇異的事情都會發(fā)生,至于他怎么到阿霸身上的,也只有它自己知道,至于阿霸怎么來這里,那就更只有阿霸自己知道。”

  村長在原地踱來踱去,他不知道他就一個一村之長,竟然要處理這么大的事情,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于是他說:“當務之急,就是如何把阿霸從這閃鏈之中解救出來。還有阿云……”

  說到這里,村長眼睛都濕潤了,他搖搖頭說:“其他人出事也只是自個兒村里的事,可這阿云一個外地的來這里出個這樣的事情,讓我心里真的有愧呀。”

  這時村民都紛紛勸慰,就連阿霸他娘都來勸慰。

  阿云也就那么一個念想,也就是因為這一個念想,就如同他的救命稻草。他好像聽見了村長的聲音,但并沒有聽清內容,只知道村長提到了他。

  不過這意識之戰(zhàn),哪有這么輕而易舉地獲勝,對手之強,讓阿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只知道他的對手很強大,能夠讓他意識混亂,甚至趨近于清除他的所有意識。

  若是一個人的意識都沒有了,那他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要不咱們還是借助工具,把這閃鏈隔離開來?!庇腥颂岢鼋ㄗh。

  這要是能夠隔離那自然是好事,可是剛才連?頭都斷了,那要選擇比?頭更可靠的工具才對,可哪里有?

  村長說:“不錯,大家現(xiàn)在就去找工具,有什么拿什么,一樣一樣試,直到成功為止?!?p>  村長算是下了死命令。

  大家都忙開了,但也還有留下來的,這留下來的,村長也沒有再繼續(xù)要求去找工具,因為他知道,家家都那個樣,就是些鍋碗瓢盆,加上一些常用的農具,沒聽說過誰家有什么特別之物,因此去一家與去許多家結果都是一樣。

  有人就說:“村長,你也別太生氣,太性急,想必萬物都是有個始終,說不定哪天這東西自動停了呢?”

  這人看起傻乎乎的,憨厚憨厚的模樣,沒想到還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這讓村長又看了一下那沖天的閃鏈,還有那蓋住的蒼穹。

  他算是明白了,性急不得,還是得一步一步來,功夫到了位,事情自然就游刃而解。他想,若是這寶貝沒有了能量或者說沒有了法力,這一切應該會自然消失,所以時間還長,這些現(xiàn)象沒有必要太擔心。

  只是不能讓阿霸也等著這寶貝的能量耗散完全才救出來,還有阿云。

  這阿霸已經被歪醫(yī)施了救,大家對阿霸的存活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對阿云卻還沒有下定論,沒有人知道阿云的情況,只有阿云自己清楚。

  果然不出村長所料,大家找來的工具沒有一樣是有新意的。

  有人笑道:“那?頭與鋤頭難道不是一樣嗎??頭能斷,這鋤頭就是金剛不壞之身?”

  那人其實也不想把鋤頭背過來,可是他發(fā)現(xiàn)除了這些東西外,家里根本就沒有其它工具。有人還真拿來了鍋碗瓢盆,村長指著那雙筷子,直搖頭,心里卻說:“這確實也是工具,這若是來吃飯,倒是個好家伙?!?p>  這一看,都沒有稱手的工具,試還是得試一試,同樣沒試過的工具都掄過去,但都沒有成功。

  村長還有了一些規(guī)定,鐵質的一定要用木質的東西加長。村長只能相信這些閃鏈就是電,不管它是魔法之電,還是另外什么電,反正他不愿意見到任何人再出事。

  可就在此時,阿云像是有了點意識。

  他沒有睜眼,但是他的胳膊晃動了一次,有人看見了,有人還驚呼了。

  “阿云還活著!”

  這樣清晰的詞句,阿鸞是聽得最清楚。

  阿鸞不再分神,她聽見有人喊“阿云還活著”,于是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阿云半寸。

  她心里祈禱著,祝福著,此刻她還是相信她許的愿望還是有用,她相信老天不會這么絕情,不會這么狠心。

  阿云的手真的動了,而且不止一次。

  這算是阿云意識斗爭的一個進步吧。他知道他那微弱的意識力量,在這場斗爭中真是微不足道,就連那根救命稻草,更是微不足道。

  他需要力量,需要外界的意識力量,需要支撐,需要意識鼓勵。

  都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就靠那一念,那一個與阿鸞的約定,那一絲愛戀之情。讓他艱難地挪動了幾下手臂,他獲得了大家的響應,獲得到了大家的支撐與支持。

  大家都知道阿云還活著,有人激動得爭相轉告。最后大家甚至還齊聲說:“阿云還活著,阿云挺住?!?p>  這些話語讓大家的意識擰在了一股繩上,大家備受鼓舞,大家更加積極地施救。

  阿云此時終于感受到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在他背后還有許多村民,還有阿鸞。他的意識逐漸地變強了,甚至還從眼角流下了感人的淚水。

  阿云漸漸明白,他身后的那個圖案其實就是一個接口。他竟然也侵染入想侵入他的意識的那種意識之中。

  他漸漸發(fā)現(xiàn),那寶貝真不是隕石,他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或許就是一團意識,一團記憶,又或許別的什么擁有記憶意識之類的東西。

  阿云覺得自己想搞清楚這些東西還比較難,也沒有這么多時間去弄清楚全部。他想脫險,他想擺脫這種意識抗爭。

  他在尋找破解之法,他知道既然這是意識之物,那就應該用意識之法破解。

  想到這里,他突然感覺自己強大了許多。他忘卻了自己是被這東西所控制,竟然還以更高的視角凝視著這入侵過來的意識。

  他采用了催眠,而催眠的方法他從未學習過,他就用他繪畫時刻的方法,他既能畫心情也能畫實物,還能實物與心情同在。為此他就讓他的意識如同他的心情攜帶著一幅幅如真如實的畫意,迎接這突如其來的意識入侵,隨時滿足入侵意識的要求。那入侵的意識真上當了,以為自己控制住了阿云,可阿云卻用自己的意識包裹住了入侵的意識。

  “有容乃大”這幾個字在這場戰(zhàn)斗當中,算是被阿云應用得淋漓盡致。

  突然之間,這些閃鏈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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