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要體現(xiàn)自己的一片好心,那還是要讓人家如愿的。
玲瓏和文心把衣服也一件件擺放了出來,張宇成默默的看過去,笑著說:“席妃入宮不久,并不了解郁兒的個性??磥硭撬湾e東西了?!?p> 衛(wèi)如郁也笑了:“也是一番好意嘛!”
張宇成能察覺到她的心情十分之好,宮人們又開始布置午膳,他指了指他們說:“每天這么熱鬧,只怕郁兒只當是看戲吧?”
衛(wèi)如郁知道他的用意:“皇上你這是何必呢?他們本就是苦命人,還成天折騰他們?!?p> “你別以為朕不知道,這些人呀,壞著呢!”張宇成放低聲音,悄悄在她耳邊說著。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說話,只覺得耳邊一癢,忙往一邊躲了躲,笑著問:“皇上為什么這么說?”
“哼!”張宇成索性半躺在軟榻,“朕小時候見過一個宮女偷偷把東西藏在一個后妃的院子里,沒多久,那個后妃就出事了。你以為他們命苦?朕這是讓他們干正兒八經(jīng)的話,好過他們?nèi)プ瞿且姴坏萌说氖隆!?p> 衛(wèi)如郁小聲的說:“哪朝哪代都一樣的?!?p> 張宇成轉(zhuǎn)過臉看她:“朕記得你沒少和我說哪朝哪代這句話,看來郁兒是飽讀詩書?!?p> 衛(wèi)如郁忍不住笑了,想著,飽讀什么詩書呀,看多了電視劇才是真的。
這是自來到天元朝以來最開心的一天。自從意識到回不去了,她就一直等著能出宮呢!
她的好心情感染著張宇成,連用膳都覺得很香。
她也特意多吃了點,以后想吃御膳房的菜,估計還很難了呢!
陳康見這兩位主子吃得特別香,心里松了一口氣。再看看文心,只見她也是歡天喜地的。
他尋思著,不出多久,皇上就該接衛(wèi)如郁回宮了吧?
這次回宮,恐怕就不只是皇貴妃了,只是,恐怕皇上又會被前朝。。。
這么想著,他望向衛(wèi)如郁。
一直以為都覺得這位主子是個明事理的,想來,她能阻擋張宇成吧?
后位,目前實在是不適應(yīng)她啊!
萬事還得以天下為重,而他是萬事以皇上為重。
席妃在自己的宮里聽著小太監(jiān)的回稟:“稟娘娘,冷萃宮那位主子把東西收下了?!?p> 席妃生得漂亮,因年紀不大,臉上還有點嬰兒肥,平常一雙大眼總是水靈靈無辜的很。
此時,卻在深思探究著,透露著與往常不同的眼神,她道:“你給本宮說說冷萃宮里的場景?!?p> 小太監(jiān)聽命,一五一十的把冷萃宮冷冷清清的擺設(shè)學說了一遍。
她起身往御花園走,小太監(jiān)就跟在后面說了一路。連伺候她的宮女都聽著覺得非常新鮮。
正說著呢,遠遠的看到一眾宮人開始行走。
只聽她宮里的主管嬤嬤說:“娘娘,這是御膳房的人準備去冷萃宮送膳了?!?p> 她的眼中露出了稀奇天真的神色:“還真是如此呀?”
嬤嬤小聲的說:“可不是嘛!天天這么折騰呢!”
她好像不想往前走了,掉頭回自己宮里,隨手折了一片葉子:“萬綠叢中一點紅?!?p> “娘娘你放心,只要皇上到咱宮里來,奴婢都會把外面的消息鎖得死死的,斷然飛不進來。娘娘只要。?!眿邒咧v話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得只有席妃能聽到。
在幾位新人中,她的位份是最高的,因為張宇成前幾日到過她宮里,內(nèi)務(wù)府自然是不敢怠慢。
她用膳也是很講究,一道道菜下來,挨個嘗了個遍。想到那晚張宇成在她宮里,嘴角不禁冷笑了。
自入夜,她就讓宮人下了宮鎖,就怕有其他的消息傳進宮來。
張宇成與她看了會詩詞,向她解釋了幾句便沒了興趣。她哪里會看不出來呢?
于是,她主動對他說,歇息吧!他猶豫著往殿外看了好幾眼,才答應(yīng)下來。
那晚她心神緊張的挨在他身邊一動都不敢動,怎么也等不到他的動靜。
待她偷偷抬眼看他時,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半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原來,大家的傳說都是真的。在這個后宮里,他獨寵那個冷萃宮的女人。
那不是一個罪臣之女嗎?不是早就應(yīng)該降位了嗎?
她想來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一個辦法。嬤嬤提醒了她:投其所好。
既然皇上喜歡那個女人,就得去巴結(jié)她!聽說靜太妃停了她的奉例,想必一定東西俱是沒有的。不如給她送去吧!
縱然是會得罪靜太妃,但可以討得皇上的喜好?;噬咸焯烊ダ漭蛯m,必須會看到自己送去的東西吧!
用著膳,她又開始問話:“皇貴妃娘娘可喜歡那些東西呀?”
小太監(jiān)一時語塞,他實在看不出衛(wèi)如郁的真實表情,因為,他哪里敢看?
“稟娘娘,您送去的東西,冷萃宮那位自然是歡喜的?!?p> “你們這些天都留意著點,看看她是否穿了本宮送去的衣服?!毕愿赖?。
那些衣服都是她喜歡的好料子,做的都是最新的款式。出手的時候,她可是有點心疼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罷了!
。。。
文心與玲瓏早就把這些衣服又收回了柜子里,壓在最下面放得好好的。
皇上這會又在看衛(wèi)如郁的畫了。玲瓏在旁伺候著,看出衛(wèi)如郁滿臉的不自在。
可偏偏皇上心情好得很,她也納悶了,為什么畫出來畫像,總是有點像張宇成呢?
衛(wèi)如郁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悄悄然退下去。不多時,手里就端著一個小盤子出來,盤子上放著兩只晶瑩剔透的碗。
張宇成見著有點稀奇:“這兩只碗倒是精巧的很,竟然是透明的。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哪來的?”
碗是好碗,碗里的東西也很好。盛著乳白的牛乳,里面擱著切得碎碎的黃色的果仁,看上去特別有食欲。
衛(wèi)如郁笑道:“臣妾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這是席妃送來的,皇上嘗嘗,東西是臣妾教玲瓏做的,準保你沒吃過。”
這確實是新做法,類似于她在現(xiàn)代時吃過的西米露??上Р牧先狈?,只能做個大概模樣,內(nèi)容卻是大不相同。