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真仙子到來
“兄弟,我騙誰也不可能騙你啊?!?p> 江黑無奈的說:“你我本是一體,把你害了,等于害我自己!就算我做什么,那也是為成功離開洞穴。我心底里,可是祝福你和仙子圓圓滿滿,成為神仙道侶。”
解釋的不錯,可惜江純不信。
對于江黑,他升起濃濃的警惕。
直接一把黃土落在巨鼎山上,封閉江黑的五感。
隨后,江純從木桶里出來,換上一身便服,坐在書桌前沉思:
爐鼎志最開始的預言,是自己和仙子的悲劇。自己把赤色血腥成功交給仙子,從常理來講,能夠避免悲劇誕生。
楚紅綾本身實力不菲,再有赤色血腥相助,一打六不成問題。
預言應該變得非常明朗。
比如楚紅綾一挑六,和他成功離開困龍洞。
但為何...
一個極其糟糕的想法,在江純腦中迸現。
難道說...
“不可能,楚紅綾就是仙子,她通過了我和江黑的‘仙子三問’,人雖然冷了點,但心腸很好,胸懷溫暖,嘴上說把我當糕點盒子,卻送來寶貴丹藥?!?p> 江純期盼著和仙子修煉完后,洗鴛鴦浴呢,怎能承認仙子其實是個魔頭偽裝?萬一如此,豈不是浪費了一朵純陽之華。
“多想無益,爭取早日提升修為,看清更多爐鼎志預言?!?p> 他平復心情,摘衣入塌。
第二日。
江純共同修煉時,隱約感受到魔頭們有所變化。
出洞之日臨近的緣故,修煉力度陡然變大。
從每人一個時辰,增加至一個半,換算下來,是三個小時!
還好丁玉丹在禁閉室中,江純只被占用十八小時。
但那也不少了。
魔頭們不給他休息時間,一個個暗中較勁,拼了命似的修煉。
就連蕭汐情也有異樣!
江純進入房間后,蕭汐情莫名其妙的抱著他,嚶嚶直哭,不肯說明原因,也不拉他進入幻境。
“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什么?”
江純小心翼翼的抱著對方,像哄嬰兒似的。
好半天蕭汐情才止哭,大眼睛紅腫,說:“楚紅綾那個壞蛋,不讓我?guī)氵M入幻境了?!?p> 江純一愣,還以為什么大事。
幻境不進就不進吧,他巴不得如此。
面上肯定不能露出這種想法,他軟語安慰,說那種事情沉迷了不好,都是假的,傷身費神。
“放心,不管楚紅綾如何對你,我的心意都不會改變?!?p> 江純捧著蕭汐情粉嫩可愛的小臉,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這總算讓蕭汐情重新綻放笑容。
出來后,江純的腳步更沉了。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謊言縫補。
啪!
突然,蕭汐情的小腦袋從身后敞開的門縫探出,嚇了他一跳。蕭汐情笑嘻嘻的說:“靈雞殺沒了,大的還沒長出來,下次情兒做羊湯好不好?”
“甚好?!?p> 江純背后冷汗直下,還以為暴露了。
再之后,他前往張淼淼的房間。
這是洞穴中第三個小魔頭。
其他的都是大魔頭。
江純對張淼淼印象不深,每次進入后者房間,都會陷入昏迷,什么也不知的完成修煉。
這天不知怎的,他吃痛醒來,一睜開眼睛,看見有個雙眸冰冷,面覆黑色林鱗甲,生有一條猙獰蝎尾的半人半妖女孩,抱著他,吸取脖頸處鮮血!
黝黑恐怖的蝎尾,扎進了他的丹田!
蝎尾毒針有五厘米長,盡數刺入,正是這股刺痛,讓江純驚醒。
“啊...嗚嗚?!?p> 見江純醒來,張淼淼怯懦的喊了一聲,粉頰上的鱗甲飛速消退,縮到大床的一邊上,恐懼的不敢直視江純。
“蝎子精!”
江純駭然,跳下床榻,驚魂不定的盯著張淼淼。
對方也不看他,嚇得發(fā)抖,似乎剛才把毒針扎進他丹田的,不是她。
傷口和減少的陽氣不會說謊。
江純的肚臍眼下邊,多了個筷子大小的血洞,陽氣被那一毒針,弄得減少一萬二。
“你這吸陽妖怪,好生惡毒!”
發(fā)現小蝎子精不敢反抗,江純怒喝。
有哭聲從床角里傳來:“不是我...”
江純半點不信,警惕的站在房間另一邊,死死盯著小蝎子精。
時間變得無比緩慢,度日如年。
他快支撐不住時,門外響起黃總管天籟般的聲音:“江公子,該出房了。”
這是江純在張淼淼這邊感受到的恐怖。
秦御靈,陳思火那邊,各有千秋,也給江純留下深深陰影!
自打這天開始,他每天被迫和魔頭修煉總共十八小時。
楚紅綾給的丹藥用完了,沒儲備陽氣,江純力不從心。
練棍的時間從減少,到全無。
書也不讀了,盡數用來睡覺休息。
即使如此,江純還是累。
又過去半個月。
過度服用劣質大補丹的后果,開始顯現。
江純臟器疼痛,猶如針扎!
本就不多的睡眠時間,在熬過去疼痛之后,才能昏昏入睡。
他的氣色越來越差,蕭汐情心疼的端來更多大補羊湯,卻無濟于事。
楚紅綾曾前來看望,神情凝重的告訴他:忍一忍,出洞之日,快到了。
爐鼎志上的預言,仍未發(fā)生變化。
加倍修煉的第三十五天。
江純入睡前,昏昏沉沉的盯著爐鼎志,驀然,在墨黑的文字大海中,看到一個冷酷的‘死’字。
...
他的疲態(tài)被魔頭們看在眼里,但除了蕭汐情,沒有任何人停手,哪怕是仙子楚紅綾。
這天夜里,江純一回到房間,眼前發(fā)黑,撲通倒下。
原來,他的陽氣竟然下降到六百!
他終于感受到困龍洞中無處不在的陰寒。
以往,陽氣從沒這么低過。
此刻猶如重度風寒的病人,身體的抵抗力,較于往常下降幾十倍。
“不行,我不能倒下,這點陽氣撐不到明天?!?p> “大補丹,大補丹呢?”
江純竭力的咬著牙,在地上爬行。
他還沒能和仙子結為道侶,回去看望嫂嫂,等等,怎可以死在這里。
僅剩的六百陽仍在下降。
努力爬到書桌前,江純卻無論如何也沒法站起來,去拿桌上的大補丹。
換江黑也一樣,這是身體無法支撐,不關意志。
撲通一聲,江純不甘的倒在地上。
...
半個時辰后。
吱呀。
一道白衣的女子身影,推門而入。
她心里輕聲自語:“希望這次醒著的,不是那一位?!?p> 上次她為江純祛除蛇毒,是一個月之前。
被江黑言語羞辱,亂了道心,很長時間沒來。
但這一次,她無法坐視不管。
江純白天進入她的洞府時,嘴唇發(fā)青,手指顫抖,猶如赤身待在臘月寒冬,哆嗦不休。
始祖鼎的確強悍,架不住還處于‘幼年期’。
又是困龍洞這種陰邪之地。
她察覺到楚紅綾和蕭汐情對于江純的好感,可這兩人,沒有能力幫助江純。
于是,她冒險前往。
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見有個少年倒在地上。
江純面如金紙,身體抽搐,口鼻之中,流淌出了虛弱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